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天才宝宝:爹地,妈咪是我的

我的生活,痛并快乐着

他只好暗暗下决心要将桑冉保护周当,不让她有丝毫的损伤。

“是,夫人。”

出门前,桑冉并没有去看新一,不是不想去,是不敢去。他太机灵了,只要是说错一句话,或者是神色有任何不对,都能被他觉察出来。如今已经是这么关键的时候了,桑冉告诉自己不能有任何的失误。

一路无话,桑冉定定地只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和过往如云的车辆以及面无表情行走的路人。或许生活就是像打着马鞭子赶着人前进,不让你有任何回头张望的念头。

车子在疗养院停下,桑冉没有阻止白虎的紧跟,在病人护士的惊讶神色里不急不缓地走进了那招牌写着:安定疗养院。

讽刺地勾上嘴角,安定?还真是安定呢,住了一群不安定的疯子,和一群冷血的医生护士。

当那个满嘴的疯言疯语和脏乱不堪的头发的人出现在桑冉面前,她的心咯噔疼了一下。眼前这个人哪儿还是以往那个将下巴抬得比谁都高,就差拿鼻孔看人的骄傲柳絮儿了。

满脸的苍白,瘦弱得就连颧骨都高高的耸起,以及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此刻尽是晦涩一片。

以前那个时而妩媚时而可爱,时而会因为她的一席话气得跳脚却又无可奈何的柳絮儿依旧在桑冉的脑海里,她有些排斥眼前这个人。

一生从未做过坏事,却因为一通电话决定了一个人的命运。桑冉更不能接受,这个人也仅仅是爱上了不属于她的男人,就因如此,后半生将会在疗养院与这群疯子过完。

从护士的态度看出,桑冉向医生了解因为她时常会发疯,而时间性却是无规律。时不时会抓住替她更换床单的护士,在一片尖声惊叫中撕咬了护士身上的皮肉。

而对于一个疯子,医院是无法进行让她的家人索赔医药费的,那个护士也得自认倒霉。

“谢谢你医生,你去忙吧,我一个人就好。”桑冉头也不回地冲着医生道。

“您小心点……”桑冉打断:“谢谢您了,我自己会注意的。”看到桑冉如此坚持,医生也无话可说,就走出了柳絮儿的病房里。

一旁的白虎则是紧紧盯着柳絮儿,只要她一有什么动静立刻上前擒住保护桑冉。可桑冉却是一点也不害怕她,反而觉得此刻的她如果少了这削弱的身体,能恢复以往气色。

可能也还是个招人喜欢的时尚女子,拿过梳子桑冉一一替她把长发疏通,动作轻柔地就像是对待一个自己的小孩一般。而有些迷茫的柳絮儿也感觉到了桑冉浓浓的歉意,转过头用两只呆滞的双眼看着她。

桑冉没说话,静静抚摸着柳絮儿的脸,背对着白虎的脸流出了眼泪,打在柳絮儿垂在床面上的手。兴许是眼泪的热度,又兴许是桑冉此时的表情,柳絮儿不再呆滞。

也学着桑冉伸出手,只是她的手还未来得及帮桑冉擦掉眼泪就被白虎一只手擒获住,疼痛不仅没有让柳絮儿停下,她不停地挣扎,脾气也渐渐暴躁了起来。

“放手!”桑冉脸色沉怒,接近了暴怒的边缘。

白虎犹豫,看着被自己控制住,四肢却是不停地挣扎的人,他刚想开口说话让桑冉先回去,就被桑冉一个冰冷的眼神咽了回去。

先微微地松开了一些手的力道,柳絮儿依旧不停的挣扎,甚至连嘴都想要试图咬下白虎裸露出来的手掌。白虎轻巧躲过,却还是顺从了桑冉的意愿放开了柳絮儿。

把暴躁不安的她拥在怀里,桑冉就像一个慈母似的拍打着柳絮儿的后背,让人觉得神奇的是,柳絮儿竟然也在桑冉的安抚中渐渐安静了下来。只是,人又恢复到了以往的呆滞,似乎刚才的暴怒并不是她发出的。

赶过来的医生有些奇怪,他推着眼睛看她,问道:“她刚才发作了?”语气里有丝不确定又有一丝肯定,不确定的是不借助药力竟然能让她安稳下来,确定的是他并没有听错柳絮儿的尖叫声。

“刚才我是在跟她玩闹,并没有像您所说的征兆,我们有些话说,您先出去吧!”不想跟医生多做解释,桑冉直接下了逐客令。

医生有些不悦,但还是挥着手让几个护士一起走了出去,对于桑冉虽然是没有听说过,但是看门外停着的那几辆豪华车还有身边这个紧跟着的魁梧男人。就已经自动规划为惹不起的人物,只是纳闷柳絮儿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朋友了。

既然这么有钱,为什么交不起疗养费?他觉得有必要跟桑冉谈一谈柳絮儿的治疗费用,最近她的药物都已经停止了,平时的输液也仅仅是一些维持身体营养的普通药物。

只是,不用医生提出来,桑冉已经把这一切交给白虎了。

在离开的时候,桑冉交给白虎一张卡,对他说道:“以后每个月都要从这张卡里拨出五十万到柳絮儿所治疗的费用里,密码是新一的生日。”

那张卡是桑冉父母留下的资金,而后经过桑冉听取吴律师的建议拿去投资,所以已经成了不动产了。这次柳絮儿一事,她早就下定了就决心要医好。

还未走出疗养院大门,桑冉就碰到了令她尴尬的人。是安辰和安母,对这两人,桑冉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一个是因为情感而亏欠,一个是因为误解了的冰释前嫌,只是这个已经不计较了的表面,到底是否真的成立。桑冉无从得知,也不想去揣测,只是这一面着实让她略微尴尬。

不同于桑冉的不知所措,安母一幅自来熟的样子,贤淑地牵起桑冉的右手嘘寒问暖,桑冉一一作答。

所有客套的话都已经问了个遍,桑冉却不知道该怎么表示,只好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两人。安辰手上还拿了个保温盒,应该是来探视柳絮儿的。

“冉冉怎么在这里?”兴许是想到了桑冉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安母立即没有任何防备地出口。对于此,桑冉更是不知该怎么回答,最后还是安辰替她解了围。

略带感激地看向安辰,桑冉道:“伯母,我还有些事,你们要是忙就先走吧,有空我会去看你们。”她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从小就将她视作一个仇人,现在却又一副慈母的模样,对于此,桑冉一贯选择了逃避。

“真的吗?冉冉你可一定得来啊!你现在可是伯母的干女儿,要是谁敢欺负你,你告诉伯母,我一定骂他个十八条街帮你欺负回来!”这时候的安母少了几分心机,反而多了十分的率性和孩子气。

明明已经年过花甲,却是一副长不大的老顽童模样,配合着她的声音再加上那动作,就连桑冉都忍不住被她逗乐了。

“恩,一定。”故意忽略掉安辰眼睛里的光亮,桑冉其实知道,情感这种东西就像是一层薄膜,如果一旦捅破就像易碎的玻璃,就算是再好的固体胶也无法再修补回到从前。

他们桑家和安家,即使以前两家的女主人还未成家前是有多要好,可最终感情究竟是变了质,变了质的感情就像是一块发霉的面包。

无论是多喜欢,也无法再忍受自己吞下肚。

而她桑冉,只要离开了这个城市,就会将这过去的一切尘封隔离起来,更不用说这曾经因为误会而伤害了她最爱的母亲了。

告别安辰母子,桑冉到了锦瑟墓园,静静地在父母的墓碑前跪着,因为距离隔得远,白虎并未听清桑冉的话。

“爸妈,我想你们在天上一定看得很清楚我现在了吧,其实若是你们在世的话,我想妈妈您一定能理智地告诉我该怎么抉择。

只是我现在觉得我好痛苦,爱不该是快乐的吗,为什么我却觉得如此压抑又像在一个毫无氧气的地方里生活?我多么想拥有一份和您们一样的爱情,不论生死,只要是对方的手,都会无比坚定。”

叹了口气,桑冉伸出手抚摸着墓碑上的合照,那笑容就像是一道光亮却不刺眼的阳光,直视到桑冉的心里。

一时间,她带着恐慌和不安的心,就像是被熨斗熨平了一般的平静。

走出墓园,桑冉才看清楚一路尾随着她的人的人数,十三个人纷纷有条不紊地站在六辆车的两侧。个个站得笔直,如果他们身上穿的不是黑色西装而是绿色军衣的话,定然不会有人和黑社会挂上边。

一如来时一样,一路无话,甚至更甚。因为来时桑冉还会看着窗外打发时间,而这一路回去,她的双眼只是低垂就毫无动静。

白虎从后视镜打量桑冉的神色,起先只是隔几分钟就瞄一眼,后来发现桑冉根本就毫无发觉。若是以往的她,早就横眉竖眼地瞪了过来扬言回去要家法处置。

这一点让白虎犹是困惑,却不知道到底奇怪在哪里。

回到别墅,桑冉竟觉得这一天过得尤其漫长,躺在宽大的床中央,她甚至连衣服都未换就那么像一具尸体似的僵硬。

头依旧昏沉,桑冉感觉到卧室里似乎有人在小声的交谈中,想睁开眼了解这一切经发现自己的脑袋尤其昏沉。双眼就像注了铅一般的沉重,使尽全身力量轻轻哼了一声,就听到有人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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