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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好酒

血火流觞 流浪的军刀 4703 2022-06-12 1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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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景宗:“如果尚稚不是乌鸦,当场拿下你等于把全部别队员加老徐也给全留住了,那么老徐既然被你营救出来了,我对于车上的替死鬼就没有任何可辩解的余地了,反倒是成了我刻意替换的铁证,连‘徐国器趁乱逃走’的狡辩都说不出来。那看来,尚稚真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了。”

徐国器:“那你已经肯定他就是乌鸦?那么可以试着动用一下特别信箱?”

燕景宗苦笑:“不能。兹事如何体大?走错任何一步都会把夜莺行动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戴老板哪儿还有资源再启动一次这么庞大的行动?就算他是,我也不会主动和他联系的。万一他是在布一个我暂时还没想明白过来的局,那该如何挽救?尚稚有句话说得好啊:‘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我必须对所有武汉站的同志、忠义救国军的弟兄、对夜莺行动负责,不能冒险。”

徐国器的神情黯淡了下去:“为我一人,付出了十五名同志的代价……值吗?”

燕景宗正色说道:“值!你一人可以顶一个团!你说说这次回去大后方去,有什么打算?”

徐国器笑容惨淡地说道:“能有什么打算?恐怕戴老板也没想到还会活着回来一只夜莺吧?这只活着回来的夜莺,是绝对不能露面的,否则无论是你是我,反正那只活夜莺马上也就变死夜莺了。但这么多年下来,多少还积累了点这行当里的经验,估计会去特训班当教官吧,只要夜莺行动还在继续一天,我就不会出现在外界一天,甚至我妻儿老小也必须严格奉行‘我已死亡’的原则立场,不打跑鬼子,她们也绝不能和我团聚。”

燕景宗:“这就是了,无论是前线还是沦陷区,我们有多少大好儿郎在前仆后继,浴血奋战?可惜我们军队的训练程度不如鬼子,在沦陷区进行敌后抗战的军统同志大部分都是只有三个月特训时间的新手,正需要你这样的资深特工去教导前线野战部队的情报参谋如何鉴别真假情报,去教导敌后潜伏的军统同志如何能更好的保护自己、才能痛杀日伪,你的价值何止一个团?你说值不值!”

徐国器:“说是这样说……可惜,唉……”

燕景宗大手一挥,声音甚至大得连茅草屋外船上的关铁僧都能隐约听见:“要战斗就必须得有牺牲,作为指挥人员,不能把战士的生命按照一条条去计算,要按照大局观、整体利益观去计算!老徐,这么多年下来,你怎么还有这样的妇人之仁?再者说了,所有参加行动的同志们全部是自愿的,没有任何一个人向后退缩了一步!”

徐国器愕然地看向邢厚土:“不是你的命令?!”

邢厚土郑重地点点头:“站长说了,此次行动极其危险,不可能每个参与行动的人都全身而退的,并且此次行动没有戴老板的批准,而是武汉站站长自行发动,全部责任由站长一人承担吗,所以命令我不准命令,而是采取自愿原则。当时我召集完全部别动队的同志,庞凤联系来了忠义救国军的弟兄,一共八十三人,当我介绍完此次行动的大概目标时,说:‘不愿参加此次行动的弟兄们,可以退后一步。’我话一落地,全部八十三齐齐上前一步,脚步声却只有嗵隆的一声!”

徐国器想象了一下八十三人却只有同一声前进的脚步声、那种气重如山勇往无前的巍峨战群,眼眶中热泪盈动,喃喃说道:“好同志们,好兄弟们……好同志,好兄弟……”说着说着,猛地举起手中的碗灌光了里面的酒,重重搁下粗瓷茶碗,徐国器沉问道:“牺牲的弟兄们怎么样了?”

燕景宗看着徐国器悲痛的神情,过了好一会儿才婉转地说道:“此身已得全报国,何须马革裹尸还……”

“说得好是好!”徐国器再到了一大碗酒灌进了喉咙里,问道:“但是知道地点吗?”

燕景宗点了点头:“无须等到抗战胜利的那天,等我这边再进一步下来时,我会想办法起出他们的遗骨,送回故乡,启报戴老板,以抗战救亡牺牲烈士的待遇重新敛藏。”

徐国器:“负伤被俘的弟兄有多少?”

燕景宗:“三名。两名别动队的,一名忠义救国军的。”

邢厚土哑着喉咙说道:“能打听得到他们的名字吗?我只能统计损失了十五名弟兄,但是只能知道几名当场阵亡的,其他人我无法知道具体是谁。”

燕景宗:“因为被打死打伤宪兵鬼子也不少,哪怕是在名义上也不能完全算是警察总监部的事情了,并且饭岛是没办法从武汉的茫茫人海中搜捕到抗日人员,所以才必须使用汉奸,但是对于已经明确身份的目标,饭岛多少还是有点办法的。韩畏把他们都移交给了宪兵队,饭岛命令服部审问。现在宪兵队对警察总监部封锁了大部分消息,只能判断出这么点情况了。”

邢厚土:“宪兵队,服部八重藏……那是活炼狱啊……”

燕景宗叹了口气:“除非他们叛变的话,恐怕是没办法营救了,但是他们没有。如果有的话,要么我就已经有点麻烦了,至少会再次接受一次讯问,但是没关系,我有足够的把握脱身,就辩解为:‘这是邢厚土教给他们的,一旦被审就交代我是夜莺,借日本人的手杀我。’要么就是宪兵队已经请求警察总监部的汉奸协助搜捕有关联的人。现在这两个情况都没有出现,所以他们没有。”

徐国器倒了碗酒,慢慢洒在地上一圈:“敬战死的英灵……”

邢厚土和燕景宗也倒了一碗酒洒在地上:“敬战死的英灵!”

徐国器再倒了一碗酒洒在地上:“敬正在炼狱中受苦,即将战死的英雄……”

邢厚土和燕景宗同样倒酒洒在地上:“敬正在炼狱中受苦,即将战死的英雄!”

徐国器抓起一坛两斤的酒坛拍去泥封,咕噜咕噜全灌进了喉咙里,把空坛子扔在墙角摔个粉碎,大声赞道:“好酒!”

邢厚土和燕景宗也抓起两坛酒灌了个干净,摔碎了酒坛,燕景宗大声喝道:“只有这样的好酒,才配得上敬我们死去的、即将赴死的、踩着兄弟的尸骨继续去战斗的中华儿郎!”

徐国器长叹一声:“可惜了,我的任务完成了,必须拖着这具残躯回去大后方隐秘下来,不能再陪你们俩一起战斗在敌人的心脏了。”

燕景宗用力一拍徐国器的肩膀:“你做得够多的了,剩下的是我们的事情。”

邢厚土摸了摸脸颊,两边板牙错得咯咯响地恨很说道:“狗娘养的服部,居然扇了老子两巴掌,老子还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等着瞧,国恨私仇,老子早晚要在他脸上扇回来,扇完了再碎剐了他!”

徐国器说道:“当时还真担心你这暴脾气忍不住,直接杀了出去,终究还是识大体的啊。不过辛亏你这胡子是真的,要是沾上去的,一巴掌下去就露了馅。”

燕景宗问道:“把那六个宪兵杀死在董必武办的八路军办事处的门口,谁的主意?为什么要这样冒险?”

徐国器道:“他的主意。我觉得这样太冒险,增加了不必要的风险,他说这样能增强我没有被替换的错觉,我想了想,还是同意了。”

燕景宗:“老邢,你担心我的安危,我能理解,也很感激。但是下次别干这种临时起意的事情了,听我的命令执行就行,既然我敢这么干,当然有把握,我不会拿自己的有为之身去冒险的。”

邢厚土腾身站起立正,沉声叫道:“是!站长!职部谨记!”

燕景宗:“再有,把胡子剃了吧。”

邢厚土瞪圆了一双三角眼:“站长,我可是起了誓的,抗战不胜,胡子不刮啊。”

燕景宗:“你已经和服部以及几十个宪兵打过照面了,相信他们对你这把大胡子记忆犹新,特征太明显了,还不知道服部的手掌是不是抽疼了,如果你不刮的话,可能你就熬不到抗战胜利的那一天了。再者说了,你留着这把大胡子也不利你发挥你的化装特长啊,那不是更增添了风险?”

邢厚土点头:“行,站长的命令,我服从。”

“坐下说吧。”燕景宗再对徐国器说道:“今天来送你,还有个事情是想要你帮忙一起办了。反正你要回重庆述职了,我就不冒险让你嫂子发电报汇报斗争情况了。而且内容比较多,电报发不完。”

徐国器:“你说。”

燕景宗把这五天之内发生的形式变化详细的讲解了一遍。

饭岛龙马因为五天前挫败了军统的大规模袭击行动,并且把这和福山冈的案子联系起来,那么对于福山冈的案子多少有点交代了,陆军参谋本部、大藏省、中原司令部等三方强制饭岛龙马七天破案的期限,也就放松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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