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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鬼哭林是什么地方？”慕卿之不解的问，“进去之后，鬼都要哭？是乱葬岗吗？”
对此，司马青也不是太清林。
“我也是听我爹说的，那地方有个万人坑，说是万人坑，其实也夸张了，不过跟乱葬岗差不多。”司马青想了想，“反正鬼叔就是从那坑里，被我爹捞回来的。”
慕卿之点点头，“原来如此，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应该是侥幸活下来的，那一刀还真是厉害得很！”
司马青抿唇，“我们小时候也是怕极了他，不过他虽然又丑又瘸，但对我们是极好的，对司马家更是忠心耿耿。爹说，他的族人可能都在那坑里了，但鬼叔没有离开过老宅，也不曾回去祭拜过。”
“不回去吗？”慕卿之诧异，“不过这万人坑还真是有点意思啊，是什么仇恨，杀那么多人，让他们曝尸荒野？”
司马青摇头，“我也不知道，鬼叔来司马家的时候，我还小！”
“鬼哭林？”慕卿之压了压眉心，“这名字还挺能唬人的！”
司马青笑道，“死了这么多人，风一吹，那林子可不得跟哭了似的？据说很吓人，但是我没去过，都是听爹和一些叔伯说的。”
“若是有机会，我倒是想去看看！”慕卿之笑嘻嘻的开口。
许是心里纳闷，这吾谷怎么去了那么久也不回来，下意识的回头去看。
蓦地，慕卿之僵在原地。
这狗皇帝怎么来了？
他站在那里多久了？
他听到了多少？
心下砰砰乱跳，面上依旧镇定如常，慕卿之徐徐起身，“你什么时候站在那的？”
“猜中有奖！”楚天宸说。
见着是楚天宸，司马青慌忙行礼。
“司马公子。”曹风招招手。
司马青躬身退下，将此处留给楚天宸和慕卿之。
这点眼力见，还是要有的，否则怎么死都不知道。
楚天宸瞧着被翻了个底朝天的地皮，“这是挖什么呢？”
“宝藏！”慕卿之坏坏的笑着，“皇上，您知不知道，这司马家是靠着什么发家致富的？”
楚天宸当然知道。
“说不定司马家的老宅底下，藏着很多很多的宝藏呢！”慕卿之指了指被翻起的地皮，“看见没有，方才我们这么一挖，挖出了不少好东西。”
四下无人，楚天宸兀的圈住她的腰肢，猛地将她带进自己怀中，“要不，你自个埋下去，朕亲手把你挖出来？”
“你才埋底下呢！”慕卿之想推开他，奈何力有不逮。
这人的一双手，就跟钢铁浇筑一般，怎么都扯不开。
“今日没吃亏吧？”楚天宸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慕卿之先是一愣，俄而仰头望着他，目色探究。
“朕什么都知道。”他低头，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今日的糖葫芦，像极了卿之，很甜。”
慕卿之轻嗤，“皇上真是不要脸，小孩子的东西也馋！”
“旁人就罢了，自家人……这脸不要也罢！”他抱紧了她，唇在她的脖颈间游动，“只要是卿之给的东西，即便是毒药，朕也甘之如饴。”
慕卿之不知道他今日是怎么了，忽然变得这般煽情？想了想，肯定又想套她话，但究竟往哪方面入手，倒是个问题。
“臣今日倒是有些收获。”慕卿之皮笑肉不笑，“皇上想听吗？”
果然，听得这话，楚天宸真的松开了她。
慕卿之如释重负，这人抱得太紧，以至于……
等等！
楚天宸还不知道她那点小九九，松了手，坐定，转手就把她抱在了自己的膝上坐着，“朕想听卿之说话，来，朕抱卿之坐着，咱们好好说。”
慕卿之：“……”
为什么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错觉？
“臣，没话说了。”慕卿之挣扎了一下。
楚天宸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扣着她不安分的手，“那朕与卿之说说，今日在府衙发生的事情？比如说，司马晨。”
“司马晨是司马晨，司马青是司马青，皇上不可混为一谈！”他一开口，她便知道他想干什么。
楚天宸皱了皱眉头，“若是朕，非要混为一谈呢？”
“你还住在司马家的老宅里，就想着要诛人九族了？”慕卿之轻嗤，“这可一点都不地道！”
楚天宸勾唇笑得凉薄，“没听过一句话吗？自古无情，帝王家！”
身为帝王，哪有这么多的七情六欲？
所有，独她。
慕卿之语噎，忽然间想起了那个，反反复复出现的噩梦，身子下意识的颤了一下，鸡皮疙瘩瞬时掉了一地。
“怎么？冷了？”楚天宸忽然将她打横抱起，“今日风大，不宜在外。”
慕卿之这才醒过神，“楚天宸，你放开我！”
“直呼朕的名讳，是不是不要命了？”楚天宸问。
慕卿之气鼓鼓的，却还是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围，若是被人听到，来日参奏一本，终会引起朝臣非议，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丞相府。
“朕，真想弄死你！”楚天宸忽然俯首，在她的耳垂上咬了一口。
他的速度极快，快得慕卿之压根来不及反应，待反应过来，为时已晚。
楚天宸得逞，心满意足的笑着，看上去心情极好。
“只有跟慕大人在一起，皇上才是真的高兴！”曹风远远的跟着。
谁也不敢上前，亦不敢抬头。
“司马晨之事的查察，皇上派的夜行锦衣？”寒山问。
曹风笑而不语。
夜行锦衣，是隶属于帝王一人的暗卫，谁也不知道他们平时藏身何处，也许是最不起眼的太监，也许是寻常不过的侍卫，又或者存于民间，佯装商贾、百姓、小贩、乞丐等等！
皇帝尚在幼时，便已经开始了筹划此事，至今整整十年。
除了曹风和寒山，无人知晓此事。
楚天宸抱着慕卿之进了房间，大长腿一挡，身后的房门应声合上，动作一气呵成。
进了房，楚天宸便将人放在了床榻上，欺身压了上去，两手撑在她的左右两侧，就这么俯睨着她，“方才跟司马家那小子聊得倒是挺欢，怎么对着朕，就这副表情？朕亏待你了？还是欺负你了？”
“你现在不就是在欺负我？”慕卿之愤慨。
楚天宸轻嗤，“朕若是真的要欺负你，你觉得你还能衣衫完整的躺在这儿？”
“那还能……”
“朕能让整个宅子里的人，都能听到你的叫声，你信不信？”楚天宸在她的眉心轻轻落吻，“没心肝的东西！”
慕卿之羽睫微扬，直视楚天宸那双桃花眼，她忽然生出几分惧意，皇帝是不是知道了她女儿身的秘密？
也许，皇帝不是真的断袖？！
这个认知，让她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娘娘每天都盼着失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