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末世女穿贾迎春[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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綉橘娘抹泪言道:“我们奶奶怀着身孕呢,姑爷前日就听那妖精,把我们奶奶打得动了红,吃了安胎药才好些。”

“那妖精又作耗,就在我们奶奶屋里勾搭大爷做那啥事,我们奶奶只说让他们回自个房里,那妖精就要死要活,姑爷就恼羞成怒,要打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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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听这话,齐齐惊呼。

……“八大胡同出来的真是歹毒啊!”

……“媳妇怀孕他还打人?世上竟有这种混人?”

綉橘娘道:“就是这话啊,您想啊,前天刚动了胎气,今日再打,岂不是要一尸两命啊,我们奶奶这才吓掉半条命,逃出来了,想着当着外人,大爷总要顾着面子,孰料,我们姑爷……嗨,您们大家伙儿都看见了,那个妖精,这是容不下我姑娘啊,想挤走我们奶奶自己扶正啊!“

御史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他家老爷这些日子饱暖动春心,他最恨调三窝四的小妖精:“这可真是世风日下!”

众人这里正在议论,孰料孙绍祖骂骂咧咧回来了。

绣橘娘一见,本能的想要拔腿逃跑,却是想着姑娘的今后,还是急忙过去求情:“姑爷,求您放过我们姑娘吧,她怀着孩子呢,已经动了胎气……”

孙绍祖心里正有气,抬脚就踢:“狗东西,若不是你,老子早就抓住泼妇了。”

綉橘娘顺势倒地翻滚,然后嗷嗷哭着跑了:“姑娘啊……”

綉橘爹爹也跟着追上去:“綉她娘……”

孙绍祖气懵了眼,根本没发觉左右邻居都看着呢,这一脚成了将綉橘娘之前的说辞的佐证。

这种一句话不说,当着满街之人踢人的主,关起门来什么事儿干不出?

那御史家的夫人哼了一声,扶着自家陪房家去了。当晚就把孙家的事情说给夫君听了:“听说这个姓孙的还在兵部侯缺,想要谋求地方指挥使呢,这样人也配为官?哼,指不定如何祸害地方呢!”

回头却说迎春进了回春坊,一边捏着板指吸取能量温养身子,一边放开六识,看看那个九爷有什么动作,心里却在划算,这家伙只怕是王室宗亲,这样的上等玉石说不要就不要了,若是能够多说几句,把这玉石的产地套出来就好了,自己就不愁功力不进阶了。

迎春发觉板指的眼色越来越浅了,有些舍不得。

迎春知道,一旦里面的灵气吸取完了,这板指也就变成一块普通的石头,甚至会像晶核一般,华为齑粉,灰飞烟灭。

迎春决定省着点,还不知今后会遇见什么情况,留着点好救命。

迎春进门,回春堂的小伙计就迎了出来:“这位夫人,您是要看病还是配药啊?”

迎春顿了顿,道:“我是你们李大夫的病人,上一次请他诊脉,今日特特来复诊。”

小伙闻听是熟客,顿时眉开眼笑:“李大夫正空闲,您请跟我来。”

迎春便随着伙计进了侧门,李大夫就在这间敞厅坐诊。

李大夫瞧见迎春单身走了进来,似乎吓了一跳,却是不露声色,起身让座:“奶奶可是哪里不舒服?”

迎春回礼坐下:“我,我感觉有些不舒服,故而来复诊!”

李大夫摆上脉诊:“奶奶请!”

迎春大方伸手,倒把李大夫愣住了,随后,李大夫招呼徒弟:“丝巾!”

迎春这时方才想起来,前次似乎是绣橘张罗,她自己混没注意!不由脸一红,解释道:“我在路上遇见点状况,跟丫头失散了……”

李大夫唬了一跳:“可伤着了?”

迎春摇头:“我遇见贵人,只是吓得不轻……”

李大夫说声得罪个了,开始替迎春请脉,半晌叹气:“之前的汤药都白吃了,奶奶这个症状必须静养才成,今日这番惊吓,又动了胎气,若非奶奶出身大家,底子好,只怕这胎要不保!奶奶今后再出来要多带家丁,不,前三个月最好是静卧,否则小的不敢担保!”

迎春接了过药方看了看,叹口气:“今日这药估计不能取了,明儿我派人来取吧。”

李大夫忙道:“不用奶奶自己拿,我会派人送到府上。”

迎春闻言暗忖,孙家暂时她不打算回去,娘家只想息事宁人,与其藏着掖着吃闷亏,不如闹得人尽皆知,看贾母贾赦再不管有什么脸面。

迎春闷闷言道:“您误会了,我眼下无家可归了,不瞒您说,方才并非遇见意外,乃是被我夫君追打。故而,最近几日我估计不能回家,您若是要送就送去荣国府吧,宁国府也可!”

李大夫没想到迎春的来头这样大,一时不及反应。

迎春又道:“说起来今日还要麻烦李大夫,请您派个人送我去顺天府。”

李大夫终于找回自己的嘴巴:“顺天府?奶奶去那儿做什么?”

迎春道:“方才被追打,我的丫头怕我被打死,跑去顺天府求救,只怕这会子还在那儿,这会我已脱险,我得去接她们。”

李大夫惊愕万分,今日遇见的事儿实在太过匪夷所思。

孙家到底什么来头,荣国府的姑奶奶也敢作贱?

就在李大夫呆愣之时,周青走了进来,冲着迎春施礼:“见过这位奶奶,我们爷不放心,说救人就到底,送佛送到西,让小的问问奶奶,有什么可以帮忙?”

迎春听出来了,这人就是那个九爷侍卫,她呆了呆才福身回礼:“如此就,就有劳这位大人了。”

迎春跟外人接触少,英姿版的迎春生怕说错话,故而说话速度很慢。却见李大夫与这位周青并未异状,这才安心。

李大夫见周青忽然出现,害怕迎春受骗,因问迎春:“奶奶是什么心意?”

这话迎春听懂了,说道:“刚才路上就是这位大人救了我,不碍事!”

李大夫见他们认识,这才安心:“奶奶安心去吧,我会让徒儿把药配好送去府上。”

迎春行礼:“如此多谢李大夫,告辞!”

周青出得门来,叫了一辆青骡车给迎春坐了,自己坐在车辕上:“去顺天府!”

车夫见多不怪,扬鞭就走,半个时辰就到了。

迎春待要下车,就听见司棋与绣橘的声音:“求求大人,您就发发善心,救救我们姑娘吧!”

“哎哟,我说你们两个丫头起什么哄啊?荣国府的千金挨打你们应该去荣国府啊,找我们大人做甚?”

迎春这时下车,扬声道:“你们顺天府开衙门,难道不是为了替民做主?而是为了助纣为虐?”

那门子不妨有人插嘴,呵斥道:“嗨,今日真是怪事多啊,来了一波又一波,这如今的女子都怎么啦,一个个不在家里待着,却跑出来闹事?”

迎春说着话上前,拿了鼓槌就要敲那鸣冤鼓。却被那门子拦住了:“嗨嗨嗨,这可不是随便敲的,你若是没有诰命,上的堂去可是要先打板子后升堂哟?您还敲哪?”

绣橘司棋忙着上来阻拦:“姑娘,千万不能少敲,我们回去找老太太做主吧!”

迎春有些懵,看向周青:“这规矩怎么这么,这么……不公?要告状先挨打,那老百姓不是冤死也是打死?”

周青一笑:“听他胡说,只要你告的不是官身,不是你丈夫,就不会挨打!”

迎春愕然,她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多女人选择忍耐!

也明白为什么婚姻都是家族做主了。

迎春不怕,可是身为古代女子丢不起那人。荣国府也丢不起这人。

再者,她眼下挨不得打。

迎春忽然想起周青主人的身份,因此看向周青,将身一福:“未知能否请恩公送我们回府去?”

周青看眼迎春手上扳指,躬身一礼:“敢不从命!”

迎春脸上一红:“多谢!”

一时迎春上车,周青看向绣橘司棋,问道:“敢问府上哪里?”

司棋绣橘都很作难,回孙家显然不成,回荣府,就怕姑娘不乐意。

“姑娘?”

迎春道:“荣国府!”

周青暗暗记下了。

只是,周青对迎春的身份很介意,她虽然长的不错,却是个已婚妇人。

唉,九爷怎么这般命苦!

下车之时,迎春特特冲着周青一礼:“多谢大人相送,必当后报。不过,眼下还请大人帮个忙,不知大人可愿意?”

“什么事儿?”

“好人做到底,请您送我们主仆进府,说明您如何救了我们,可成?”

迎春心中莫名感动。

原本以为那个英俊的家伙是个快乐贵族,却原来是个死了老婆走不出来的鳏夫。老婆的遗物看着伤心,贱卖了眼不见为净,倒也说得通。

迎春倒不以为这家伙多可怜,那种位高爵显金子多的单身贵族,要多少美娇娘有多少,不过时间的问题。

自己这种不待见的穷丫头才是可怜!

不过,对于九爷的善意,迎春还是心怀感恩。

她起身一福:“都怪我多思多想,无端端提起你们主子的伤心事,是我的不是!”

周青忙着回礼:“这不碍的,都过去了。”

周青说话告辞。

迎春却道:“贵主仆对我有大恩情,我无以为报,就提醒你一句话,这孙绍祖心狠手辣,无情无义,不是可交之人,周大爷您还是离他远些吧。”

周青作揖:“多谢奶奶提醒,我跟孙绍祖也只是酒肉之交,今日到贵府,也是被孙大爷生拉硬拽,并无深交。”

迎春闻言舒口气,周青主仆帮了自己,且不能让孙绍祖给人添乱。

无论哪个王朝,皇帝对王公大臣结交臣子都十分机会,弄不好就是结党营私,双方都要受到惩罚。

周青一番言辞打消了迎春的疑惑。九爷的身份迎春虽然没有仔细追问,且也从贾琏的态度猜出几分。那个九爷的打扮,不是宗亲就是王室,或者还有可能是个皇子。

只是迎春有些疑惑,这个周青跟她有限的认知有些出入。王公贵族身边跟着的不是太监吗?这个周青身材挺拔,声音洪亮,绝对不是太监。贾琏称呼他周兄,必定是地位不低。

迎春联系那日他仗剑而行,猜测这家伙只怕应当是个贴身侍卫,而且还是小头目之类。不然不会一直是他代表主子出面。

至于那位九爷为何同情自己,暗中襄助自己,迎春就猜不透了。

迎春不相信一见钟情,即便迎春觉得九爷相貌英俊多金,符合每一个女人对梦中夫婿的幻想。

迎春也并未爱上他。

反之,对方不可能明知道自己是个有夫之妇、且身怀有孕的情况下爱爱上自己。

除非这家伙跟曹操一样,爱好特殊!

所以,迎春觉得,这个九爷或许是因为自己某些特征,勾动了怜悯之心,这才怜悯一二,大约时间长了,他也就忘记了。

至此,迎春便把这个九爷还有周青丢开了。

这边周青回到王府再次向主子汇报,详述他被孙家大奶奶警告之事。

九爷挑眉:“这个丫头很奇怪,竟然提醒外人戒备自己的夫君,看来真是对孙绍祖心灰意冷了。算她有良心,不愧爷帮她许多忙。”

周青给九爷作揖:“爷,咱们今后若是再帮她,还要隐晦些,我就说那庄子至少要卖两千银子,您偏偏说只要一千。今日那孙大奶奶就是因此疑心,把属下好一通盘问,主子您不知道,这孙大奶奶可不好糊弄,奴才无奈,最终把王妃过世的事情搬出来,说您厌恶了那个庄子,她才信了。”

“无用蠢物!”九爷忽然恼了,丢下周青进了内室。

周青懊恼之极,给自己一个嘴巴子:“不会说就别说!”

周青嘴里叨叨:“日后还是少喝酒,都是孙绍祖这个狗东西……”

回头却说迎春,等到五月初,孩子已经足足四个月坐稳了胎。

迎春借口去回春堂复诊,带着丫头婆子,坐车去了回春堂。

李大夫切脉后十分高兴:“恭喜奶奶,您身子大安了,可以适当走动,这样对母胎有利。”

迎春出了回春堂,吩咐司琪父亲秦友德:“带我去花鸟市场。”

迎春想观察一下时人喜欢什么花卉,眼下她身子不便,栽种一些盆景无碍。

秦友德道:“那人可多,小的认得花儿匠方椿,他家有十亩苗圃,百十样的花木,奶奶不如他家苗圃去逛逛去?“

方椿这名字有些耳熟,迎春思忖一会,却没头绪:“既如此,我们先去银楼逛一逛,你去跟那方家磋商。”

綉橘问道:“姑娘要买首饰吗?这又何需去银楼,不如让他们把首饰送家来,姑娘仔细挑选即可,银楼的人也多,李大夫不是说让奶奶不要去人多的地方吗?”

迎春淡笑:“我不过是想逛逛。”

司琪忙道:“奶奶,前面街角有一家长春观,观中景致不错,据说观中菩萨也灵验,许多人去求子求财求姻缘呢!”

綉橘抿嘴笑:“司琪姐姐去过几遭呢?”

司琪红了脸:“你这个贼妮子!”

迎春讶异:“长春观?道观?里面有道爷?”

“是呢!”

迎春颔首一笑:“听司琪安排,不过要留个人,不然你父亲回来寻不见人要着急。”

迎春主仆三人进庙宇逛了一圈,倒是这长春观一口常年不干的水井引起迎春的兴趣。一般这种古寺的水井有些讲究,遂特特瞧了瞧。

首先瞧见,却是水井边上两颗根部相连枝叶相交的公孙树,树梢上栓满了红绳笺儿,十分壮观。

这是那些痴情女子求姻缘呢。

迎春再看那树旁水井,虽然井水幽深,可是并无灵气飘逸。迎春用手指沾了井水,虽不苦,亦不甜,平平淡淡,勉强入口罢了。

大观园里有灵气,荣国府的井水虽然没有灵气,却甚清冽,适宜饮用。

孙家就没有这等好运,家里一口井水苦涩难当,只和牛马饮用或是浇灌树木,平日饮用却是要花钱买水。这也是当初那厨房王婆子跟迎春收银子卖茶买水的缘故。

迎春失望一叹,长春观虽然有道士,看来也只是普通的道观,并非修炼圣地,想必这里的道士也没有什么功**力了。

不过,长春观的景致勉强能看,斋菜还不错。

迎春这边用完斋菜,寺院奉上香茶。

迎春浅浅沾唇,却发觉茶水中有淡淡的灵气。

迎春一愣,询问小道童:“好茶汤必有好水,请问道观从哪里取水?”

小道童约莫十二三岁,唇红齿白,十分面善,闻言躬身作揖:“女施主好法眼,这是我们观主自观后甜水井取用,不满施主,我们观主曾经跟黄觉寺的主持比试过,说我们这甜水井的泉水堪比玉泉山的泉水呢,只可惜,玉泉山被皇家兵马圈禁起来了,普通百姓谁也捞不着喝。”

迎春一笑:“请问小师傅,未知这甜水井可否观瞻一二?”

迎春之前施舍了二十两香油钱,这才换的一盏香茶,提出游览道观,可谓理所应当。

小道童请示了主持,主持对于乐善好施之人一向欢迎之至,闻听迎春想要观瞻甜水井,虽觉有些突兀,却并无阻拦之意。

迎春顺利的见到这一口隐藏在后院的水井。

据小道士介绍,之口水井之所以叫甜水井,正因为这水井中井水喝在嘴里,甘冽清甜。

迎春站在水井边上,果然水井口看见淡淡的灵气飘逸。迎春不懂声色坐下,却见那灵气果然转变了方向,飘向迎春藏在胸口的聚灵石中。

水灵中的灵气不算浓郁,却也不容忽视,久居此地,必然受益无穷。

迎春仔细观察水井的方位,最后断定,这井水大约连接着城外山脉水,老道士既然说与玉泉山的泉水不差分毫,或许玉泉山就有灵脉。

迎春窃喜问道:“小道爷,这条胡同名唤甜水胡同,莫非就因为道观这口甜水井?”

小道童摇头:“非也,这条胡同之所以叫做甜水井,皆因胡同里的水井都叫甜水井。”

“这么多甜水井?”

迎春要考虑今后是不是该在这条街上买房子安家了。

小道童再次摇头:“哪有许多甘甜水。不过是苦涩味略微小些。那水不泡茶叶无法下咽。唯有道观这口水井水质甘冽,冬暖夏凉,整个京都都结了冰,它也不会结冰呢。”

迎春笑道:“我才不信,小道爷吹大话吧!”

小道童顿时恼了:“爱信不信,不信问我们主持,不,去问我们这里扫地僧,或者是打更的老伯,他们可在这里住了一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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