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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三章

捡个王爷过日子 莫我肯顾 5516 2021-09-27 02:25

几个人不约而同加快了速度,朝着栈桥对面跑去,火把之下,映照出木管事狰狞的脸孔,孙鸿见了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他可还没忘记,白日里木管事下手时的狠劲儿。

这回要是落到他手里,那就只有一个死字。

“快,快走……”

他忙催促道,尽管这会儿他身上没一处不疼的,可到底还是小命要紧。

寅三听了,更是卯足了劲儿往前跑。紧赶慢赶,总算是过了栈桥,就见木管事领着一群人紧随其后,追上来只是早晚的问题。

“能不能把桥弄断?”

阿朵跟着几个大男人一起跑,此时气喘吁吁地道。

“我试试。”

丑二站在栈桥这一段,看着手腕粗的铁链,觉得这个任务有点儿艰巨。可就算这样,他还是想试试。

“用我这把匕首。”

阿朵从长及膝盖的靴子里抽出一把小巧的匕首道。

丑二看着她手里这把匕首,比普通匕首小一半,且看起来挺普通,一点儿装饰都没有。他就有些怀疑,就这么个破匕首,能行么?

不过,在阿朵的目光下,他还是接了过来,灌入内力使劲儿朝着铁链就是一挥。

“锵,锵,锵……”

连着数声,铁链竟然真的被看出了几道深深的豁口。丑二大喜,看着已经走到桥中央的黄记诸人,赶忙加紧干活儿。

“你这匕首,可真是好东西。这铁链看着寻常,却是乌金所做,坚硬的很。普通刀剑砍上去,连个印子都不会有。”

丑二边砍边说,这会儿看着匕首的目光都不一样了,这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我知道。”

阿朵理所当然地道,这把匕首可是大哥特别找人给她做的。

又是十几下砍下去,铁链应声而断,反应不及的,立刻就掉入了山崖。不过也有反应快的,在铁链断掉的一瞬,就伸手牢牢的抓住了链条。

木管事一手抓着链条,看着近在咫尺却怎么也抓不到的几人,气的差点儿一口老血喷出来。

“老不死的,我们走啦!”

偏偏丑二还要去刺激他,在对面挥着手道。

偏偏这山里还有回音,登时就听到一声声——

老不死的,我们走啦!

老不死的,我们走啦!

木管事这个气的,恨不得插个翅膀飞过去,立刻把这嘴贱的家伙给宰了。

而今,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面一行人越走越远。

想到庄里的损失,心又开始滴血。

好几个织房织机被烧,其他几个院子也被波及,花文远被救走,还有阿朵……

当初为了抓到阿朵,他们可是下了血本,毕竟这丫头的身份不一般。

可现在倒好,鸡飞蛋打,什么都不剩了。

这接下来,是修栈桥还是直接撤离,还要同上面请示。毕竟,这几个人一离开,这里的秘密也就保不住了。单是那些织娘的身份,倘若惊动了官府,就不好交待。

六个人走了一夜才下山,果然看到山脚下就有渡头,来来往往的渔船不少,十分的热闹。

“咱们先吃些东西吧!然后找个船家问问。”

花文远是这一群人里最大的,这会儿便最先开口道。

阿朵早就又累又饿,只是勉强撑着,这会儿忙不迭地点头道:“好!”

其他人自然也没有意见,子一他们虽然有武功,可背着人一整夜,也是力气活儿。

渡头这边各种吃食都有,且味道都还不错,只花了少许钱,几个人便吃的饱饱的。

“船家,从这里到白山县,怎么走?”

花文远吃完饭,站起来,缓缓走到不远处,随便找了个船家询问道。

“从这里顺流而下,二十多天就能到翠屏镇,然后再改陆路,七八天就能到。”那船家说完,笑着道,“我这船够大,我婆娘做饭也好吃,要不要坐我这条?”

于是,等其他人吃完,花文远已经同船家说好了价钱,一会儿就能走。

“阿朵姑娘,你有什么打算?倘若要回云泽国,我可以给你盘缠。”

花文远见她一身外族打扮,且身份似乎也不一般,征求她的意见道。

“我能不能先跟着你们回去?然后再帮我找到我大哥,让他来接我。”

被掳过一次之后,阿朵哪儿还敢一个人上路?这一路上,她觉得这些人还不错,暂时跟着他们应该不会有问题。

“你大哥在景国?你知道他在哪儿?”丑二好奇地道。

阿朵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大哥在云泽国,我们家是做丝绸生意的,我叫晋朵,我大哥叫晋阳。”

“原来你是晋家千金,只是不知道为何会——”

花文远曾经去过云泽国,自然知道,晋家是晋城最为有名的生意人,经营的就是丝绸生意。

“我平日里喜欢策马游玩,又嫌那些家丁跟着烦,就把他们给甩开了,然后就遇到了黄记的人……”

阿朵说到这件事就一脸的郁闷,她这还没有“自由”多久,就被歹人给抓了。以前她觉得家里像牢笼,可后来她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笼中鸟。

“我花家的商队每两三个月往来两国一次,我可以让领队传信儿给你大哥。这几个月,你就住在容喜庄吧!”

“多谢花老爷。”

阿朵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生怕花文远不同意,毕竟非亲非故的,他没有道理一定要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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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喜庄——

花容总算收到了信儿,得知老爹他们再有二十多天就能回来,自然是欢天喜地。

再加上她总算出了月子,不用再整日呆在屋里,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心情更是好上加好。

丁庄头找的厨子也有眉目了,听说是重金请来的,最擅长做江州菜。

而且,这位厨子与往常都不一样,乃是一位女厨娘。

而且更特别的是,这位厨娘在离容喜庄还有十几里的地方,就歇在了当地的客栈,让人捎了信儿来。

丁庄头一看,这厨娘竟然说,要让庄里亲自派马车前去接她。

丁庄头一看这信,心里就老大不高兴,不过是一个厨子,却在这里拿大。反倒是桂枝嫂知道了劝他,听说江州那边女厨子十分金贵,讲究排场也没有什么。

于是,丁庄头就让人驾了马车过去,将人给接了过来。

待下了马车,就见这位厨娘身后还跟着两个婢女一个小厮。那小厮手里拎着一个箱子,看架势还挺重。

“我习惯用自己的刀具,还请丁庄头见谅。”

肖十娘微微欠身行礼,然后轻声同丁庄头道。

“应该的,应该的。”

丁庄头心里暗惊,这位厨娘通身的气度着实不同,举止温顺典雅,容貌端正,打扮大方,心里哪儿还有什么不满。

肖十娘似乎对此早就习以为常,面对丁庄头再自然不过,进了庄也没有丝毫的拘束。

“明儿个你就准备几个普通菜,先给我家少夫人尝尝。”

人虽然请来了,但还没有拍板,还是要试过这人有真材实料,才能够留下来。

丁庄头只负责找人,肖十娘能不能留下,还是花容说了算。

翌日,花容早上起来,梳洗之后,杏儿就端着几盘菜进来了。

“不愧是名厨,你看这菜做的多好看!”

单是从摆盘,就能看出这位肖十娘是个讲究人。

花容坐定,舀了一勺也不知道是什么羹,入口只觉得鲜嫩无比,入口即化,只恨不得把舌头都给吞下去。

“这是羊脑,就这一碗,听丁庄头说用了五个羊头。还有那葱,人家只用葱心,其他部分全都去了扔掉。”杏儿说到这里,突然笑了起来,“肖十娘扔掉的那几个羊头,丁庄头实在心疼的很,又让人给捡回来了。”

花容听了也咂舌——“这位肖十娘,未免也太讲究了些。”

事实上,她想说的是,这位未免也太浪费了。

“这还不算,奴婢去厨娘悄悄看了,人家那做菜的家什都是银做的,连菜刀、案板都是她自己带的。”

杏儿被那银灿灿的盘碗闪的眼都花了,乖乖,这得多少银子啊!

“在江州那边,有名的厨娘也是千金难求,她们做菜都是按天计算的。非但如此,还有席面的大小也要考虑在内。”

心月在一旁见这主仆两个一惊一乍的,失笑道,这些在她眼里,只不过是寻常。

“那,这肖十娘到底要不要留下?”

杏儿觉得吧,这要是留下来,那就是供了个祖宗。看她做顿饭,食材得扔一半,说的好听点儿是讲究,不好听了那就是浪费。

就拿这羊头来说,多少人家都吃不上呢,她却直接给扔了。

“留下来吧,来都来了,再说人家手艺确实好。再说了,安家的人再过些日子就该来了。”花容叹了口气,继续道,“大不了,这些天咱们就好吃好喝给她供着,每天照常给银子,只不让她做菜就是了。”

等到安家人来了,再让她一显身手。

“不干活儿,还白给工钱?”

杏儿眼睛都瞪圆了,哪儿有这么好的事儿!

“相信我,她要是每天这么做饭,咱们更吃不消。”

花容又舀了一勺羊羹,美味入口,又觉得出再多银子似乎也值得。

于是,丁庄头就按花容的意思,直接同肖十娘说了。

“做不做饭,都给银子?”

肖十娘还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在她看来,容喜庄再普通不过,在这里呆个四五天也就差不多了。

没有想到,人家一开口,就说要请她留一个月。不过,这位少夫人也挺聪明,她要是每天做饭,这山庄里未必供应的起。

只是不知道,容喜庄这么大费周章的请她来,是为了宴请什么人。

不过,肖十娘很快发现,她对容喜庄最初的印象是大错特错。

容喜庄,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农庄。她不过是随便在庄里走了走,单是那成片的花田,只怕就是一笔不小的收入。更何况,如今江州上层十分追捧的那些口脂面露原料,竟然都是这位少夫人在供应。

“彩儿,你说这位少夫人奇怪不奇怪,明明这么有钱,却舍不得吃好的。”

肖十娘不解地道,按照她的想法,花容就算是顿顿三珍海味也不奇怪,这有了银子还不是想吃什么吃什么,什么好吃吃什么?

她知道的那些豪门富贾,在吃食上那都讲究的很,有时候一餐饭几笔两银子眼睛都不眨就出去了。

“说不定,这位少夫人是个守财奴,只挣不花呢?”

彩儿跟着肖十娘也有几年了,主仆两个也十分的熟稔。

“可我看着也不像,你看这庄里的下人,衣服料子都很不错。还有,他们吃的饭食也并不差。”

肖十娘早就留意到了,山庄里的下人,有一多半吃的都是细粮。这剩下的,吃的也都是干饭,这么好的主子,也是十分少见了。

“那,她这是为什么?”她这么一说,彩儿也觉得奇怪了。

“不知道。”肖十娘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对这位还未见过面的少夫人,陡然升起了几分好奇心。

十几天之后,安家人终于来到了容喜庄。这一次,安家派来的是年轻一辈最有出息的安晚州,可见安家对这一次的生意十分的重视。

安晚州,安家这一代的经商天才,若是说到他的经历,比苏三郎还要更加传奇一些。

不过,年少成名,虽然外表有着商人的圆滑,可这骨子里却难免自傲。

“少爷,到了,咱们要不要下来,让门房通报一声。”

赶车的马夫是安家的家生子,名为阿来,一直负责给安晚州赶车。

“不用挺,直接让门房放行。”

安晚州在马车里躺着,懒洋洋地道。

其实,对于这次家族的安排,他心里很不以为然。不过是一个女人,哪儿用得着他亲自来?

可就算再不情愿,他也要服从家族的安排。

族长说了,这次的生意十分重要,要是搞砸了,就把他从族谱上除名。

安晚州十分不以为然,这威胁,还真是没有什么新意

有他安晚州出马,就没有谈不成的生意,只看他愿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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