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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一顾倾城 1

九天系列之金缕曲 苏照颜 2652 2021-09-25 02:18

“南宫的武功很高,不用你担心。”卫清涯淡淡道,转头看了我一眼,脸色大变,“清渊,你怎么了?”

他伸手捏开我的嘴,一缕鲜血正慢慢流下来。

“清渊,你——有没有哪里痛?是不是受伤了?”卫清涯急切地问。

“没有,我没受伤。”我仍是垂着眼,一动也不动。

“那你?”

我没有受伤,但是不代表我不愤怒——这算什么,是不是我的前任,或者我更短命的前前任都是这样被吓唬着去了云州,是不是也是这样,缩手缩脚,再也无法有什么作为。

“今生今世,若是不平了青峰山,”我深吸了一口气,下半句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觉得旁边卫清涯手臂一紧,已带着我到了一处大石后面。

这个石头是个不错的屏障,我松了口气,抬眼就见南宫夙夜一身白衣,在箭雨之中犹然潇洒。

一支箭插在我脚边的土地上,我缩了缩头,将那支箭拔出来,在手上掂了掂。

这种箭分量轻,而且没有强有力的引弓,所以射程并不远,杀伤力也很有限,对上南宫夙夜这种高手很难奏效,但是如果对上的毫无防备的驴子,当然是绰绰有余。

再抬眼时,看见南宫夙夜捞住一支箭,一反手,扔了出去。

他内力高深,这一扔并不比拉弓引线射出的箭威力弱。不远处的树林里一声压低的惨叫闷闷地传来。

南宫夙夜冷冷道:“替本师爷传话给墨青峰,最好不要打卫大人的主意。否则,别怪本师爷翻脸。”

我闻言苦笑——南宫夙夜你跟我有仇是吧?

卫清涯也是皱眉,压低了声音道:“清渊,你日后在云州,要小心这个人。杀人无形,果然不假。”

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刚刚南宫那句,虽说是气势十足,语义却不那么明确,青峰山的人若是那么容易被吓到,云州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是这半死不活的模样。

树林中传出个爽朗的声音:“南宫公子是要青峰山卖这个面子么?”

“本师爷言尽于此,墨青峰应该知道怎么做。”南宫夙夜浅浅淡淡笑了一下,无形的杀气却慢慢蔓延开来。

我有些头疼,这边的官场显然要复杂很多,而且这绿林中人当真是丝毫也不卖给官府面子啊。

那声音继续笑道:“我知道了。不过老大要怎么做,可不是我们这些做小弟的能明白的了。南宫公子你还是好生护着你的大人,别让他死得太早。”

然后那声音大声道:“扯呼!”

我嘴角抽了抽,听着那树林中一片的悉悉索索的声音,随即几声响亮的口哨声响起。

“三当家,就这样走么?”

“不然你想怎样?南宫夙夜再加上卫清涯,这面子还是要给的。那县令能在云州待下去才有趣。”

“哇。三当家你好坏心。”

“哎,怎么能说坏心,都是这寂寞的人生惹的祸啊。”

“寂寞的人生?三当家你是不是又想醉花荫的花容姑娘了?”

“唉,说道这个,我就心痛了啊,可惜那么个才艺双绝的女子了。”

“三当家的,有什么好可惜的,花容姑娘在县衙大牢,你要是喜欢,大不了咱们兄弟去劫狱。”

“劫狱?你想老子被老大扒皮抽筋么?”

声音渐渐远去,我从大石后走了出来,看到南宫夙夜一脸的冷然:“大人倒是见机快啊。”

我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箭,亦是冷冷哼了一声:“南宫公子,可是觉得委屈?”

“嗯?”南宫夙夜挑起半边眉,略略有些惊讶,“怎讲?”

“惊采绝艳的南宫家少主,到这云州来做什么师爷,总是有些屈才的是吧?”我轻轻抚着手中的箭,冷笑,“不过南宫公子,既然你决定了来我的副手,那么我希望你能明白,我需要的是一个能做左右手的师爷,而不是南宫家的公子。”

南宫夙夜静静抬了眼,看进我的眼中:“那么大人的意思是?”

“我没有什么意思,只是要告诉你,该我的事我一定会担到底,云州县令没有什么前途,但是我会尽心,所以,”我上前两步,冷冷直视他,“你不帮忙可以,但是,如果你使绊子,那么请你滚离云州。”

南宫夙夜微微一震,半晌,才淡淡道:“卫大人,你在坚持什么?”

我拍了拍身上的土,小心地将身上的官服掸顺了,轻轻笑了:“本官一向相信,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南宫夙夜默然不语,随后,他嘴角扯出个淡淡的弧度:“那么,卫大人,做给我看吧。让南宫相信,你是个值得追随的父母官,那时,南宫自然是最好的师爷。”

那一笑,如春风拂过江南,带起九分的春风,却偏偏还带了一丝冷冽,惊艳而魅惑。

我亦是一笑,随即折断了手中的箭:“若是不能平了青峰山,本官便不姓卫!”

“咳咳咳!”卫清涯听了这句,猛然咳出声,一巴掌搂在我的后脑勺上,“清渊,别乱发誓。”

我有些不满:“别人发誓不都是这样的么?”

“那是别人!”卫清涯有些无奈道。

“不管怎么说,”我抬头看着青绿的翠山,深深吸了一口气,“三年之内,我一定要平了这青峰山!”

南宫夙夜淡淡道:“大人,该走了。”

由于隶属于我的驴子壮烈牺牲,我只得跟卫清涯共骑一匹马,这马的危机意识显然远胜我那头驴,我有些不满地揪着它的毛。

快要入城的时候,我下了马——开玩笑,要是让云州的人看到,那不是太搞笑了么?

城门处早有人在等,就服饰来看,是一个文士,四个捕快,还有一个白衣的少年。

那少年看上去十四五岁的样子,脸色有些苍白,那身上的衣服,似乎是丧服。

看到我走过来,那文士迎上来,拱了拱了手:“这位便是新任的县令大人吧,想不到这么年轻。”

微微点一点头,我拍了拍包袱:“想来先生便是顾师爷了。吏部文书跟任命书是要在这里看还是回县衙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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