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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过夜

溺爱 扁平竹 6600 2021-09-27 00:54

宁春和洗完澡换上江诉的衣服。

仿佛还能闻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木质香。

心脏一瞬的收缩,她抿了下唇,推开门出去。

客厅里没人,偶尔能听见厨房里传来油烧熟时刺啦的声音。

宁春和把湿发包好,疑惑的走过去。

正好看见江诉背对着她,袖口往上卷,单手扶着锅柄,轻轻颠了一下。

锅内的鸡蛋在空中翻了个面,又落下。

他关了火,将刚去了皮的西红柿切块。

宁春和斜倚着门框站着,不敢弄出太大的声响,怕惊动了他。

男人将清水倒进锅内,突然开口“喜欢吃甜的还是咸的?”

宁春和一愣,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暴露的。

干脆走到他身旁,近距离的看“我都可以。”

她头顶的水透过毛巾滴落下来,恰好落在他的胳膊上。

灰色的衬衣,暗下去一块。

切菜的手顿了片刻,他不动声色的把情绪敛起。

江诉的衬衣对宁春和来说还是太长了,穿在她身上,下摆恰好盖住了大腿,扣子前面两颗散着,领口松垮,带着几分散漫的性感。

江诉弯腰,将手伸手水龙头下,细细的冲洗了一遍。

宁春和疑惑的看着他一连串的举动。

直到他将手擦干以后,面朝她站着。

“?”

江诉说“手给我。”

宁春和心跳莫名加快,听话的将手抬起,伸到他面前。

袖子有点长,完全盖住了她的手,只能看见修剪干净的指甲,涂了薄薄一层的护甲油。

透着肉色的淡粉。

江诉握着她的手腕,垂眸,替她将袖口卷上去。

他低头时,卷翘的睫毛一览无余。

看的比平时更清楚。

他是不是偷偷涂了睫毛增长液啊。

在宁春和胡思乱想的时候,江诉放开手“好了。”

手腕处的温度一下子消失,宁春和没由来的失落。

“那那我先出去了?”

他点头,说“我给你煮了姜茶,记得喝。”

“喔。”

宁春和走到客厅“是桌上这碗吗?”

“恩。”

在这放了一会,已经没那么烫了。

宁春和拿起杯子,仰头一口喝光。

她皱眉,啧,真辣。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喝完以后身上好像的确热了一点。

脑袋上的头发还是湿的,宁春和找了一圈吹风机都没找到,于是再次进到厨房,问江诉“六叔,吹风在哪里啊?”

他头也没抬“在我房间里。”

宁春和迟疑了一瞬“那我可以进去吗?”

越是有这个念头,心里越急着解释,她保证,“我拿了吹风就出来。”

江诉点头,淡声说“去吧。”

似乎并不在意。

不知道为什么,宁春和突然有了一种侥幸的心理。

这种心理在她站在江诉的房间里时,彻底被放大。

宁春和拿了吹风准备离开,脚步却迟迟没有动弹。

她环顾四周,江诉家的装修和他这个人一样,到处都充斥着性冷淡的气息。

旁边的书架,摆满了宁春和看不懂的书。

都说一个人的爱好,可以直接从他的房间里看出来。

宁春和看了一圈,也没发现江诉有什么特别的爱好。

宁春和觉得,江诉真的是一个很难懂的人。

他的心思,好像从来不会浮于表面。

他把自己藏的太深了,谁都不允许靠近。

这种习惯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

好处是,如果在一起的话,她根本就不用担心他会劈腿。

坏处是,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机会微乎其微。

宁春和懊恼的拿毛巾在头上擦了擦,然后开了门出去。

客厅里,菜已经摆上桌了,香味勾的宁春和肚子一直咕噜噜的响。

她咽了咽口水,走过去看了一眼。

想不到江诉还挺全能,做饭居然也会。

因为肚子太饿,她吹了一半就把吹风拔了。

头发还处于半干的状态,不过也差不多了。

宁春和态度殷勤的跑到厨房拿碗筷“我来我来,您都忙这么久了,先坐着歇会。”

江诉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在椅子上坐下。

视线却落在厨房内,正低头盛饭的宁春和身上,她认真的将碗里的饭压实。

直到确定已经压不下去了,她才满意一笑。

她端着碗出来,江诉不动声色的将视线移开。

宁春和把那碗压实的饭放在江诉面前“六叔快尝尝,看我给你盛的饭好不好吃。”

……

她脸上带着邀功一般的笑。

就好像,经她手盛的饭味道能发现变化一样。

江诉在她期待的眼神下,拿起筷子,吃了一口。

宁春和连忙问他“怎么样?”

他咀嚼几下以后吞咽“恩。”

“好吃?”

“好吃。”

宁春和一脸满足的歪头“嘻嘻。”

江诉看着她得意的小模样,无奈的笑了笑。

这顿饭可能是他吃的最不安静的一顿了。

宁春和一直给他夹菜“这个好吃,这个也好吃,还有这个。”

她丝毫不吝啬对江诉的赞美,双手捧脸看着他“六叔,你的手艺怎么这么好啊。”

她说“好到我都想嫁给你了,然后天天让你做饭给我吃。”

话说完,她顿了片刻。

啥玩意儿?

她这嘴快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宁春和尴尬一笑,企图带过这句话“刚刚外面好像打雷了。”

江诉迟疑抬眸,握着筷子的手,轻微的颤抖。

在宁春和将头转向他的时候,他低垂眼睫,不动声色的遮挡住眼里的情绪。

饱餐一顿以后,宁春和准备在江诉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贤妻本性,主动包揽了洗碗筷的活。

江诉平静开口“还是我来吧。”

宁春和也只有坐在客厅里等他了。

厨房门没关,宁春和趴在沙发上,不时偷偷看他一眼。

不过她这个角度不太好,江诉的身子被挡了大半,只能看见他的后背还有

屁股。

宁春眼前一亮。

妙啊,这个小翘臀。

她的眼神逐渐变的痴汉,反正最后总会变成她的,不着急,以后在一起了,她想怎么看想怎么摸都行。

在江诉出来之前,她将眼底的欲望藏的很好,小心翼翼的问他“六叔,我今天会不会打扰到你了?”

“没事。”他把手表取下,放在桌上,然后解袖扣,“你今天去我房间睡吧。”

“那您呢?”

江诉没开口,只是看了一眼身旁的沙发。

宁春和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顿时心疼的一塌糊涂,这沙发还没他身高长呢。

“睡在上面肯定很难受吧。”

“没事,一晚而已。”

说完,他就上了楼。

宁春和急忙跟过去“您要去哪?”

江诉神色微变,片刻后,他说“你在客厅里坐一会,我马上过来。”

宁春和抿唇,样子有点委屈“我是不是打扰到您了?”

“我去洗澡。”

哦。

宁春和在客厅里坐了一会,桌上放着江诉给她熬的南瓜粥。

可能是看她刚才没吃多少,怕她饿着吧。

还真是贴心啊,她未来的男朋友。

江诉不在,她也不用一直拘着了。

神态放松的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装可爱装清纯真的太累了,消耗量绝对比她读书时打架还要大。

直到楼上传来开门声,宁春和的神经再次紧绷,规规矩矩的坐好。

江诉穿着深灰色的浴袍,腰间系带松散。

他手上的毛巾在湿发上胡乱擦拭着,从楼上下来。

宁春和的眼神一时不知道该往哪放了,总是忍不住往他脖子上瞥。

覆在阴影里的锁骨。

江诉放下手“不早了,去休息吧。”

宁春和听话的点头,转身回了房。

床单已经被江诉换了,全新的,没有半点他的气息。

宁春和有些懊恼的躺在上面,江诉这个人,真是一点也不体贴。

她要的是新床单吗?她要的是他睡过的床单!

在江诉的房间里,她怎么也不可能这么快就睡着。

那颗躁动不安的心让她毫无睡意。

即使已经快两点了。

索性起床,看几本书打发打发时间。

宁春和的指尖在书脊上一一划过,随手抽出了一本。

那本书厚的有点异常,里面好像还夹着什么。

宁春和疑惑的翻开,果然在里面看到了几个粉色的信粉,还非常腻歪的用红色水彩笔画了一堆的爱心。

女人的第六感让她对这个素未蒙面的女人生起了巨大的敌意。

不用拆开就知道是情书,而且还保存的这么好。

根本就不像是江诉那朵高岭之花会做出来的事。

宁春和腮帮咬的死紧。

难怪他一直对自己不冷不热的,原来心里早就有喜欢的人了!

不过

这个字迹怎么这么熟悉,好像在哪见过。

宁春和将信封翻过来,看了眼背面右下角的署名。

一中校花。

???

这好像是她写的。

那个时候宁春和不敢给江诉打电话,于是只有采取这种老土但是浪漫的方法,给他写信。

地址是顾季也赞助的,署名是她自己想的,校花也是她自封的。

毕竟像江诉那种级别的人,怎么说也得校花才能配上他吧。

时隔多年再次看到自己中二时期写的情书,她的心里只有满满的羞耻感。

宁春和没忍住,还是拆开看了一眼。

字丑的格外熟悉。

江诉哥哥你好,我喜欢你很久了,至于我叫什么你就不要多问了,我听说你在南大读书,我还有两年高考,到时候就是你的学妹了,希望能收到你的回信

她还记得这封信是她和馆陶两个人一起写的,花费了一下午的时间,一代目被班主任发现后收走了,这是二代目。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江诉没有给她回信,而她,也没能考上南大。

那个大学真不是人考的,那个分数线,能考上的都是神仙。

宁春和看着那封情书,眉头不悦的皱了起来。

这么多年了,江诉为什么还把这封情书收着,而且保存的这么好?

他是不是心里早就有了喜欢的人?并且还以为这封情书就是她写的?

越想越气。

宁春和干脆给馆陶打了个电话诉苦。

她也还没睡,正对着电脑剪片子“这都几点了,你怎么还没睡?”

宁春和憋屈的说“睡什么睡啊。”

听到她的话,馆陶顿时来了兴致“不是吧,你们做到现在?”

“江诉够可以的啊,体力居然这么好。”

宁春和不耐烦的打断她“想什么呢。”

“那你这么晚了还没睡是因为什么?”

宁春和没什么精神的趴在床上,声音恹恹的“你还记得我高中的时候给江诉写的那封情书吗?”

馆陶回想了一会“那个啊,记得啊,怎么了?”

宁春和说“我刚刚发现他现在还留着!”

“好事啊,这说明他心里也有你。”

“可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是我写给他的啊。”宁春和从床上坐起来,“而且我上面的署名是一中校花。”

她根本就不是什么一中校花。

馆陶吸了口凉气“这的确有点难办了。”

宁春和问她“一中校花是谁来着,你还记得吗?”

馆陶不屑的轻嗤:“谁记得这个啊,我从来不记比我长得好看的女生。”

宁春和无力的低头“我也是。”

她们两也没聊多久,毕竟馆陶那边还熬夜剪片子呢,宁春和怕耽误她的时间,随便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说了这么一会话,口就渴了,宁春和穿上鞋子,想出去喝水。

冰箱就在客厅里,想到江诉在睡觉,她没敢开灯,怕惊醒他。

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拉开冰箱门,里面的光透出来。

宁春和回头看了一眼。

江诉一米八六的个子睡在上面,腿都没办法伸直。

他微侧着头,身上盖了块薄毯,一半已经滑落到地上了。

宁春和动作放轻的走过去,替他把薄毯盖好。

却没有立刻走开。

而是缓慢的蹲下身,看着他。

窗帘没有拉,落地窗外的月光,映照进来。

宁春和的视线从他的眉骨到眼尾,再到唇角,他睡着的时候,和平时一样安静。

甚至连呼吸声都微弱。

宁春和双臂环胸,搁在膝盖上。

安静的看着,那张在月光之下,更显柔和的睡颜。

真好看啊,她的六叔。

她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小心翼翼的将手机解锁,点开相机。

摄像头对准他以后,她调好焦,按拍摄键。

伴随着咔擦声亮起的闪光灯。

一霎,黑夜如白昼。

宁春和手忙脚乱的将手机收好,起身离开的时候不小心撞到旁边的茶几上。

她强忍着疼,一边揉屁股一边狼狈回房。

还好没被发现,要不然江诉就该以为她是痴汉了。

在她侥幸的同时,沙发上的人,动了一下。

他睁开眼睛,月光正好落进他深邃的眼眸里。

安静的夜晚,他无声的勾了下唇。

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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