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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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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提醒。”灵致握着自己的白玉雕像说,“攸宜,以后多陪陪母亲还有祖母她们。未来难说,但一定不会差,不要放弃希望。”

姜攸宜望了望天,将眼泪忍回去道:“会的。”

晚上,灵致歇在辰芳殿,姜离罗陪她说了大半夜的话。次日清早,便有宫人来禀说,秦国使臣已到北城门口。

“丞相请君上和公主快些梳妆,好去宫门口迎接贵客。”

这么快?

无论如何忧心,此刻听到消息,灵致心中泛起丝丝喜悦和甜蜜。

“灵致,你矜持一些。”姜离罗见她忙不迭的试衣裳,笑着提醒道。

“今日是你的生辰,中午会设宴款待秦使,下午才离开。时候还早,别急。”

“嗯。”灵致抿唇笑着点头。

“穿这件红色。”姜离罗亲自挑了件衣裳。

简单梳妆后,灵致跟随姜离罗去宫门口迎接秦国使臣。

秦业没来,王翊也没来,为首的是一位面生的官员,长了一张国字脸,约莫三十上下,一身正气尽显大国风采。

灵致飞扬的心一下子变得蔫蔫的,站在姜离罗身边,端着公主的架子,再矜持不过。

倒是白钺问出母女二人的疑惑,“秦王怎么没来?”

秦使应对如流,道:“我王去年十二月才加冠亲政,如今政务繁忙,不便亲自走这一趟。王将军远在齐国除妖邪,没个一年半载回不来,王上便将接亲重任交给臣下。”

“照如今的形势,秦王留在咸阳更为稳妥。秦使请。”白钺扬声说道。

灵致不免气馁,心不在焉的回到天宸宫。

因申时动身,午宴提前到巳时三刻。席间觥筹交错,白钺与使臣相谈甚欢。

已走到最后一步,不能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

灵致打起精神,静静观察在场的每一个人。

白钺脸上堆满嫁女的喜悦,看不出半点异样,白玺更是笑若春风,仿佛志在必得。至于其余三家,灵致还看不透。

宴席结束,宫人撤下席面,送上茶点,等候在侧殿的乐伎奏响编钟鼓乐,舞姬们也挥动水袖长衫入场。

姜离罗陪着灵致回辰芳殿梳妆,殿内所有宫人严阵以待。

湛容和玉絮扶灵致去净房沐浴,灵致看着烟雾缭绕的浴池,忍不住疑惑。

“公主,这镯子……”湛容见她对着浴池出神,问话的声音弱了下来。

灵致想了想,“不摘吧,沾水不会有事。”

湛容见她如此宝贝这对金手钏,便不再多言。

灵致下到浴池里,泡在水中,止不住四下打量。心里涌起不详的预感,胡乱洗了洗,对玉絮道:“拿衣服过来。”

湛容拿起里衣,检查一番道:“这件衣服线头落了,你去外间拿备用的。”

玉絮不放心,高声对守在外间的以真说:“以真,拿一套里衣进来。”

就在这一问一喊之见,藏在浴池池壁密室后的人潜入水中,悄然无声的捂住灵致的口鼻,将她拖入水中,藏进密室之内。

而另一个人,已代替她出现在她刚才所在的位置,由湛容玉絮等人搀扶着回殿内梳妆。

灵致拼命挣扎,试图出声换回玉絮和以真。可惜所有声音被水波和石壁隔断,内里发生了什么,外边不得而知。

禁锢住她双手,捂住她嘴巴的健壮女人冷笑着道:“我劝公主还是死心吧,你这辈子,就安安心心的留在姜国。”

另一个健妇拿出绳索捆住灵致的手脚,又用布条堵住她的嘴,她现在当真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她。

“原本丞相想用迷药让公主少受些罪,可公主百毒不侵,我们只好出此下策了。”健妇不理会灵致的挣扎,狠狠掐了她几下,勒绳子的力道更大了几分。

灵致被两个凶神恶煞的女人整治得眼泪直流,尤其现在的她未着寸缕,很是狼狈。

冗长脸的妇人见不得她这幅哭哭啼啼的模样,又下狠手拧了几下,威吓道:“我劝公主早点儿死心,有丞相在,您飞不出姜国。后边还有得忙,公主还是省点儿力气,免得受罪。”

要冷静,要理智,不到最后关头,还有希望。

灵致慢慢安静下来,认命似的不再挣扎,只垂首默默流泪。

灵致安分听话,两个妇人顿觉得省事不少,一起静候在密室里,等待时机。

不知过了多久,石门开启,妇人押解着灵致上岸,给她穿衣梳妆。

“丞相吩咐过,不能戴任何首饰。”妇人将灵致的长发梳成两个辫子,用头绳扎好。

“这对金手镯留着吧,反正没什么用处,给她个念想。”另一妇人说。

对,她还有金手钏,她还有机会。一定是神在帮她!

灵致想到这里,突然挣扎了几下。

妇人力气极大,灵致被摁着不能动弹半分,“老实点儿!”

灵致声东击西一番后,彻底安分下来,接下来必须抓住机会逃走。现在,只能假作顺从,让她们放下戒心。

她看着妇人替自己换好农家女的衣裳,看着她们往自己身上涂抹黑粉,将自己变成又黑又丑的村妇。

后来,她被重新绑住手脚,堵住嘴巴塞进大箱子里。再后来,她被人抬走了。

黑暗狭小的空间里,只听得到细碎的脚步声响,灵致不知要不送到哪里。她摸了摸手腕上的金手钏,将刀片的位置调到最佳之地。

她听到外面的人小声交头接耳的声音,接着是箱子落地的声音,后来她被抬进马车里。

灵致屏息凝神,耳朵贴在箱子上凝神探听外面的响动。

有人上了马车,他拿着钥匙打开了箱子。

灵致看到殷玄越久违的脸,他轻佻地冲灵致一笑,“公主,我们又见面了。”

灵致被布条塞着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殷玄越扶她靠着车壁坐好,道:“公主一定很奇怪,为何你不见了秦王的人没有任何察觉。”

灵致表现急切,呜呜地催他快些解释清楚。

殷玄越卖起关子,道:“秦使接到公主就离开了,你看,外面十里红妆,多热闹啊。”

他撩开车窗帘,揪着灵致的后颈,让她看外面热闹的街景。

目之所及是人海,全璧城的百姓都出来看热闹,撒着蔷薇花瓣送他们的公主出嫁。

耳边是欢呼声,议论声,还有秦兵辎重碰撞地面发生的声音。

那些声音,还有花香传到灵致耳朵和鼻腔里,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就像前些日子她看到的男神和魔女的故事,只差临门一脚,功亏一篑。

“对了,你看不见公主的车架,我带你去个好位置。”殷玄越,不,白梵说道,他吩咐车夫快些送他们去北城门。

灵致不再看外面,只默然无声的流泪。

白梵现在得了空,开始和灵致说起白家的安排来,“在公主回来之后,丞相和老祖父就开始安排了。白家上下星夜谋划,为保万无一失,我们做了三个计划。其一么,自然是公主嫁到秦国,生下长女后,白家想法子偷龙转凤。不过现在看来,已经没有必要了。“

他娓娓笑道,“第二个么,自然是效仿丞相。其余三家盯得紧,又有秦王在,无奈只能布下白铭白庭屿这几颗疑棋。”

原来,白家先前的所有动作,都在为白梵打掩护,白家真正看好的继承人是他。

“只可惜公主不上钩,任老祖父安排得再周详也无济于事。无奈之下,我们只能铤而走险,行这招险棋了。”白梵笑道,“幸好,这次成了。”

“两年前,我们就在天下寻找与公主长得相似的人。天不负我,真让我们找到了一个。祖父安排她学公主的言谈举止,模仿公主谈吐品性,虽不到天衣无缝的地步,却也能蒙混过去。你看,那名农家姑娘,现在顶替公主嫁到秦国做王后了。”白梵说完,停顿片刻,让灵致静听外面的喧嚣。

“等公主目送秦使离京之后,我便带着公主离开姜国,找一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待我们的女儿六岁以后,再回璧城。”白梵靠近灵致,握住她修长惨白的双手,笑得邪气,“虽然公主捅了我一刀,但我不在乎,谁让我对公主一往情深呢?”

“为了白家,为了姜国,只能委屈公主了。六年后,定会补上比这盛大十倍百倍的婚礼。”白梵憧憬道。

灵致听他说完,已是心如死灰。

他侃谈间,马车已提前抵达北城门。白梵解下捆住她双脚的绳索,大剌剌地将她带上城门,又特地寻了个正对大路中间的位置,供灵致观看迎亲车队。

很快,迎亲车队浩浩荡荡地走过来,旗帜飞扬,铁骑开路,玉絮以真等人,警惕地守护在婚车两侧。

夹道围观的百姓欢呼着,撒着鲜花送秦使出城。城墙之上,也有撒彩带和花瓣助兴的宫人,见到六架鸾车试过,连忙将手中之物抛洒出去助兴。

白梵见了,也抓了一把蔷薇花瓣撒到空中。

“姜国好久没这么热闹了,以后也不会有了。”说完,他拿过花篮将里面的花倾倒而下。

红雨般的花瓣洋洋洒洒飘落而下,被车轮碾进泥里。灵致的心也跟着沉到谷底,她注定和先辈们一样,逃不出四大家族的手掌心?

不,就算嫁不了秦业,也绝不会嫁给白梵,后半生做白家人的傀儡。

就算死,也在所不惜。

看不到迎亲队伍,白梵叹息一声,做作地摇了摇头,“咱们也走吧。”

“公主莫哭,我会心疼。”他捧着灵致的脸,为她拭去脸上的眼泪。

白梵押解着灵致回到马车里,吩咐车夫将车驾到城外别院。

灵致低着头,一动不动,状若木雕,白梵好心为她解释道:“璧城人多嘴杂,城郊的别院清净,待我们圆房之后就离开姜国。”

灵致毫无反应,认命一般的靠着车壁。

二月下旬的晚风里有蔷薇和桃花的香气,灵致木然地看着郊野的田园和村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旋即眸中含泪望着白梵,支支吾吾了半晌。

附近已无秦业的耳目,四大家族也被甩在璧城,白梵便放心大胆取下塞她嘴里的布团。“公主想说什么?”

“我……”灵致支支吾吾似有难言之隐,“我想如厕……”

白梵知道她有些小聪明,想借机逃走,但还是同意道:“可以。”他吩咐车夫停下,亲自去解绑在灵致脚上的绳索。

灵致在绳索解开的一刹那,蓄力将白梵蹬下马车,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车夫推下马,自己站在车板子上,抓着缰绳驾车就跑。

她一连串动作惊呆白梵,他以为她会在如厕之时逃跑,却不想她在这时发难,找准时机,趁他不备,一击即中。她到底如何解开手腕上的死结?这个公主,比他想象中的要狠一些。

“我去追人,你回别庄带人过来。我画三个圆环做记号,要快!”白梵迅速说完,飞身追着灵致而去。

还没有结束,不能回头,不能松懈,认准眼前的路,尽全力跑。灵致坐在车板子上,凝神贯注的挥动缰绳,驱赶马儿快些逃离。

她一直跑,马不停蹄的往前跑,离开原野,进入荒原。灵致这才停歇片刻,下车将碍事的车驾卸下,骑着没有马鞍的马认准一个方向不停的跑。

她不知道白梵有没有人带着人追来,但白梵一定派人回璧城通知白钺他们,不久之后会有更多人来追捕她。

夜色已深,林子里只有夜枭的叫声和马蹄声。月色朦胧,林间树影幢幢,好在她从小长在山野,并不害怕。

她跑出山林,看到村庄,顾及到四大家族耳目众多,不敢前去投宿。只取下缰绳,将马儿放走,重新回到林子里,找了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树,手脚麻利的爬上去。

灵致找到一个粗壮的分枝,背靠着主干坐了下来。经历这场变故,她已是心力交瘁。将自己绑在树干上后,才敢闭眼睡一会儿。

她必须养足精神,想到逃走的办法。

几条大路走不通,尤其通向秦国的路。小路她不熟悉,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往哪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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