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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传统的正规考试有所不同, 鉴于学习系统防作弊的优越性，凡在系统监控下的考试并不需要将学生打乱排座，期中考试也一样，所以学生只需要准时去到自己本来的座位上即可。

叶栖言第一次参加联考, 心情难以具体形容, 她像往常一样去食堂吃早饭，等出了食堂才想起不用上早自习的今天不需要那么早赶去教室。

她站在食堂门口发了会儿呆, 遇见了同样早起的涂瑜。

“栖言同学, 你好早啊。”涂瑜的心情倒是不错，主动朝叶栖言打招呼, 并给出善意的祝福, “考试加油呀，祝你来个一鸣惊人。”

叶栖言弯了弯眉眼，笑着回答：“你也加油。”

“嗯, 好。”

涂瑜朝她挥手道别，这个动作使得她手腕上的那条白银手镯落入到叶栖言的眼中, 叶栖言目光一顿。

涂瑜注意到她的视线，晃了晃手腕，大方地展示出来，说：“哦, 这个是你们家的首饰品牌推出的新品, 寓意幸运, 别人送我的。”

这个“别人”不是其他人，正是她的血缘父母。

叶家的珠宝品牌“Z之月色”在月前推出了新品幸运星系列, 其中的手镯造型简单大方, 半封闭的造型, 首端是普通的水滴坠的样子, 尾端是颗小星星，首尾相对，寓意拥抱“星”运。

唐家夫妇在这个时候送上这个手镯，可窥其用心程度。

涂瑜和唐家相处得不错。

和涂瑜分开，叶栖言出了食堂走向教学楼，在操场，她遇到了第二个熟人——严逍。

早起的百泽学生趁着考试开始之前在校园荣誉榜下许愿，严逍不太合群地站在许愿的学生群体的外围，他没有许愿动作，只是抬头静静看着这块三角锥状的雕塑，表情难明，叶栖言的走近被他注意到，他侧头看着她。

“早呀，严同学。”

“……早。”

“严同学在看什么？”叶栖言问。

严逍听了她的问话将视线重聚在雕塑上，片刻，道：“再过几天，这碑上的名字就要重新排列了……”

叶栖言笑着附和：“是呢。”

严逍：“……”

严逍收回视线，问她：“早饭吃了吗？”

叶栖言回答说吃了，两人间的话题转向日常。

他们一起朝教室走。

只有两个人的路程略显沉默，但没有人感觉不自在。就这样，他们来到了高二k班的门前。

今天的这道门意义非凡，踏进这道门，也就意味着他们就踏进了这次联考的首场考试的考场。

严逍在门前停下。

“怎么了？”叶栖言问。

严逍看了她几秒，说：“你……有没有想过……在这次考试里隐藏实力……”

“啊？”

隐藏实力？

为什么？

叶栖言没太明白。

严逍：“……”

“算了。”严逍没有解释他为什么说出这样费解的话，率先进了教室。

他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叶栖言迟他几秒走进去，反向坐着，趴在严逍的桌子上，歪着头，问一桌之隔的严逍：“你是说像你一样吗？”

他单方面结束的话题被叶栖言续上了。

严逍：“……”

叶栖言说：“我不要。”她说，“我对系统奖励挺感兴趣的。”

严逍：“……”

他点头，“嗯，我知道了。”

两人达成共识。

但话题并没有就此止住，叶栖言紧接着便道：“所以——在联考中隐瞒实力是有什么必须这么做的重要意义吗？”

严逍一怔，他没想到她会这么问。

“啊，瞌睡虫啊，你怎么如此不上道？你就不能看在今天这种日子的份上安分一点吗？！”

叶岑旭打着哈欠迈进教室，一眼扫见教室里的两人，奇道，“你俩来这么早过二人世界呢？”

叶栖言：“……”

严逍：“……”

叶岑旭其实只是随口那么一说，开玩笑罢了，但话落在叶栖言耳中她莫名有些心虚，脸颊微红，调转回方向，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叶岑旭没发现这个细节，长腿一跨坐到座位上，手撑着下巴看叶栖言，看了一会儿，问：“考试紧张不？”

叶栖言摇头：“不紧张。”

叶岑旭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道：“你倒是紧张一点呀!”

叶栖言“咦”了一声。

叶岑旭道：“联考前不紧张的只有没有退步空间的那种人吧，像我这种看起来不在意成绩的人都紧张起了，害怕考得比上一次还差，你怎么能不紧张呢？”

叶少爷承认自己在乎考试，这已经是掏心窝子的行为了，如果不是面对自己人，他决计不会如此袒露自己！

叶栖言怔了怔。

叶大少爷感觉自己过于暴露自己了，干咳了两声，整了整表情道：“总之，祝我们都能考好。”

叶栖言突然笑了，重重点头，道：“嗯！”

k班的人陆陆续续到了，比平时上课要积极得多，面临联考，他们再也掩饰不了自己其实还挺在意学习这件事。

叶栖言看着这一切眼中闪烁着笑意。

上午九点，高二期中联考第一场考试正式开始，考试科目为语文，满分150，限时两小时。

考试在系统内进行，因此当考试开始后，教室里就满是系统光幕了。

叶栖言拿到试卷后发现这次的语文相对简单，这对语文成绩好的同学来说不是很有利，因为语文再简单也很难突破极高分，也就是说，成绩好的很难进一步好，成绩差的却可以追上成绩好的。

叶栖言属于成绩尚可的那类型，但她的心态不是高中生们可以相比的，就算开门不利也稳得住，扎扎实实地考完这趟考试。

两小时后，系统提示考试结束，所有学生同一时间被弹出考试版块。

“呜哇！我的作文还差几个字没写啊！”

小胖子陈飞奕哀嚎一声，引起了有类似遭遇的同学的共鸣。

“我的阅读理解也还差一题没做！”

“有两句古诗填空我死活想不起来！”

教室里很热闹，不仅k班，其他班级也一样，学生聚集在一起讨论着已经结束的语文考试。

叶岑旭面带喜色，用手臂轻碰了叶栖言一下，一副急于分享的表情：“我觉得我这次可以考出一个超厉害的分数！”

叶栖言欣慰：“哥哥姐姐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那你呢？”叶岑旭脱口问。

“啊？”

“……”

“……”

姑侄俩相视沉默一瞬，叶栖言后知后觉，补充道：“我也会为你感到……”

叶岑旭羞恼：“我是你问你考得怎么样！”

他原本的确是想问叶栖言不是也会为他感到骄傲，但叶栖言沉默的那几秒勾起了他的自尊心。

叶栖言看他一眼，又一眼，道：“我的话大概考得挺普通吧。”

叶岑旭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他翻箱倒柜，从自己的课桌肚子里翻出棒棒糖一颗，这颗棒棒糖是他某次给严逍跑腿的时候顺便买来的，买来后也没吃，被他随手扔在了课桌里。

他把棒棒糖递给叶栖言，而后拍拍她的肩：“听说吃糖会使人心情变好。”

叶栖言：“……”

“哦，”她接受了他的安慰。

是的，她看出来了，自家侄子是在安慰她。

尽管她并不觉得自己需要安慰。

高二的期中考试一共考九门，其中物理、化学、生物合卷考，政治、历史和地理合卷考，两张合卷的满分分别为300分，这天，继语文卷之后，第二门考的是政史地的合卷，用时3小时。

和语文一样，这一次的政史地考试也承袭了语文的出题难度，总体偏简单，考试结束后，不少考生们笑开了花。

“这一定是历史以来最简单的一次联考！好感动，norns竟然也有了人性！”

“一门二门都这么简单，剩下的考试肯定也这么简单！”

“我感觉我能考出比A班的人更好的成绩呢！”

这部分考生喜乐洋洋，他们经历过太多地狱一般的联考，突然变成这样，怎么不高兴？

但快乐是短暂的。

第二天，当数学试卷公布，曾经提前庆祝的考生们懵了。

卧槽！这是什么？

好难！

好难啊！

太特喵难了！！

像是把前两张试卷削减掉的难度转移到了数学试卷上，百泽这群天之骄子看着自己面前的试卷也有些傻眼，一度怀疑人生。两个小时之后，考生们退出学习系统，纷纷沉默。

但这远不是结束。

下午的英语，第二天的物化生合卷……一门比一门难。

曾经害怕出题过于简单而和普通班差距拉得太近的A班在拿到这般难度的试卷也表示头大，考完下来苦不堪言。

“我们也是经历过大大小小联考的人，但这种难度的还是第一次吧？”

“原来不是我一个人有这种感觉……”

“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我在考物化生合卷时差点哭了……”

没有人笑话这位考生，因为他们也很想哭！

从周四开始，到周六上午12点，历时两天半，高二期中联考结束。

接下来是周末。

对于参加完期中联考的高二考生们来说，这是一个充满低气压的周末，也是个心慌慌的周末，因为周末过后，系统就要公布成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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