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去禀告将军，蛮人又来偷袭了。”……“报！敌军来袭！”一士兵冲进帐中，立刻禀告。“大约有多少人？”秦澜皱了皱眉，怎么这个时候来，将军就快要回来了，难道蛮人知道了？“一万多人，骑兵打头阵。”“什么！李吉召集给位将军，让他们赶紧过来，还有吩咐下去，全军戒备。”“是，”牧北城的大将军府内，袁殊看向军营的方向，隐隐感觉有些不安，来回踱步，“来人，备马，回军营，”“是，”此时裴祈安换上一身戎装，走了进来，看袁殊满脸担忧，问，“怎么了？师兄，”“我心里有些不安，所有打算提前会军营，师弟还有什么要准备的吗？”袁殊见裴祈安来了，停了下来，叹了一口气，满面忧愁。“嗯，不过师兄伤可好了，”裴祈安点点头，看向旁边的袁殊，“好了，”“将军，马备好了。”“走！”裴祈安立刻跟了上去，纵身一跃，上马，而后就开始策马狂奔，“驾！”“驾！”“驾！”见袁殊眉头紧锁，裴祈安到没有多问什么，紧紧跟在后面，几人，几马，在这官道上掀起一番尘土。“吁，吁吁，”“将军，蛮人突袭，秦副将叫我们来禀告您一声，护送您回军营。”几个士兵双手抱拳，行了个礼，说完就等候袁殊的命令，“火速回营！注意戒备！”袁殊牵着马绳，警惕地向四周探去。“是！”“驾！”“驾！”“驾！”这一路上到是安全，裴祈安一直没有感觉到有敌袭，不过此时的军营就有些不容乐观，四面八方都涌现出一批蛮人，大概有个八九万人，骑兵居多一，很快就破了军营，向军营杀过去，程芜见这源源不断涌来的蛮人，开始有些力不从心，但还是咬牙坚持，面对这杀红了眼的蛮人，有些士兵开始退却，一直往后退，毫无章法，也没有指挥的人，就差丢盔弃甲做个逃兵去了。“艹，你们这群孬种，平时不是吹嘘得挺厉害，怎么蛮人打过来就跟个软脚虾一样！”“平时瞧不起老娘我，现在反倒比我还要孬！”程芜大喊到，“艹你妈的！谁是孬种了，都给老子上，别连个娘们都不如！”一个粗矿的声音响起，“杀！”“杀！”“杀！”队伍好歹没有继续溃散下去，程芜也轻松了不少，面前全身淋漓的鲜血，喷涌而出，滋撒到程芜的脸上，她抹了几下，见无用便也放弃，只要能看清就行，倒地声，惨叫声接连不断，一个又一个士兵给倒下，遍地都是尸体，有蛮人的，也有大渊士兵的，鲜血染红了地面，“程芜！小心！”军营的其它方向也不好受，除了由袁殊的主力部队守着的地方，不过他们分散开了，也是挺艰难的，袁殊一回到军营便见到的是这副景象，也来不及顾忌裴祈安，直接下令到，“杀！”这些士兵毫不拖泥带水，取出弓箭，对着不远处的蛮人射过去，没有了箭矢，就直接下马，从尸体上踏过去，向着蛮人冲过去，这时裴祈安也没掩饰什么，直接进场厮杀，“有援军来了，冲啊！”一时间军心大振，随着袁殊他们加入战场，这一小块地方的蛮人也被消失殆尽，“受伤的就地休整，剩下的人跟我一起杀过去，”“是！将军！”这群士兵状态比刚开始好了不知道多少，也许是经历过鲜血的洗礼，天又快黑了，战争也进入了尾声，蛮人渐渐开始溃逃。“穷寇莫追，打理战场！”“是！”“将军，”秦澜向着袁殊这边靠近，“先打理战场再说，”袁殊拍了拍秦澜的肩膀，没有在多说什么，神色别黑夜给遮隐，语气没有什么起伏，让人猜不透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是，”打扫战场一番后，已经快接近深夜了，主帐中灯火通明，照耀出一个个颓废的人，相互撑扶着，还有些没能来的，这军帐中比平时少了不少了的。“说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袁殊淡淡地看着下面这群人，神色莫测，语气平淡，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将军恕罪！”乌压压地跪倒一片，算得上是整个军帐中的人都跪倒在地，有些人身上还流着血，“明日给我个交代，先下去疗伤，”袁殊揉了揉头，挥手示意，语气中有种说不出的失望。“是，”下面的那些将领面面相觑，谁也没打算先走，一时间就这样僵持住了。“怎么还不滚！要等老子来请啊！”袁殊见状直接怒吼一声。“是，将军。”三三两两的出了军帐，慢慢地军帐内空了下来，“秦副将，你也先下去吧，包扎一下伤口。”袁殊见还在原地跪着的秦澜，淡淡地说。另一个营帐内，“大夫，程芜怎么样了。”几个士兵拉着军医，担忧地问道，“还好，年纪轻，底子好，醒过来就没事了，晚上守一守，不过最好修养一段时间，免得落下什么病根。”“我妹妹怎么样了！”程蘅急匆匆地赶了进来，脸上还挂满了汗水。几个士兵期期艾艾地吐出实情，羞愧地看着程蘅，谁叫自己当初答应得好好的要帮他照顾妹妹，结果就是这个情况。“你们先出去休息吧，这里我守着就是。”程蘅只是平淡地说了一句，没有指责什么，战场上谁又能真正照顾到其它人。程蘅就坐在程芜旁边，眼底满是担忧，丝毫不敢闭眼，生怕一个不小心睡过去，妹妹就没了。军营的早晨比凉城更来的寒冷，程蘅整个人都快冻僵了，却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程芜，“哥，我没事了，你也快去休息吧，”程芜一醒来就看见程蘅满是疲惫，眼中带着血丝，身上也还是没有清洗过，带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妹妹，你醒了，我去叫军医来，”程蘅欣喜若狂，起身就想往外走，还差点就摔倒在地，“哥，咳咳，不要去，现在军中怕是有很多伤患，他们是忙不过来的，咳咳，我感觉很好，不用了，咳咳，”程芜虚弱地说，“那好吧，我去给你煎药，”程蘅见程芜这样，想了想也没有再坚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