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阆中天宫002

长生诀2018 四万八千岁 3636 2021-09-20 16:37

望着窗外黑黢黢的一切,我的心里十分疑惑。居然是个女贼!也不知是谁家的姑娘,要是被抓住,这辈子想嫁人都难。

桌上的煤油灯打碎在地上,满鼻子都是煤油的味道,在那个时候,煤油灯已经是很奢侈的东西了,因为我是个教书先生,白天从课堂回来,晚上还要看书备课,张老寨才给我搞来一盏煤油灯,闻着刺鼻的煤油味,想来十分可惜。

既然是贼,肯定是来偷东西的,可说实话,我的房间里,除了一堆书本和一些日常用品,真没啥值钱的东西,但家里进了贼,人的第一想法绝对是检查一番,就算是少了一双草鞋,心里也难受。

于是我点燃一根火柴,借着微弱的火光在屋里转了一圈,结果简直惨不忍睹,这家伙可真厉害,屋子被她翻了个底儿朝天,满地都是书籍,衣柜被翻得乱七八糟,就连我的内裤,也被无情的甩在脏兮兮的地上。

这人真是可恶至极!再穷也不能做这种事嘛,何况还是个女孩子,对于我这个教书育人的人民教师,简直持零容忍的态度,明天我一定要向张老寨汇报,发动村子所有人,好好调查调查!

劣质的火柴只燃了一小会儿,四周又恢复黑暗,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家里乱成一团,心情久久不能平复,还是等明天一早,再来收拾,正当我想要上床睡觉的时候,恍然发现窗口有什么东西发着光。

慢慢走近,却看见地上躺着一枚吊坠,就大拇指一般大,散发的翠绿色荧光让人很是舒服,借着荧光,可以清楚看到,这是一块椭圆形的的石头,说是椭圆形,又有点像半月状,而石头的另一头又稍微有点尖尖地,却又像狼牙状。而在石头上面,雕刻着一只小小的蝴蝶,停留在一支枝芽上面。

这只蝴蝶雕刻得非常难看,要不是两片翅膀,根本就看不出来,而在石头的背面,刻着两行字,字非常的小,而且是古代的字体,我是教书生,对这些方面颇有了解。这字体是唐初楷体,有点像柳公权字,却又写得很草。

楷字共八个,分左右各四个,连读为“见蝶由天,以诫后世”。

虽然不懂什么意思,我也不愿去想,只觉得这枚吊坠暖暖的,手感异常圆润,必然是那女贼身上落下的,反正我家是没有这么好的玩意儿,也许还能在镇上的集市里换两斤大米。这样也不错,想想也可笑,这女贼是不是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赶到课堂,路上碰到那几个气焰嚣张地兵娃,他们疾步匆匆地往张老寨家走去,擦肩而过的时候,那个女娃一直盯着我看,眼神很是奇怪。

坐在课堂的长方櫈上,想起那女娃的眼神,我突然联想到,昨夜那个女贼,会不会就是她?

可是这些读过书的年轻人,怎么会干出这种事,而且都来自省城,家庭条件都挺不错的,怎么能看上我一个穷困潦倒的教书生。最关键的是,呵,这女娃的胸貌似没那么大……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想着想着我突然感觉头一阵刺痛,顿时感觉天旋地转,眼睛一黑就缩到了地上,几个年龄大点的娃上来把我扶起,嘴里大喊“李老师咋子了?”

可能就短暂的五秒钟,那股刺痛感慢慢消失,学生娃扶我坐回凳子上,有人跟我端来一杯水:“林老师你是咋了,吓死我们了!”

我一手扶着头,一手扶着凳子,“可能是这阵子累坏了,有些不舒服。”

我那可恨的老毛病都是在夜里发作,从没有白天发作过,想来是这一段时间确实有些忙碌,加上村里的伙食不行,营养跟不上,有点贫血。

“林老师,您喝点水,我外公是个老医生,隔天我去他那里,给您上山捡副草药。”

“谢啦!”我微笑着摸了摸那小孩子的头,“真是好学生,没事,不用麻烦老爷子啦,我这不要紧的,你们快回去写字吧。”

看着这帮小子,心里面实在欣慰。话说回来,我的身体还算不错的,可从来没有这种事情发生过,刚想起身走两步,一个人冒冒失失地闯进课堂,拉了拉我的袖子,对我说:“林老师,老寨让你去一趟。”

转头看去,是昨晚开会时,抱着小孩的张二娘。张二娘不是这张家村的人,也不信张,只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人们叫她张二娘,久而久之,反倒把她的原姓忘记了。张二娘人特别热情,对人很是友善。我笑道:“张二娘,这个时候我都在课堂跟娃娃们讲课,这个老寨是知道的,现在叫我去,不知道有什么事?”

张二娘见我不太乐意,急切道:“一定是有急事才来麻烦你的,你去了不就知道了。”

我想多半是因那几个兵娃而起,虽然如此,跟我的关系也不大,我倒是想到张老寨那里把昨晚家里进贼的事情好好地和他说说。

张老寨那间老土屋离课堂不远,坐落在村东的一块半坡平地上,远远的就能看到那间屋子。屋子后面有一片深绿深绿的竹林,长得年长的竹子,竹尖垂下来,还有一根从半腰折断的竹子,直接倒在房顶的稻草上面。早上看着,就像世外桃源一样清净悠远,但到了晚上,却会有一种阴森森地感觉。

沿着长满青苔的石板路往上走,很快就到了张老寨家的院坝里,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正在院子边儿上洗衣服。这是张老寨的孙女,张老寨其实没有子女,听说这个孩子是捡来的,取了个名字叫张啊朵。老寨把她养得很好,小姑娘长得眉清目秀,村子里面好几个年轻男人都想娶她入门,拖媒婆婆来说过好多次,但张老寨态度都不是很好,小姑娘也不太乐意。

所以外面都传,想跟寨主套关系,没几个大洋铜板都别想啦。

阿朵看到我们来,抬头看了一眼,又继续洗她的衣服,张二娘看她一副害羞的模样,换做平时,肯定会调侃一番,但张二娘看似没那个心情,道:“小阿朵啊,你阿公他们呢?”说着便四处张望。

阿朵不敢抬头,手上停下事儿来,吞吞吐吐地说:“去……二……二狗哥家里去了。”

说完又拿着衣服洗起来。

“这孩子,不像别人家大大方方的姑娘,扭扭捏捏的。走吧林老师,我们去二狗家。”说罢张二娘拉着我就往二狗家里去。

我转过头去看那张阿朵,发现她也正在侧着头看我,四目相对,她又惊慌的低下头去。

就在张二狗家的院坝里,拥挤地站着十几个人,其中包括那三男一女四个兵娃。

昨晚被叫做少爷那个兵娃长得很高,脸长得也俊俏,但说起话来总让人听着不舒服。远远地就听着他扯着嗓子喊:“我再给你们十分钟时间,再不选好推车的人,我们就回省里去,和上头仔细汇报!”

“娃娃们别慌,不是我老头不给你人,在场的都是村子里各家各户当家的,你可以问问他们,谁敢跟你们去。”张老寨从长方櫈上爬起来说道。

在场的人听着,都不敢说话,唯独几个胆子大一点的,在底下窃窃私语。

“不就是进个山,哪儿有那么麻烦,听说解放前那天宫院,是土豪地主的山寨,莫非是张村长故意隐瞒什么,或者说那天宫院上,还有山大王,老头儿故意要包庇?”兵娃质疑道。

这时候站在一旁的张二狗大笑:“兵哥真会讲话?山里还有山大王?你意思是不是在说前些年领导干部的工作做的不够好?噢,要是这样的话,我今儿个就上省城,也去跟领导们汇报汇报,如果领导同意,我会在领导那里帮你们多借一点人手……”

“住口,哪儿来的狗东西!不要吊儿郎当毁我清白!我们下来,是会里指派的,目的就是烧了天宫院,话我已经说过了,别再磨磨唧唧!”

那个兵娃已经来火,张二狗听这话也要发作,张老寨看到这一幕,拉了拉张二狗,摇了摇头,转过身来看着在座的村民。

“乡亲们,我们张家世世代代住在这山沟沟里,以前军伐混乱的时候死过很多人,大家都不愿看到这些,去天宫院那条路,必须经过杨家沟,那杨家沟的凶险,大家也是知道的。今天兵娃执意要进山,我们本来也没理由去阻拦,可是你们也听到了,他们要进山的人车,车咱们都给,可是这人,我是怎么都不放心啊。”

说着张老寨又坐回凳子上,脸上写满无奈。

“今天找大家来,是来出主意的,如果实在没有办法,就请大家商量,出三个壮实点的男娃吧。”

此话一出,村民们就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半天都没有结论,突然,人群中似乎有人看到我来了,有人大喊一声:“看,林老师来了!”

众人纷纷把目光转向我,那种眼神就像是溺水的人突然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张老寨向我迎来,我又将他扶回到凳子上。

二狗递给我一根旱烟,急切的说:“林老师,你是文化人,你看这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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