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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松了口气，看向千山雪的眼神简直像是在从天而降的神邸一样——无论苏牧是不是开玩笑，但那一瞬间他还真的就算心惊胆战，生怕苏牧玩儿真的，不然他绝对是有苦也说不出啊！
不过小二还是很机智的瞬间离开了这里，既然抽成已经拿到手了，再呆在这儿万一再被开几个玩笑，岂不是能够将他活活吓死？
而说书人老黄对这一切却是视若罔闻，目光早从小二端上来青玉茶之后便是眨也不眨的盯着茶壶，苏牧可以极为清晰的看到从老黄嘴角流露下来的口水，这家伙究竟是有多么的喜欢茶？
这一点苏牧还真的猜对了，老黄本身除了话痨和某些莫名其妙的自尊之外，也是一个爱茶如命的修士。
然而再怎么爱茶如命，囊中羞涩的情况下还是喝不到什么好茶的，虽然他答应掌柜的留下这里的原因之一除了一些微不足道的薪酬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休息的时候，清茶是免费的！
这一点，也算是在这里工作的一点小小的福利了。
然而别人再怎么喝茶，仅仅是最简单的清茶还是极少有人一直点的，那味道虽然不错，但一般上不了台面，解渴尚可，招待客人朋友就显得太过不周了！
也是因此，清茶虽然适用的地方广泛，但消耗量却没有想象之中那么大。
在这件茶肆的掌柜无聊的时候算过一笔账，按照老黄喝清茶的速度和需求而言，哪怕清茶是这件酒肆之间最便宜的茶水，也差不多相当于拿到了两份工钱。
而清茶，在这间酒肆内的价格极为的低廉，任何商家一般都会选择一项商品要比外面便宜一些，这样别人很可能就会为了这点便宜而过来买东西，其中选择适用性最广的清茶绝对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
刨除掉人力物力之后，这件酒肆内的清茶基本要扔到不赚钱的范畴，全身为了拉拢客人的。
毕竟客人来习惯了之后，总不会一直都喝清茶吧？
那些客人总得有些朋友吧？招待朋友也喝清茶？未免也太寒酸了点！
种种原因之下，这件酒肆虽然格局看起来没有那么大，但真正的回头客却并不少见，而掌柜的或许是刻意的培养着这件茶肆之中的气氛，与所有回头客都不生分，偶尔心情好的时候还会直接请客喝茶——虽然肯定不是最好的茶水，但绝对不差就是了。
综合种种情况之下，这件茶肆倒也别有一些活力。
虽然在打量着老黄，但苏牧也能够从他人的只言片语之中拼凑自己所需要的信息。
这是生活的智慧。
至于这些智慧从何而来，当然是要先经历过生活的毒打之后，才会产生这种窥一斑而知全豹一样的智慧了！
苏牧忍不住有些感慨，昔日单纯的自己已经不复存在了，恐怕现在就算是千年老妖过来也不会比他的判断更为精准。
容不得苏牧不小心，他和千山雪已经成为了所有人的通缉对象——按照林派的话说，就是两个毛贼趁着林派长老闭关突破的时间突然不知道用何种手段闯入到他们的圣地之中，仅仅趁势击杀了林派长老，还夺走了林派圣物！
虽然这种声名听起来就显得虚假，但再怎么虚假也无法拦住那席卷整个圣皇界的波澜！
击杀林派长老，夺走林派圣物！
无论这般的过程有何等的虚假，但这两件事情却绝对是真的！
林派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打自己的脸，若非逼不得已之下，谁愿意对天下人宣称堂堂十二派之一连自己的圣物都守不住，甚至被人击杀了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老？
反正林派长老不管是不是德高望重，对于已经死去的人，他们肯定是这么说的。
综上所述，苏牧和千山雪的境地其实无比的危险，整个圣皇界基本上待到他们两个都绝对喊打喊杀。
千万不要误以为林派能够在整个圣皇界呼风唤雨，恰恰相反，离开了寂静之林，大家虽然还会给林派三分面子，但也仅仅是畏惧其背后的势力了，你要是真的想让别人送死，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那些追寻苏牧和千山雪足迹的家伙，绝对不是想着什么为林派报仇，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之类的高尚情操，纯粹是为了林派的圣物！
谁不知道十二派皆有圣物？
整个圣皇界有着无数的宗派，然而任由那些宗派如何的波澜起伏，兴衰泯灭，始终未有一个能够达到比肩十二派程度的。
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因为十二派的圣物——哪怕功效各有不同，但其中的神奇威力，足以让一个派系式弱的时候支撑下去，哪怕青黄不接，有着圣物的存在也足以苟延残喘！
如今过去了数万年，第一次发生圣物被盗的事情，可谓是振动了整个圣皇界！
哪怕二十多年前有几大派系突然遭受重创，销声匿迹所带来的震荡和此刻相比都不遑多让！
纯粹是因为消失掉的几派圣物也一同消失了，虽然有些人也会去寻找，但敢于作死的人还是极少的——脸几大派系都能够凭空消失，他们这些人过去塞牙缝么？
至于苏牧和千山雪却不同，因为他们是“窃取”，哪怕林派的人分明知道是苏牧杀的他们胆寒，乃至于没人敢真正阻拦，大摇大摆的离去，在外面他们还是要面子的，起码不能让别人知道他们如此的丢脸。
所以，人人喊打喊杀，只要露出一点动静，都会像是闻到肉包子味道的恶狗一样被人追寻的苏牧，十分机智的——完全没有隐藏。
除了千山雪披上了斗笠，改变了容貌之外，苏牧倒是毫无半点惧意，虽然也做了一点点的改变，但变化也并不大。
经过了林派的战斗之后，苏牧已经明白了过来。
在圣皇界，他们差不多已经可以横着走了，前提是不要被人包围，或者遇到那些真的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
至于其他？
嘿嘿，谁杀谁可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