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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探

重生之阿憨 甜饼 6695 2021-09-30 0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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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璇抬头, 心想这事似乎听燕王提过, 没想到这么快就有医女进宫。

“这人也是师太的弟子, 她说与你是旧相识。”

“是谁?”宁璇还真没想到, 同门的师姐会有人进宫当医女。

“姓范, 是范家药行的姑娘。”燕王熟练的摆上棋盘, 宁璇也早习惯如此, 兴冲冲的去泡茶,再配上一碟子软糯的点心,简直不能更赞。

“范瑶芝。”端着茶杯放好的宁璇, 有些目瞪口呆,好好的大药行的小姐不当,跑去宫里当个医女伺候人, 这是为了什么?

春花掐着点端了点心进来摆好, 看到宁璇又自己倒了茶,眉头微微一紧。可上首的两个人, 同时沉默着, 竟谁也没有注意到她。默默退下的春花, 仰头看着房梁, 把翻腾的眼泪逼了回去。

宁璇等春花走了, 才反应过来,自己竟没有跟她打声招呼, 似乎有些失礼。但现在,好像也顾不得这些了。

燕王中毒, 连下毒之人是谁都不知道。看起来范围很广, 其实想一想,也知道无非就是那几位。她一直用替德妃娘娘调理身体的身份掩护着,替燕王解毒。莫非,下毒之人起了疑心,这才想办法让跟她同门的范瑶芝进宫。

“应该会有人试探范瑶芝,如果她会解毒,那我肯定也会。”这一点,宁璇并不担心,因为她本就不会,范瑶芝也一定不会。

燕王点头,“有人试探过了,她能号出中毒,却解不了毒。”

宁璇捉着一颗棋子不由自主的扣入掌心,“义诊。”

燕王默默点头,宁璇脊背一凉,背后起了一层细细的汗珠。她义诊已经有些时日了,中间有没有遇到中毒的人,越急越想不起来。还是燕王默默把她的茶杯推到手边,宁璇一把捉住,一气灌下半杯,心中的焦躁这才去了几分。

仔细想想,便摇头,“只有几个误服了不能吃的野菜中的毒,都是极普通的,换了谁都看的出来。”

和燕王类似的,一个都没有。

“我以后不去了。”宁璇暗叫一声惭愧,自己还在替燕王解毒,本就该低调行事。结果自己还跑去义诊,若是被下毒的人试探出来,岂不是害人害己。

“照常去。”燕王按下一颗棋子,看她秀美的脸上浮现出困惑的表情,不由一笑。

“以身为饵,怕不怕。”忍不住想要逗弄她,想看她会不会和自己小时候养的猫一样,惹急了就亮出自己的爪子。

宁璇不仅不怕,相反她还很兴奋,亮晶晶的眼睛瞪的圆圆的,“我该怎么做?”

“守株待兔。”燕王忍不住伸出手,在她的鼻尖上轻轻一点。

宁璇一下子愣住了,摸摸鼻尖,羞红了脸。燕王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她,她都十三岁,不是小孩子了。

“我,我家中还有事,先走了。”棋都不下了,匆匆逃出王府。等坐上马车,又觉得自己可笑。燕王根本没有想那么多吧,大概只是把自己当个小丫头片子。可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大人呀,长的人高马大欺骗群众,其实也只大自己三岁。

唉呀,宁璇,你到底在想什么,人家是燕王,是皇帝的儿子,你是谁,你想干什么?想到这里,宁璇悸动不已的心,方才渐渐平静下来。

燕王呆呆坐着,忽然一下子笑了出来。看着自己的指腹,凑到鼻尖闻了闻,似乎有一丝淡淡的香味。

慕容先生独坐江边钓鱼,有一钓鱼的老汉看他一直没钓上鱼来,忍不住过来唠嗑,指点他打窝子换饵。

“主子说范医女不会解毒,应当不是假装。”老汉的声音轻轻的,江边寂静,视线开阔,最合适密谈。

“不要小瞧你的对手,不管在任何时候。她不是去义诊吗?让人去试试。”慕容冷笑,都是伺候德妃娘娘的,对范医女怎么就没有对宁璇那般上心呢,这中间一定有问题。

“那个宁璇,听说是个绝色。”男人嘛,对一个女人还需要多深刻的理由吗?光这一条,便足够了。

“中毒在身,他不想着解毒,还有心思收什么绝色?”慕容不信。

老汉看慕容的脸色不虞,也不敢吱声说请名医和收绝色,本来也不冲突。

宁璇再到义诊的时候,便有些疑神疑鬼,一号出中毒的情况便一惊一乍,好在最后证实都是虚惊一场。

只到一个商人模样的人愁眉苦脸的过来,“听说这里义诊的大夫医术高明,可否给在下看看。”

会来义诊的一般都是穷苦的百姓,瞧这人穿戴一看就是有钱人,一坐下来,显得鹤立鸡群。他自己也极不自在,迫不及待的倾诉道:“我这病,已经不知道看了多少大夫,有说中毒的,有说生病的,服了多少药都没用。”

敢情这是没办法了,听说谁的医术好就直接找来,死马当活马医呗。

杜风先给他脉诊,罗杜若和宁璇也都上手看了看。这人也不在乎,反正对他来说,多一个人替他号脉,他就多一份希望。

“最近去过什么地方。”杜风号了脉,心里已经有了些谱,知道是中毒。可是什么毒,又怎么解,他却一无所知。先问问这人,有没有远行过,也许能做个参考。

“去西南贩了些货物,又带了些蜀锦回来。”倒真是出过远门。

“可是和我同行的人,没有一个出事的,大家吃住都在一起,没道理就我一个人中毒吧。”这个商人也很郁闷,他即没有富贾一方,也没有仇家环伺,家中更是清净,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真是中了毒。

只有宁璇不停偷看此人,也幸好她戴了帷帽,焦灼的神态并不为外人所见。这人到底是下毒之人的同伙,还是无辜被牵连的路人,宁璇自认没这个本事,分辨不了。

“我可以确定这是中毒,但这种毒我从未见过,更不要提解毒。只是你中毒至今已有不少时日,我观此毒也不是短时间会索取性命的,一方面您广寻良医,另一方面也容在下回去细细斟酌一番。”

“我连御医都托情请过了,看样子,这就是我的命吧。大夫再帮我一个忙,看看我到底还能活上几日。”商人除了一脸苦闷之外,意外的竟有一丝洒脱之意,倒显得这人与众不同起来。

杜风想了想,“我不敢确定,但观脉象,几个月甚至一年的时间总是有的。只是间或会毒发,痛苦不堪。”

“够了,总能将婆娘和几个娃安顿好。”商人存着万一的希望,留下自己的地址,只有要解毒的消息,愿以万两白银酬谢。

义诊结束,杜风带着他们回自己的医馆换衣裳。

“别这样,生老病死,医者也不是万能的。”罗杜若见宁璇闷不吭声,只道她是可怜此人,拉了她的手安慰。

宁璇心里的确堵堵的,闷声道:“就是觉得不落忍,缓缓便好了。”

两人换了衣裳,缓步走出内室。神色都有些郁郁的,看上去不太开心。

杜风见的比他们多,知道他们是为了那个中毒商人可惜,也跟着叹上一句,“这个年纪,正是上有老下有小,这毒怕是只有遇着公孙神医才有希望,可惜他都不见踪影好多年了。”

“小舅舅是指那个最擅解毒的公孙神医?他不见了,下头的儿孙难道一个也没继承他的学问?”罗杜若好奇道。

“所以说才蹊跷,一大家子出门,然后就再也没见着人了。我估摸着是路上遇到天灾,不然就是山匪。”杜风说完很是可惜的哀叹,失去公孙神医,如何如何可惜。

宁璇还是第一回听说此事,事实上,认识杜风的时候越长,越能发现他是个简单随性的人。所关注的,全是这个圈子里的事,时不时随口说出来,大大满足了两个少女的八卦之心。

“会解毒的人,也一定很擅长下毒吧。”宁璇认真的问道。

“理论上是这样,不过公孙神医是不会害人的。”杜风有一丝不悦,却没有表现出来。

宁璇知道杜风误会她了,但她没法解释,带着罗杜若告辞。她的马车会先送罗杜若回家,然后再回宁家。

罗杜若下车的时候,马车上溜进一个人,宁璇正要叫,巧珠定晴一看,出声道:“是王爷的人。”

这人并不作丫鬟的打扮,也看不出是什么身份,上来便对宁璇一拱手道:“王爷叫我跟你说一声,今天的事他都知道了,叫您不要轻举妄动,只当什么都不知道。”

“等等,给王爷带句话。”宁璇见她要走,追了一句,“公孙神医的事,王爷可知道。”

“我会转告。”嗖一声,这人也不知道怎的就从门缝里溜了出去,看着还在疾驰的马车,宁璇脸色一白。

巧珠只当她吓到了,赶紧道:“她是胡侍卫的师妹,功夫极好,不会有事的。”

宁璇按着自己的胸口,自言自语道:“那就好。”

杜风似乎跟这毒物较上了劲,日夜都拿着一本解□□经看的神魂颠倒。就连医馆的生意都不管了,来请他上门看诊的,宁愿推到别人家。罗杜若气坏了,抢了他的药经,骂了他一顿,这才回魂,老老实实背着药箱去出诊。

提起这事,罗杜若就来气,在宁璇面前唠叨道:“你不知道,他那个破店,别看人多,整天给这个赊帐那个赊药,到了月底一查帐,能把人气死。”

就靠几个出诊金维系生活,还为了一剂解不了的□□不肯出门,这如何能行。

“马上就到夏天了,让小舅舅做些药膏子,驱蚊防虫又带点香味的,再做煮些解暑气的药茶摆在门口,二文钱一碗,一个夏天总能有些生意。”反正店面开着也是开着,多做些相关的营生便多些收益。

“药茶这个好,摘些草药就能煮,就费一点柴火,算不得什么。”至于药膏子,罗杜若小心道:“香药就算了吧,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消费起的。”

“给有钱人用的才叫香药,给普通人用的,就叫药膏子,和香料可不是一回事,主要是疗效,味道不难闻就够了。”这家店也不是面对有钱人开的,自然要按着他们的收益来开发产品。

“还真是耶,我让小舅舅赶紧准备起来,现在这个天气已经可以开始了。”罗杜若找到生财之道,兴致勃勃的去跟小舅舅邀功。

没几日罗杜若就笑的合不拢嘴,街边一碗茶也要卖一文钱,他们家好歹是药铺子里供的解暑茶,一碗也才二文,若是一碗没喝饱,还能续上半碗继续喝,只要不浪费便成。光这一项,一日下来就有二三百文,一个夏天便能挣上二三十两。不算不知道,一算帐,吓人一跳。

还有驱虫的药膏子,因为便宜,还有淡淡的香味,也卖的极好。

“我该说你什么好呢,简直就是个小财神爷,随便指点一下就够小的吃喝不愁啦。”罗杜若捧着宁璇的手指头,要往自己身上点,看看能不能点石成金。

宁璇气的往她额头上戳了好几下,“给你小舅舅赚钱,就这么高兴呐。”

“你不懂,不是给谁赚钱的事,是这个过程。”罗杜若还是第一回经办这样的事,小舅舅对赚钱的事没兴趣,便全权委托她去办。从头到尾,都是她一手促成,这份成就感,绝不是最终赚到多少银子能比的。

宁璇看她终于象个十四岁的姑娘家,该笑的笑该闹的闹,也抿了嘴儿笑,暗想自己总算没有辜负师太所托。心里越发疑惑起师太的身份,和罗杜若到底会是什么关系呢?

回到宁家,陆氏便给了她一张请帖,是江府下的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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