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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阿憨 甜饼 22966 2021-09-30 0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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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璇啧啧几声, 一脸可惜道:“这么好的姑娘给人为妾, 我都心疼, 丁侧妃这个当姐姐的居然一点也不心疼。算了, 丁家也算是家学渊源, 个个都喜欢为妾。有样学样, 也没什么奇怪的。”

丁侧妃气的差点拍案而起, 房氏在旁边差点笑破肚皮。虽然她跟宁璇不对付,但跟丁侧妃更是仇深似海。

这会儿看两个仇人都讨不得好,怎么闹心里都是痛快的。

我不生气, 我不生气,她就是故意惹我发怒,好搅了这桩好事, 丁侧妃不断的告诫自己, 大口大口的深吸着气,这才平稳下心情。

“马上就是一家人了, 王妃又何必说这些徒惹不痛快呢。你现在怀着身子, 没法伺候王爷, 难得珍儿和王爷有这样的缘份, 正好可以替你分忧。”

丁侧妃心平气和说出这番话来, 她笃定了燕王对堂妹有意,否则他大可不下马, 也大可不必去解大氅给她遮羞。堂妹还说王爷揽住她的腰,凝视着她, 这不就是郎有情妾有意?

燕王妃还真以为有男人是不偷腥的, 呵呵,天真。

宁璇半天没有说话,只是不断的叹着气。丁侧妃胜券在握,更不着急,她有的是时间,过程不重要,只要能达成目的就行。

这时,有个丫鬟从外头进来,俯在宁璇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让他进来吧。”

宁璇这一句,倒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屋里的人顿时知道,燕王爷来了。

而丁姑娘更是满脸红晕,羞哒哒,娇滴滴,想看又不敢看,好一个春心荡漾□□无边。

果然听到沉重的脚步声,“咚咚咚”走到近前,丫鬟打了帘子让他进来。

丁姑娘一看,不由痴痴看向他,“王爷。”

满室皆静,然后就见此人揖手道:“下官给康王妃,燕王妃,丁侧妃请安。燕王原本要到别庄来陪王妃,但皇上临时有事,留住王爷,便派下官给王妃报信。”

丁姑娘那句王爷,胡大人直接当成没听到。

“胡大人辛苦了。”宁璇微微抬手,示意他免礼,然后一指丁姑娘,“不知胡大人可曾见过此人。”

“不,不,不是的。珍儿,快告诉他,你没见过,你谁也没见过。”丁侧妃几乎快要疯了,在这人一进来,堂妹眼角便带上□□,她便知道不好。还没来得及阻止,堂妹已经脱口而出。

她面如死灰却又不甘心就此赔上丁家一个嫡女的前程,但丁姑娘此时却比丁侧妃更茫然无措。

什么意思,明明是燕王爷,这个人为什么要自称下官,胡大人又是谁,这是什么意思?堂姐又在喊什么,她怎么什么都听不懂呢。

胡大人没理会丁侧妃的胡言乱语,一本正经道:“还请这位姑娘归还下官的大氅,这可是下官的妻子亲手缝制的,若遗失了她会生气的。”

不仅不是王爷,还是个娶过妻室的男人。

丁侧妃这一回,是真正面如死灰。而丁姑娘,总算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啊”一声尖叫后,晕了过去。

“宣御医。”宁璇随行之中,就有一位御医。

虽然人人都知道燕王妃自己就是医者,但是没办法,谁叫燕王振振有词呢,医者不自医,真有什么事,当然还是得御医出马。

宁璇叹着气对胡大人道:“丁侧妃坚持要你纳丁家姑娘为妾,你还是赶紧回家说一声,派个人上门吧。”

胡大人一愣,“下官没有纳妾的打算。”

“你不纳,人家姑娘就要一根绳子吊死在你家门口,这事我劝也劝过了,实在没办法,谁叫你撕了人家姑娘的衣裳,还看了人家姑娘的身子呢。”

“不是的,王妃您听下官解释。”

“不听,下去吧。”宁璇一挥手,把胡大人赶了出去。

御医已经来了,手一搭就知道这位丁姑娘根本无碍。只得硬着头皮道:“可是一时受了惊吓,开张方子喝一碗安神的药汤便好。”

巧珠此时拿出王妃身边大丫鬟的气势来,指挥着婆子,“赶紧把丁姑娘抬回去好好休养,不然胡大人纳不着美妾,岂不是毁了一桩美事。”

宁璇端起桌上的杏仁茶,房氏便知该告辞了,虽然她一点也不想走。还是遗憾的起了身,这一回丁侧妃完败。

丁侧妃头也没回的走了,气的牙关打颤。明明和康王说好的,由王爷拖住燕王,然后等他赶来别庄时,提前报信,再安排堂妹在路边跳舞。

若是王爷没在意,大可再进行下一步,若是在意,就更好。她昨天接到报信,说燕王今天一早会来别庄,怎么燕王不仅没来,还叫别人来了呢?

这事,还真没地方说理去。

越想越气,对这个没了用处的堂妹自然没有用心看护。第二天一大早,才被人发现,吊死在康王别庄的大门口。

宁璇知道的时候,心口的气半天没顺下去,手指尖都在打着抖。

“王妃,这不是您的错,要怪也该怪丁侧妃,再说了,一个姑娘家做出这种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巧珠见宁璇什么都不肯吃,心里越发着急。

“我没想过要她死。”宁璇心里的确堵得慌,并不是自责,只是觉得生命无常,脆弱的一折就断。

“别人爱死不死,关你什么事?”帘子一掀,萧承邺的脸出现在她眼前,然后眼一花,已经被他揽住。

“王爷吃过没有。”宁璇不再去谈丁家姑娘,转而问萧承邺。

“没有,准备过来陪你吃斋。”

“一路跑马过来,什么都不垫,这怎么行。身边的人怎么伺候的,也不知道劝着点。”宁璇就手把自己刚喝了一口的碧梗粥端给他。

萧承邺却不肯接,只张了嘴。

宁璇见状喂了他一勺子粥,萧承邺这才接了碗,又反过来喂了她一口。

“芙蓉饼是用别庄的一种鲜花切碎了合到面里炸的,你试试看。”宁璇撕了一块芙蓉饼给他。

“有点清香,饼脆脆的。”萧承邺趁机喂了一块饼到她嘴里。

两个人说笑之间,俱都吃饱了。

红焰从外头回来,说丁珍的父母跟丁侧妃闹上了,要她赔自己女儿。

宁璇冷笑,“当初推了自己的女儿出来勾引男人的时候,怎么不知道阻止。敢情这会儿没有成功,就全成了别人的错。”

丁家的人,谁也别说谁了,都不是什么好人。

萧承邺嘴巴动了动,到了门外,招了一个长随过来吩咐了几句,才又回来。

宁璇也没在意,只问他,“昨天怎么回事?”

“这几天二哥一直拉着我,让我没有办法脱身,直到前天晚上才把差事交完。他知道我第二天必然会去别庄,却不知道,我出发的时候,被父皇叫到宫里,去了一看,二哥也在。我叫人过来通知你一声,省得你担心。谁知道呢,竟然会遇到这种事。”

萧承邺一脸无辜,什么乱七八糟的,跳舞,他真的不知道。

宁璇呵呵一笑,她也算是知道了,萧承邺这个人,越是一脸无辜的表情,越是坏水冒得欢。

“你不相信我?”萧承邺的表情更无辜了,宁璇笑着推了他一把,“赶紧去洗洗。”

一路骑马过来,尘土飞扬,虽然换了衣裳,也得洗洗才好。

巧珠陪宁璇坐着,她到现在都不解,“王妃,奴婢有一事不解,想求王妃解惑。”

“说来听听?”宁璇怀孕后许多事不能干,就挑了几根彩绳打络子玩,如今能在一根绳上打五只指头大小的五毒。就连络子打的最好的晓露都说,幸好王妃不爱这些,不然随便学学就比他们打的都好,那他们岂不是很丢脸。

这一回是用绿色的绳子编豆娘,却怎么也编不好豆娘身上的两对翅膀,编一会儿拆一会儿,耐心十足。

“昨天隔得那么远,奴婢使劲瞅也没瞅出来,那个是胡大人而不是王爷。骑着马,又披着黑色的大氅,身形也差不多,王妃是怎么知道那人不是王爷的。”

巧珠琢磨了一个晚上,都没琢磨明白。

宁璇笑了,停下手里的络子,“等有一天,你也会明白的。当你全心全意喜欢着的那个人,他向你走来的时候,就算隔着山,就算隔着海,就算隔着莽莽人海,你也能一眼把他从人群里认出来。”

没有人比她更知道这种感觉,萧承邺走向自己的时候,无论隔得有多远,她都能感应到。

巧珠正准备说话,一抬头就看到了王爷站在王妃的身后。她微微点头,悄身站了起身,挪到门口,迅速跨了出去。

“你看,现在翅膀是不是好多了。我觉得我的手艺可以出师了,现在给王爷打络子,总算可以戴出去了吧。”

宁璇很满意自己手艺,已经计划要把萧承邺身上的络子都重打一遍,全部换成自己的。

“你打成什么样的,我都戴。”萧承邺从背后圈住她,宁璇吃惊之下,讪讪道:“你来多久了?”

“刚刚才来。”

吁,宁璇刚松一口气。

“刚刚够听到你有多喜欢我。”

唔,还是丢人了,宁璇双手捂住脸,被萧承邺拉开,“我也那么那么的,喜欢你。”

温热的唇吻上来,释放着对彼此的思念。

宁璇的体温本就比常人高,这会儿挨着萧承邺,更是烫得几乎要烧起来。唇舌交缠已经不能满足他们的渴望,就象秋日的草原上浇下一颗火星,一瞬间火焰便已冲天而起,无遮无挡漫山遍野。

一边是烧得灭都灭不掉的火焰,一边是不能肆意的小心翼翼。

宁璇气喘嘘嘘,窝到萧承邺怀里,眼睛一闭就睡着了。

萧承邺失笑,把她的身子侧过来,轻轻的挤进去。一只手在前头护住她的肚子,由慢到快,直到他也跟着吐出一口气来,才翻身躺到床榻上。

只是他眼睛亮亮的,半分睡意也无,又转过身抱住宁璇,呼吸间全是她身上淡淡香味,这才有了睡意。

宁璇醒的时候,已经中午了。

下午萧承邺扶着宁璇在别庄里散步,待了两日,满了七天,这才陪着她回王府。

另一边的别庄里,房氏看着一脸憔悴的丁氏,展露笑容,“你这是何苦来呢,白白搭上一条命。午夜梦回的时候,也不知道听不听见得她叫你的名字。”

丁侧妃瞪圆了眼睛看了她一眼,“我还有底牌,可是你呢,还剩什么?”

连娘家都没有的人,还敢看不起她?

房氏被噎了一下,气的牙痒痒,再次摸向自己的肚子,她一定要生下长子,一定。

宁璇回到王府,又听到了后续,丁家分了家,长房支持丁侧妃,另一房则和康王保持了距离。

“不光这样,他们还把徐夫人的娘家侄子趁机要到自己手上。如今已经放了自由身,送到没人知道的地方买了土地安家置业。”东初跟王爷和王妃说最新的进展。

徐夫人什么都不肯说的原因,就是娘家侄子一直在丁家手里。女儿和外孙都没了,她总不能连娘家侄子也不管。

“她到底知道什么?”宁璇问道。

“贵妃在未嫁前,曾经去过丁家讨好徐夫人。所以今日贵妃越得宠,徐夫人就越恨她,骂她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

水性扬花倒不至于,但贵妃之前的确想过给三皇子当正妃。但那个时候,三皇子是最热门的太子人选,可以选择的名门淑女太多。房氏并不是里头最有竞争力的,所以她极力讨好徐夫人和太后。

显然,最后她并没有成功,并且这一段经历十分隐蔽,知道的人并不多,否则她也不可能成为大皇子的侧妃。

“知道是一回事,光用嘴说,父皇怎么可能信。太后一定是手里握有什么,才会让贵妃忌惮。”萧承邺蹙眉,能是什么呢?

“信物一类的,贵妃娘娘大可说是东西早就丢了,可是被人偷了去栽赃。会不会,是书信一类的东西?”

宁璇心想,只有一封自己亲笔写下的,表达对另一个男人爱意的书信,对她才会有真正的威胁。

“有可能。”萧承邺点头,但很快沮丧道:“总不可能到太后宫里去搜吧。”

的确不可能,宁璇也跟着耷拉下脑袋,又回到了无解的状态。

“往好处想,至少我们知道的更多了。”宁璇忽然唉哟一声,指着自己的肚子,就见肚皮鼓起一个小包。

“他是在打拳呢。”萧承邺的手抚上去,隔着肚皮轻轻摩挲他的拳头,忽然一脸兴奋道:“我好像摸到他的手了,软软的,好小。”

东初低头闷笑着,悄然退出去,隔着一道门还能时不时听到王爷说着犯蠢的话。

天呐,这就是英明神武,板起脸能止小儿夜啼的王爷吗?只要有王妃在,她总会忍不住的怀疑,她面对的,该不是个假王爷吧。

先皇有秋猎的习惯,带着嫔妃和皇子公主们,还有朝臣侍卫们,打猎烤肉。再出几样彩头,由得朝臣侍卫们去争,左右总有一个月的时间在外头。

但十几年前行宫被围后,这个习惯虽然还在,却不会再大老远去行宫秋猎。而是改在了郊外的皇庄里,围上一片山林,意思意思,七八上十天便打道回宫。

萧承邺这一回也要跟着去,算算路程不远,便要把宁璇带上。

“母妃也在的,白嫔也要去,不独独你一个人大着肚子,再说这跟去别庄差不多,你跟着去瞧瞧热闹也好过在王府一个人呆着无聊。”

萧承邺哪里舍得把宁璇一个人丢在王府上十天,再说路程又不远,一路道路平坦,让马车慢着些,不就行了。

“那你可少了许多机会。”宁璇朝他抛了一个媚眼,意思这可是个难得的好机会,带上她可就要错过了。

“儿子,你妈是不是个坏蛋,看我怎么收拾她。”萧承邺故意朝着宁璇的肚子喊道。

“他还能听懂这个?”宁璇嗔了他一眼。

没想到,肚子里的孩子真的在肚皮上顶出一个包,宁璇用手一摸,“是脚。”

“又顶起来一个,这回是手。”萧承邺摸着一个小包,安慰道:“激动的拳打脚踢,看来是个孝顺的孩子,这么小就知道要保护他娘。”

宁璇又担忧起来,“王爷动嘴便喊儿子,万一不是呢?”

萧承邺一愣,他就是顺口一喊,哪里想得了那么多,“儿子女儿都是咱们的宝贝,有什么不一样。”

“哪里能一样?”

“管别人作甚么,在我眼里是一样的,不就好了。”

肚子里的孩子忽然安静下来,宁璇越发觉得惊奇,难不成,真的听得懂他们说话?

萧承邺也察觉到了,“敢情真是个闺女,闺女,我是你爹。”

刚才拳打脚踢,气的难道是这个?

肚子里没了回应,好像是睡着了。

为了赔罪,萧承邺每天去院子里挑一朵最美的花摘下来,贴到宁璇的肚皮上,哄着肚子里的宝贝,“闺女,看看你爹给你摘的花,这是一朵红的,火红火红的颜色,像太阳一样耀眼。”

肚皮被顶起一个小包,萧承邺激动的把花贴上去,“闺女,果然是闺女,看,她喜欢花。快摸摸,等你出来,爹每天抱你去看花。”

“许这么多的愿,小心以后做不到。”宁璇看他犯蠢,是每一对当父母的人都会这样吗?还是,这是一个轮回,期待孩子成长的同时,他们自己也变成了孩子?

“怎么会做不到,我一定能做到的。”他会让他的孩子,每一天都生活在幸福里,永远没有担心和害怕。

知道宁璇也要跟着萧承邺一块去秋猎,许多人家的贵妇嘟嚷一句妒妇,背地里却是羡慕的不能再羡慕。真不知道燕王妃到底使了什么手段,竟然能让燕王对她死心塌地到如此地步。

就连怀了孕,也没给后院添人。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个秋猎的机会,她竟然也要跟着去。

宁璇可不管别人怎么想,赶紧看看认识的人里头还有谁去,罗杜若要抱着孩子一块去,陆氏原本也能去,她却自己拒了。

康王带的是另一位侧妃,这位侧妃是后头进的康王府,又一直低调的很,一般人在外头很少见到这位林侧妃。其父在外任都尉,也是一方大员。

出发那天,长长的车队,几乎遮天蔽日。男人们在前,家眷们在后慢慢跟着。萧承邺把侍卫都留给宁璇,说好了他把父皇送到别庄,就立刻回来再来接她。

“你别这么跑来跑去,带几个人手,把我们住的地方打扫出来,等着我去不就好了。这里前前后后都是人,能出什么事,你别跑了。”

“你别管了,打扫的事有人安排,你不舒服就让马车停到一边,不管理会是不是会堵到别人的路。总之,你不高兴就尽量慢些走,知道吗?”

“知道了,你快去吧。”宁璇把啰嗦的萧承邺打发走,她的怀相很好,御医都说她身子强健,而且怀孕的女人并没有别人以为的那么脆弱。适当的运动,对她来说并不会造成负担。

罗杜若也在后头的马车里,打发了自己的婆子过来给宁璇请安。

“咱们少奶奶自己做的香丸,要是您坐车的时候不太舒服,可以拿出来闻一闻,孕妇也可以用的。”婆子敬上香丸。

“帮我谢谢她,一会儿给她拿个食盒过去,都是自家腌渍的梅子和杏脯。坐在车上,总要有点东西磨磨牙,打发打发时间。”

婆子谢过宁璇,拿上食盒,晓枫送了婆子下去。

晓枫回来的时候,报给宁璇听,“婆子说九少奶奶的娘家大妹妹跟了来,是今天出门的时候,直接堵在门口等着的,少奶奶没法子,只得带上了。”

“是吗?”罗家可能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吧,能来秋猎的,不是王孙勋贵就是朝廷重臣。随便捞着一个,也能嫁的不错了。

宁璇在马车里摇的昏昏入睡,就感觉到马车一停,有人推开车门进来。

她身子一歪就靠了上去,模糊中听到萧承邺的声音,“闺女,这是爹爹在路上摘的最美的野花,你要不要摸一摸,是紫色的。”

又在卖蠢,宁璇在睡梦里都忍不住弯起嘴角,笑了。

宁璇是被萧承邺抱回屋子的,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巧珠伺候她吃过早饭,才说王爷留下话来,让王妃起床了就去前头,陪德妃说说话。

“这丫头,怎么不早说。”现在才去给婆婆请安,也未必太拿乔了。

巧珠一脸委屈,“王爷说,必得您吃过早饭了才能说。”

“你还有理了,赶紧更衣。”换了衣裳,盘了头发,宁璇便要去给德妃娘娘请安。

却正好见到罗杜若抱着孩子过来 ,宁璇便道:“正好跟我一块去给母妃请安。”

这回秋猎,皇后坐镇宫中,贵妃称病,来的娘娘当中,就数德妃身分最高。罗杜若身为臣妇,去给德妃请安,也是应有之理。

两个人刚走出没几步,就听到有个声音追了来,一个打扮的恨不得比宁璇更隆重的小姑娘,不知打哪儿钻了出来,对着罗杜若喊道:“姐姐。”

罗杜若赶紧让她给宁璇行礼,又跟宁璇解释道:“她一早出去玩了,我也不知道她这会儿会来。”

知道宁璇并不待见罗家的几个孩子,只是没想到,她会特意出在宁璇面前。

“起吧,你小时候我还见过你呢。”其实也不过是几年前,不过对女孩子来说,几年间的变化的确很大。之前看不过是个小孩子,这会儿看已经是个出落的显出身段的少女来了。

“一起吧。”宁璇总不能这个时候把她一个人单独丢下,干脆带着去了德妃跟前。

一去便跟德妃赔罪,“儿媳来的晚了。”

“左右我也是无事,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听说你昨天坐车累着了,今儿好了些没有。”

“全好了,今天还准备去外头走走呢。”皇上别庄占地极大,圈了一座山头狩猎,其他地方花花草草也打理的十分可看。

“白嫔精神头也不错,跟着皇上去看他们打猎去了。”德妃没跟上去,准备一会儿烤肉时再上去。

罗杜若和罗二姑娘,行完礼便规矩的坐到一边。听着他们说话,有太监回来说皇上猎了一头鹿,说中午吃烤鹿肉。

“这可是好东西,再配上你敬上的香料。你那个方子,邺儿给了御膳房,皇上一连点了三回,老早就掂记着这回烤肉的时候出风头了,说了好几回让御膳房把香料备的足足的。”

宁璇“扑哧”一笑,“难得父皇看得起,下回我再试试能不能鼓捣出别的好东西来。”

“这就够了,咱们一块上去,让邺儿陪着你走走。”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德妃带着一众嫔妃,有王美人,也有带着小公主的成嫔。

一行人浩浩荡荡上山,罗杜若见妹妹一直乖乖跟着,并不多言多语,总算放了点心。想来这大半年的经历,也该叫她明白过来,在外头装也得装成淑女的模样。

还没上山,萧承邺已经过来迎了,身边还跟着蹦蹦跳跳的四皇子,他惊奇的看着宁璇的肚子,一个劲的问萧承邺,“这里头是我的侄子吗?”

“也有可能是小侄女。”萧承邺说完,一行人都安静了。

还是德妃嗔了他一眼,“净胡说。”

“娘娘可算是来了,白嫔问了好几回,知道娘娘上来,要来迎,按都按不住。”丽嫔和白嫔走在一起,一块迎了出来。

德妃一笑,“你们有心了,皇上呢?”

“又出去了,说是发现了一只火狐,要猎来给白嫔做卧兔呢。”眼见马上就要冬天了,别人都快忘了去年的流行,没想到皇上还没忘。也不知道多少人听到,只怕要连夜去做新的卧兔好抢风头呢。

白嫔红着脸低着头,“哪里说过是赏我的。”

“怎么不该赏你,你可是大功臣。”德妃笑着去了帐篷里落座。

罗杜若便跟宁璇请辞,“我带妹妹去我们的帐篷里,明天再去找你。”

“我叫个人带你过去。”宁璇叫了个侍卫带着罗杜若去找王九。

山上的帐篷并不是封闭的,主要用途也不是为了住人,都只遮住三面,露出一面对着皇上的大帐。到了晚上升起篝火,各自烤肉喝酒。大帐是皇上和皇子们用的,其他人则各有安置的大帐。

罗杜若便是跟着王九去了他任职的吏部所在的大帐,罗二姑娘眼神闪烁,不解道:“姐姐为什么不去王家的大帐。”

王家身为异姓王,单独有一个大帐,离皇上的大帐也最近。

罗杜若淡淡一笑,“你姐夫在吏部任职,去吏部的大帐有什么可奇怪的。”

王九是正经科举入仕的,巴不得别人忘掉他卫王府的出身,不要把他和勋贵混为一谈。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跑去卫王的大帐里,引来同僚不必要的嫉妒或是注意呢。

“可是,刚才也可以留在燕王妃身边的呀。”那是皇上用的大帐啊,就是坐一会儿也是好的。德妃娘娘和燕王妃都是那么亲切温柔的人,想必也不会在意多他们两个人吧。

可姐姐偏偏主动开口告辞,真是不知道为什么。

罗杜若深吸一口气,冷冷回头看她一眼,“你最好搞清楚我们的身份,不要在外头随便开口,若是胡言乱语得罪了什么人,我也救不了你。”

罗二姑娘脚步滞塞了一下,委屈的低头应道:“是,姐姐。”

若是得罪了她,她哪里还有像现在这样出门的机会。只是心里十分委屈,为什么大姐嫁的这么好,她来来去去却只能在小官小吏的家中挑挑捡捡。

不是家境清贫,就是模样难看,还有十几年如一日的在京中赁房子住的。和大姐夫一比,一个是天上的白云一个是脚底的烂泥,她如何能甘心。

母亲说的对,既然那些夫人太太们看不中他们姐妹,那就直接让少爷公子们看中。当初不就是大姐夫看中了大姐,才有了今天。若是论着门第去挑,大姐夫的母亲也不可能挑中罗家的女儿。

不得不说,罗夫人的思路其实是对的。只是有一条,她却错了。

勋贵人家的公子少爷,也不是笨蛋呢。王九见过的女儿家,明里,偶遇的,各种场合的,可不在少数,怎么就偏偏遇到罗杜若就放不下了呢。

但罗二姑娘却是深疑不信,这个场合上遇到的男人,怎么都比跟自己相看那些强。她存着这样的心思,把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寄托到了这十天里,又如何敢浪费时间。只能暗自生气大姐不配合她,却又不敢真的说出自己的心思,只好独自闷闷不乐。

皇上果然猎到一只火红的狐狸,将狐狸毛送给白姬做卧兔。看到萧承邺在里头陪着,皇上便问,“你可猎着了什么?”

“猎了一头熊,准备给母妃做个熊皮褥子,冬天铺在罗汉床上,倒也暖和。”

大帐里响起一片吸气声,没曾想燕王不声不响猎到了一头熊。德妃听到儿子把熊皮给她做褥子,笑的面容舒展,“给我做什么,你自己难得猎到的,带回去铺在自己屋里。”

“第一头像样的猎物当然要敬给母妃,还有这么多天呢?”言下之意,后头还能猎到好东西,到时候再留着自用不迟。

“怎么没有你父皇的?”德妃看了一眼皇上,问他道。

萧承邺不以为意,“父皇还用得着儿臣送吗?儿臣还想着若是打不着合适的,找父皇要几只充数呢。”

“瞧瞧这臭小子了,去去去,把早上猎的虎皮给他。”皇上哈哈大笑。

四皇子立刻跑上去,抱着皇上的胳膊,“父皇,我也要,我要那窝兔子。”

一窝活兔子,雪白雪白的,皇上原本是准备给白嫔养着玩的,不过既然儿子开了口,也不是什么精贵东西,便一弹他的脸,“那就赏你了。”

“我要带回去养起来。”四皇子年纪还小,跟着萧承邺跑了一圈,猎了几样小东西,一股恼都塞给了他。

后头看到熊的踪迹,萧承邺便把他打发回来了,自己带着侍卫猎了熊回来,他嚷着要看,结果看了一眼就吓得闭了眼。

这会儿又嚷着要了一窝活兔子,皇上摸摸他的头,觉得这个儿子可爱的同时,同时也觉得有一丝遗憾。竟然一丝武人的血性都没有,太文气了些。

“好,等生了小兔子,就分给弟弟妹妹们一起养。”丽嫔牵着儿子的手,她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她的儿子温和善良,很符合她的期望。

“给小妹妹。”四皇子一指小公主。

小公主已经能说短句子了,看到四皇子便笑得露出一排小米牙,蹦着高的喊,“四哥。”

成嫔便牵着小公主凑着丽嫔一起坐,看两个孩子玩到一起,画面温馨无比。

康王一直到烤肉的香味弥漫到林子里,才带着满载的猎物回来。第一天,山林里只放了一只鹿,因为鹿有特殊的含义,所以由父皇一箭射中代表着秋猎的开始。

他知道,还有一头虎和一只熊,他想着自己无论如何也要猎到其中之一,没想到运气不好,一路上尽遇到小猎物,别说老虎和熊,就是连只羚羊或是狼都没遇到。只猎到了一堆山鸡,兔子和狐狸。

等回去的时候,才知道父皇猎到了一只老虎,另一只熊却被燕王猎到了。最可气的是,父皇竟然把虎皮赐给了燕王。

御膳房的烤肉获得了一致的赞誉,特别是一些无肉不欢的家伙,甚至直接跑到大帐向皇上讨要香料的方子。

皇上很喜欢这样的热闹,大方的赐下香料。

德妃一左一右坐在皇上的旁边,皇上亲自切了鹿肉,给德妃和白嫔一人一盘。看了一眼坐在下头的王美人,又切了一块,赐给她。

皇上赐的,白嫔不敢不动,神色迟疑间,德妃便道:“摆着看看便罢,有专门给你们做的吃食。”

又转头嗔了一眼皇上,“等白嫔生下小皇子,皇上再赐烤肉不迟。”

皇上哈哈大笑,“怪朕怪朕,还是德妃想的周到。”

吃过饭,皇上在大帐里休息,嫔妃们带着孩子下山。德妃和白嫔一块下的山,却不见王美人。

萧承邺带着宁璇去看别庄里的景致,“这里好几片果林,有一片石榴林,这会儿正是熟的时候。”

特意留着没摘,就是等着秋猎的人,亲自动手体验野趣儿。

萧承邺动手摘了一只最大的,宁璇捧了起来,不由惊叹,一只手都托不住,得双手才能抱住的石榴,她还是第一回见。

“多摘几只,给母妃送去。”宁璇抱着石榴小心的开了一个口,看到里头一颗颗仿若红宝石的果实,几乎舍不得下嘴。

“这有什么,你若喜欢,让人移栽几颗到王府就是了。”萧承邺又摘了几只,就拿着手上把玩着,一路走回下头的别庄。

“等一下。”在正准备出果林的时候,宁璇忽然拉了一下萧承邺的袖子,站住了。

萧承邺不明所以,张望一番,指着远处的两个人,“认识?”

这两个人边说边走,离他们越来越远,看样子,根本没发现石榴林里的燕王夫妻。

“一个是王九的妻妹,另一个倒没认出来。”

“禀王妃,另一个是林侧妃身边的丫鬟。”巧珠接口道。

大帐里王妃当然不会去看人家的丫鬟长什么样,但巧珠自然是要去看两眼的。刚才和罗二姑娘说话的,就是林侧妃身的丫头。

“他们怎么会弄到一块。”宁璇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

“去个人给九少奶奶报个信。”宁璇觉得这事交给罗杜若处理为好,不管怎么说她是罗杜若的妹妹,也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别不小心卷到乱七八糟的事里头,到时有嘴都说不清。

只要沾到康王的边,宁璇便自动默认为,不会有好事。

回屋的时候,知道德妃歇下了,便留下石榴。他们回自己屋里,找来了水晶碟,荷叶状的水晶碟里盛着剥出来的红色石榴子,阳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投射到石榴子上,更显得熠熠生辉。

去报信的晓枫回来,“奴婢去的时候,九少奶奶还不知道罗二姑娘出去了,叫人去屋里看,才知道她打开后窗溜了。九少奶奶气的不行,说她会好好管束二姑娘的。”

宁璇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宁璇的头一点一点,萧承邺笑笑,伸手揽过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巧珠拿了一床薄毯放在王爷手边,和晓枫一块退了下去。

“巧珠姐姐,巧珍姐姐的事,是真的吗?”两个人退下后,晓枫压低声音问巧珠道。

巧珠轻轻“嗯”了一声,“是吴贵他娘亲自到老夫人跟前提的亲,老夫人又问过王妃的意思,应该是差不离了。”

晓枫一脸羡慕,“吴管事可是自由身,那巧珍姐姐是不是也要放良。”

“放不放良,还不是替王妃做事。”巧珠模棱两可道。

“话是这么说,不过谁不想像冬雪姐姐那样抬头挺胸做当家夫人呢。”晓枫说着说着,便把话题转到了前头几个丫鬟的身上。

春花不用提,一直在佛堂里,开始还说带发修行,这会儿头发都剃了,彻底了结了尘缘。

秋月嫁的如意,可如今婆家看她在王妃面前没有体面,也颇有点埋怨的意思。到底是顾忌着秋月的身份,明目张胆做什么是不敢的,但私下怎么过日子,谁又知道呢。

夏雨倒是过的不错,如今也在王府补了差事,虽然没有重新回到王妃跟前伺候,但她历来为人都是好的,结了不少善缘。这会儿在府里当差,倒也没人难为她。

只有冬雪才是真正发达了,放良嫁人不说,一跃成为官家夫人。来过几回王府,王妃都是正经拿她当客人招待的。要说出人头地,这才是真正的出人头地。

再来就是巧珍,吴贵虽然比不得胡大人,但他在王妃初入京城时就跟着王妃打理香坊,如今总理着王妃在外头所有的嫁妆铺子和庄子。

就是田管家见了他,也是一口一个吴管事的叫着。在外头,人家还要尊称一声吴爷,早就买了房子置了地,巧珍若是嫁了他,也是现成的当家主母。

谁不替自己的将来着想呢,只要不像春花一样起不该有的心思,像南风一样办糊涂事。他们不敢比冬雪,至少能比着巧珍和巧珠吧。

所以如今,才会格外的关心。

“你们只管办好差事,王妃这个人素来大方。”巧珠自然知道晓枫在想什么,想了想,还是回了她一句,安安她的心。

晓枫果然抿了嘴笑起来,有巧珠这句话,她心中的忐忑也放下了大半。

宁璇只小憩了一会儿就醒了,看着身上裹着的毯子,却懒洋洋的不想动。只俯在萧承邺的身上跟他说话,“我娘跟我说了,想把巧珍许给吴贵,给她放良,让她去外头好好过日子。巧珍□□的几个丫头,也都能用了,我在想这几年我娘身边幸亏有了她,我要好好给她置办一份嫁妆出门。”

“好。”萧承邺听着她说家里的琐事,一点也不觉得烦,倒觉得有趣的紧。

“外头是怎么回事?”听到声音,宁璇坐了起来。

萧承邺扬声叫人,巧珠推门进来。

“王爷,王妃,罗二姑娘窥视皇上的大帐,被侍卫押下。”

宁璇惊呆了,“她疯了吗?”

好好的,怎么会去窥视皇上,就算是想进宫,也该好好想个法子在皇上面前露个脸啊。这算什么,要是被人当人刺客,当场格杀都是轻的。

“九爷已经赶过去了,叫人来请王爷。”

“我也去看看。”宁璇听着便要换鞋。

“你别去。”大门口,一行人刚刚走到,罗杜若走在前头,后头是抱着孩子的奶娘。

“你怎么来了?”宁璇迎上去。

“王妃,这件事交给男人去处理吧,我在这里陪着你。”罗杜若坚持,宁璇便目送萧承邺出门,和罗杜若来到室内。

“家里最近在替她相看,已经看了好几个,都没有挑到合适的。这一回忽然堵着门跟我上马车,我便约摸知道她想干什么。心想丫鬟婆子这么多,还能看不住她一个小姑娘吗?谁晓得,还真没看住。”

罗杜若半是自责半是懊悔,“我不知道她这回到底是存了心思,还是受人挑嗦,也不知道她冲着的人是谁。让男人们去处理吧,不然她若冲撞了你,有个好歹,我是就是万死也莫赎。”

宁璇摸着肚子,知道罗杜若的担心,万一这是别人针对她设下的局呢。

人人都知道燕王妃和九少奶奶的是闺中蜜友,若是九少奶奶的娘家妹妹惹上了杀身之祸,她能求的也只有燕王妃。而燕王妃的性子,必是要亲自一趟的,会不会这就是对方的目的呢?

他们不知道,但不得不防。

奶娘怀里的言哥儿醒了,还没睁开眼睛就开始咦咦呀呀的拱着奶娘的胸。丫鬟赶紧把奶娘让到屏风里,等奶娘把言哥喂饱了。这才抱出来,递到罗杜若的手里。

言哥不过三个月大,却比一般的小孩子看上去健壮的多。小腿一蹬一蹬的十分有力。小肉手要是握着了什么,能攥得自己一脑门汗,怎么抢也不肯松手。

“我每天都要抱着他出去晒太阳,小孩子不能养的太精细,好在王家养孩子倒也没那些毛病。”

卫王府门第虽高,但武者出身,几岁的孩子便要开始习武,摔摔打打是惯常的事。比起一般勋贵人家恨不得含在嘴里怕化了的作派,的确好得多。

“多精神呐。”宁璇随手拿了一串珠子逗他。

言哥用手指勾住珠子,便不肯放了,直接就往嘴里塞。好在罗杜若反应快,赶紧给抢了下来。

“这就个毛病不好,什么都往嘴里塞。”

“人家总得尝尝咸淡,才知道能不能吃。”

“你这个促狭鬼,快当娘的人了,还要打趣我们家言哥。”罗杜若见儿子没了珠串要哭,赶紧抱着他去看窗外。

这么一看,就看到萧承邺身边的一个长随跑了回来。

宁璇赶紧叫他进来,“怎么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二姑娘说,是岳司马约了她来这里见面,岳司马说他从来没有见过罗二姑娘,也绝对不可能约她到王帐相见。然后,从罗二姑娘的腰封里搜出一块罗帕,味道刺鼻,御医验看说是用能致人流产的药粉浸泡过。只要让孕妇闻到,便能伤人。”

罗杜若抱着孩子的手一紧,言哥扭动一下身子,委屈巴巴的憋着嘴,好像随时要大哭一场的样子。

奶娘赶紧把言哥接过去,抱到院子里轻拍慢哄。

“然后呢?”宁璇捏紧自己的拳头,慢慢蹙住了眉头。

“王爷说,要让人审问罗二姑娘,九爷他,同意了。”长随一直低着头,没敢抬起来过。

“你去候着,若有消息,就速速来报。”宁璇等他出了门,才慢慢说道:“是冲着我来的,你们都是无妄之灾。”

“若不是她以为有便宜可占,又怎么可能着了别人的道。”罗杜若摇头。

两个人还没听到审讯的结果,心里却已经将整件事勾勒的八/九不离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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