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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又死一个

巡视大宋 掠浮光 3705 2021-08-21 0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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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匡胤见自己新提拔的两个大臣,在朝堂上要置郑王于死地,早就看出来,这是新宠臣和后周旧臣之间的争夺。范质、王溥之流一直有掣肘自己的意图,可自己手下全是武将,勉强提拔起来的文臣都是这般模样,令自己失望至极。

赵匡胤大喝一声:“都住嘴,诸位都是齐家治国的大臣,在朝堂上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皇帝开口了,大臣们自然安静下来。

“这纸上还有一首词,你们点评一下。”赵匡胤随即把那首《临江仙》念出来。

赵匡胤要不是因为顾忌符彦卿,也想顺水推舟把柴宗训斩了。赵匡胤看符彦卿坐在椅子上,一副闭目养神的样子,还是魏王这个老滑头厉害啊,知道事情的处理权在自己手上,所以坐看那些跳梁小丑在朝堂上作乱。

《临江仙》一出,那种历史兴衰之感扑面而来,更有皇位更替、人生沉浮的感慨,只有经历过大彻大悟才能写得出来。郑王早已放弃朝堂,选择惯看秋月春风,这种淡泊洒脱,如果谁还敢说他谋反,那就是瞎了狗眼。

陶谷从小书郎做起,后来担任过知制诰、中书舍人吏部侍郎、翰林学士承旨等官职,到赵匡胤上位后又升为礼部尚书,一直是从事文化工作,为人圆滑,比辛文悦世故得多。

陶谷眼看这首词就要把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化作白影,哪能不着急,只好来一招岔开话题:“此诗词格律严谨,对黄河、青山夕阳、渔翁等描述生动,实在是难得的一首写意之词啊。应该是郑王殿下在黄河边观察是所作,郑王小小年纪便有此诗才,真乃神童也。”

柴宗训何曾没听出来陶谷是故意的,表面上是夸自己写的好,实际上却只谈词的表面,故意放过词所表达的意思。

范质看陶谷没安好心,想大骂陶谷一顿,可从他话里听去,也是赞美柴宗训,却不知从何开口骂起。

赵普看陶谷小人窜上窜下,口水四溅,前一首还说郑王的词能代表心声谋反,这一首词就朝辞藻华丽这方向引,真是不要脸。要不是他写的禅位诏书,估计早就被陛下赶出朝堂了。在赵光义刺死李守节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柴宗训死不了。这一点,魏王知道,陛下也知道,甚至连范质王溥也知道,只有自己这边的猪队友还不知道,还在争,越是争,越让陛下看出结党。自己再不出手朝堂就要变成口水大战了。

赵普走到中间,双手一合,道:“如此看来,郑王早已淡泊名利,脱离世俗,那谋反一事肯定是子虚乌有,一定是李守节诬陷郑王。如今李守节已经伏诛,受到了该有的惩罚。”

赵匡胤也点点头:“看来郑王受委屈了,根本就没有想过叛乱。”

赵普说完后,又面向陶谷等人,厉声喝道:“你们道途听说,就怀疑郑王谋反,而今真相大白,你们还不向郑王陪个不是?”

赵普听后脸色发青,心想:你赵普何德何能?书不曾读几本,要不是仗着自己是赵匡胤的幕僚,有拥立之功,怕是一辈子都上不了朝堂,而今却猛地升为宰相,还对我指手画脚。我这么做,死死咬住郑王不放,还不是为了你们这帮子人?你们几个拥立赵匡胤的认全是武将,有几个能在朝堂上对抗范质、赵普和魏仁溥?如果不把郑王除掉,分化他们,再一一除去,怎么会让出位置,自己也终究对宰执之位无望。可毕竟赵普势大,还是皇帝的宠臣,只好低眉顺眼应承下来,去朝柴宗训认错:

“郑王殿下高风亮节,臣一时不察,误中小人奸计,殿下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把我的话当放屁,饶了小的吧。”陶谷慢慢走到柴宗训身边,悄声说道:“教坊司最近又新入了几个漂亮小娘子,侃侃调教好,到时候送给郑王殿下。”

柴宗训被他们害得这么惨,岂能因陶谷这点小恩小惠就放过他,可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毕竟陶谷只是嘴巴上声讨自己,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人要先报复,就先饶他一命,等忙完了再好好炮制他。

柴宗训坐在肩辇上,在周太后的搀扶下慢慢站出来,缓缓说道:“陛下,现在臣是清白的了吗?”

赵匡胤说道:“嗯,事实证明,郑王确实是被冤枉的。首恶李守节已经伏诛,其他陶谷、窦仪言语不当,有失察之罪,罚奉半年吧。不知郑王可满意?”

柴宗训听这处罚,跟瘙痒差不多,想要赵匡胤处罚他自己提拔的近臣谈何容易,这个公道只有等以后慢慢讨回来了。想起自己城管营死伤殆尽,黄金差点被劫,自己差点被毒死、杀死,这口气怎么可能就这样咽下去。

柴宗训缓缓跪了下去:“既然已经证明臣的清白,臣另有冤情,请陛下做主啊。”

站在一边的大臣么猛抽一口气,打虎不死,这虎要吃人了,只是不知道针对的是谁。

赵匡胤知道柴宗训受了这么多委屈,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这是要向自己讨好处了吧?问到:“不知郑王还有何冤情,速速说来。”

柴宗训跪付于地:“远在洛阳的河阳军节度使,就先不说了,且先说说在朝堂之上的人吧。”

柴宗训抬起头,朝大臣们一个个看去。他嘴角微微上扬,那样子像是在嘲笑大家,可是眼里却只有一种阴狠的神色,吓得心虚的大臣,心中直达哆嗦。

柴宗训指着辛文悦厉声说道:“陛下,臣被河南府知府辛文悦冤枉,被他押入大牢。臣大仁大量,就不计较这些了。可就在魏王救出臣之前,辛文悦知道魏王到了洛阳城,怕他做的肮脏事情败露,就下毒于臣的饮食当中,而后还派狱卒、牙兵来加害于我,幸好魏王及时赶到,救我出来。”

辛文悦被柴宗训指着,吓得周身战抖,面色灰白,紧张得说话都结巴:“你,你……你胡说,你血口喷人,我,我一个读书人,怎、怎会有毒药。”

“你是没毒药,但有人给你呀”柴宗训见他不死心,他是皇帝的老师,如果他自己不承认的话,光凭自己几句话,真的拿他没办法。只好开始编造:“哼,受你指使的胖狱卒为了活命,都已经全部告诉了我,你还想狡辩不成?快交代,到底是谁给你的毒药?”

辛文悦哪里知道那几个狱卒已经被辛文悦一把火烧死在监牢了,以为狱卒已经落入柴宗训的手里。

辛文悦哆嗦着,一边看着柴宗训,看坐在龙椅上的赵匡胤正在望着自己,又回头看了一眼旁边的赵光义正在斜着眼看着自己。如果自己说出此人,置陛下于何地?自己学的儒家“亲亲相隐”,要陛下如何选择?只好鼓起勇气,伸出手指着柴宗训:“你血口喷人,在洛阳城就屡次欺辱我,到现在还如此污蔑我,老夫以死明志。”说完一头撞到金殿的柱子上,血顺着脑袋流下来,柱子上的血粘在红色的漆上,增加了几分鲜艳。

谁都没想到会发生这种结果。

“老师!”赵匡胤忙从龙椅飞奔过来抱着辛文悦的尸体,还未等到他喊太医,辛文悦就已经气绝身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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