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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未雨绸缪

血火流觞 流浪的军刀 4541 2022-06-12 1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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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防止潜伏在武汉的军统别动队的报复行动、甚至中共的潜伏组织也有可能出来趁火打劫,韩畏和殷石愚在原则上是按照上次监控抓捕铁血青年锄奸团的老办法,重点对象还是以特工总部的特务为主、警察和军队为辅,组合编制成一个大小规模不等的行动组出外勤。

但是鉴于这次任务的具体条件有了极大的变化,更是因为没有任何具体目标,所以韩畏和殷石愚更放宽了自由度:

三大处的处长可以根据本处各自的业务特点,是出外勤还是蹲守特工总部居中指挥都可以自行选择,就算是出外勤的话,是不是需要警察和军队的辅助,是取消他们的辅助或者要求加强人力,也由三大处的处长根据自己的业务特点自行选择,韩畏和殷石愚无一不准。

尚稚出门之前就给情报处的大小特务都分配了不同的任务,车队一出门就分散奔向各自任务的四面八方,然后自己这一路还不停的在路上遣去别的任务地点。

情报处临编的外勤行动组,最小的编制只有三个特务,命令去找一个青帮的线人,使用最大的压力逼迫出近期偷运进武汉的可疑人等的情报,最大的编制是许长胜这一组,光是情报处的特务就带了二十五人,警察几十个,治安军整整一个营,任务是彻底搜查半个月前铁血青年锄奸团炸死了六个铁路局党务协调组官员的铁路外地区,但凡身份可疑者立即扣押,另有去找特定对象挖情报的几人一个小组几人一个小组,不胜云云。

车停在了万松园,尚稚命令王彦朗停车,自己开门下去对着后车上的章菡等三个人交代了一下这个监控任务的关注要点,然后回到车上,然后自己单车从万松园转向临近龙王庙边上的日本海军军用王家湾码头。

抄近路穿过了法租界,直上民权路,五十铃停在了能隐约看见王家湾码头灯光的民权路路口停下,尚稚指着秀丽大舞厅说道:“现在是宵禁,街上会动的除了军警宪特就只有流浪狗了,你们两个到楼顶上监视周围动静,一旦发现可疑人员,立即抓捕,开枪击毙也无所谓,或者发现码头上有什么动静,也立即来支援我俩。”

尚稚给别人的印象本来就是阴险毒辣、心黑手狠,尤其现在高江生死后韩畏无心理闲,所以行事更无忌惮,所以淫威日重,尚稚给情报处特务的命令本来就勿须解释为什么、是什么目的,现在后座上的郑银贵和另一个特务更是不敢问一个字,立即点头称是,检查了一下武器,下车直奔三层楼高的秀丽大舞厅而去。

现在完全没有人跟着了,在王彦朗重新启动五十铃开向大兴路,把车停在了狭窄而地形复杂的大兴路的巷子里,然后和王彦朗步行登上了龙王庙公园这个制高点,隐蔽在一片茂密的小树林中,两人的视角交错相向,分别控制了各自需要负责监视的方向。尚稚负责监视汉江,王彦华负责监视沿江大道,并且两人的监视角度分别也控制了登高的道路,也就防止了别人有可能接近两人偷听的可能。

也就是从郑银贵两人下车之后,到尚稚和王彦朗登上制高点之前,尚稚再才在这一路上才有机会对王彦朗全盘解释清楚了此次行动的细节,还有目的。

王彦朗听见是为张自忠将军复仇,本就冷峻的双眼中更是减少了一多半的人色,不过沉吟稍许之后,还是老成持重地说道:“这可真够危险的,咱们还处于韩畏和殷石愚派出的人监视之下呢,稍有不对,咱们先就万劫不复了。韩畏和殷石愚装得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的,给了全部人这么大的自由行动度,就是等着你犯错误呢。”

尚稚冷笑着打开了随身一个超大的公文包,举起望远镜遥望汉江向西至东的江段:“对啊,所以我叫郑银贵监视一切会动的人啊,看见了开枪就打。韩畏和殷石愚当然不会派特工总部里的熟脸来监视咱们,当然是从自己的私人渠道里找的,而且还不能是带官方身份的人。否则一旦被我活捉了,监视者没有官方身份还好说,万一有了官方身份,韩畏和殷石愚就无法对人解释为什么派另一个部门的人来监视本特务机关的情报处处长。”

王彦朗:“我明白。于私无所谓,大不了他们就说担心你会因为张自忠的阵亡而被军统迁怒、报复于你身上,是暗中保护你的。不过于公的话,不但是自己打特工总部的脸,连特工总部的人都会有想法,天草就更得问一句为什么了,他们如何解释?只能对天草说你是军统,而天草又不会信,等于就是在他们没有充足证据的前提下诬告了你一次。既然是诬告,那么在天草心里就有了惯性思维了,一次诬告无果,以后就再也别想告成功了。”

尚稚:“对,道理就和我三番几次揭穿燕景宗的夜莺身份是一样,用心理落差把敌人给拖疲了,以后反倒从潜意识里就拒绝去这么想了。所以我还巴不得韩畏和殷石愚现在就动呢,现在动了,我以后还就真不担心他们能对我造成多大的威胁了。”

王彦朗沉声说道:“话是这么说,但是韩畏和殷石愚认死了你是军统,而此次这么大的阵仗就是防军统,所以现在军统是个非常敏感的词,如果这当口上你有什么不符合情报处处长的不合理的行动、或者实际上造成了什么对军统有利的结果,那么在天草的面前,就可以当证据了。”

尚稚哈哈一笑:“确实很危险,如果是我干,很难脱身。所以这次的军统潜伏间谍的嫌疑是燕景宗,而不是我。我是来阻止燕景宗这个军统的,而不是作为军统来帮燕景宗的。”

王彦朗疑道:“那不是白搭进了一个燕景宗?”

尚稚:“现在有个新情况,我肯定得汇报给黄鹤楼同志,但毕竟因为事关重大,我还有点犹豫是不是要告诉你,现在干脆让你放心吧。情报处处长与机动处处长的地位和权力是等同的,为什么我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才能坐稳情报处处长的位置,而燕景宗却在初来乍到、寸功未立之时,就直接坐上了机动处处长的位置?”

王彦朗:“因为燕景宗是唐先生的亲信,而唐先生算是国民党顶级阶层的人物了,名义上是汪精卫的学生,跟戴笠也称兄道弟,在重庆的党军政经届里的要员好友无数,在南京的日伪方都要拉拢他为伪政府加码,他要推荐一个亲信当个大城市的特务机关的处长,这点面子谁敢不给?而你是燕景宗介绍才进入饭岛的视界里的,燕景宗和唐先生的地位可以是天差地别,那么各自受到推荐而来的得益者,能得到的初始待遇也就天差地别了,燕景宗是保荐免考,你就必须得过五关斩六将了。”

尚稚:“燕景宗昨天得到的重庆戴笠的告知,唐先生已经和南京谈妥了条件,随时可能去南京任职。”

王彦朗瞬间变了脸色:“怎么可能!?唐生明也会当汉奸!?他也是毛主席的学生,和毛主席住在同一间宿舍里,照顾了他一两年!秋收起义时部队缺少枪械弹药,还是他偷了他哥唐生智的三百枝步枪一万发子弹连夜送给秋收起义的部队!而且他哥唐生智也是铁血的抗日将领,就算是在他哥长年的家教之下,又怎么可能培养出这么个卖国贼的弟弟!?”

尚稚再仔细看了一下江面,还是没有看见想看见的船,放下望远镜对王彦朗笑着说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唐生智和张将军同样是为别人背锅的。南京能不能不守?不能。还希望西方列强介入阻止日军的入侵呢,至不济也想得到他们的军援,如果西方列强见中国人连首都都不守,谁还介入调停?谁还会给军援?投资也得投资给有希望盈利的人,白打水漂的买卖谁也不会做,没准别人一看日本人的对手这么弱,注定就是中国的主人了,立即去日本人那边站队,帮着日本人尽快消灭中国政府好继续做买卖也没准。”

王彦朗:“是啊,不光是打给有可能的外援看,还必须打给全中国的老百姓和抗日将士看,这是表示一种抗战到底的态度和决心,否则中国军民一看首都都不战而让,这哪里还显示得出决心?再往下继续的战斗中,又有谁还会死守不退?哪里还会有民心士气可用?”

尚稚:“可不嘛。所以尽管谁都知道南京是绝地,也必须得守,不管战场上的损失会如何大,但是赢取了全中国四万万五千万人的军心士气,那么损失多少都是值得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南京非但没输,反倒是赢,战场输,政治赢;而日本人虽然攻陷了南京,但输在了遍布全军上下的厌战情绪上,还有国际道义上,战场胜,政治输。”

王彦朗:“可惜唐生智不该不放老百姓逃难的,几十万冤魂啊——行了,我明白,政治上的事儿你比我明白,但正规军的事儿我比你明白。不开城门放老百姓出城也是在显示一种态度和决心,同时还是在暗示:‘我们守得住。’是在鼓舞士气稳定民心的,而且真放市民一逃难,没准还会带垮军队也一起逃,况且守南京的部队没有多少精锐了,大多都是鏖战上海数月而退下来的疲兵,急需要休整,战斗意志已经很低下了,所以这是很有可能发生的。所以单从军事角度上来说,既然要守,就只能军民绑在一起了。”

叹息一声,尚稚的目光蓦地变得深邃起来:“荆轲刺秦,借了樊於期人头。可唐生智......南京城内数十万老百姓,无论如何,也不该被当做了胜利祭坛上的牺牲品,哪怕这胜利再是伟大!”

无奈地摇了摇头,王彦朗也是轻轻叹了口气:“恐怕在那些肉食者眼中,就只有千秋功过评说,却没有蝼蚁草民的性命。想用军民捆绑的法子来激发军队的作战勇气,这做法无论如何也是......有欠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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