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幻想言情 从红楼开始翻天覆地[综穿]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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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那甄三买狗一事,林如海也晓得自己这个初来乍到的巡盐御史,远没有甄家的面子大。

哪怕只是甄家一个管事,哪怕只是一个连大管事都算不上的甄三。

愿意拼着拂他面子也要讨好甄家的,或许不会太多,但绝对存在。

今天这半日品茶,最多叫那些人略缓几日。

恰林如海近日起意,要给爱女寻一蒙师,方才闲话时便有意试探,发现谢祄其人学问也还扎实,虽偶有不甚随分从时之言,却也不算太过惊世骇俗,反倒每每叫人耳目一新,与闺阁启蒙岂止足够?若非爱女着实聪慧,都委实辱没了。

只因前头缘故在,又见爱女着实欢喜那狗子,更与谢祄意外相契,才将将下定决心罢了。

只是不想因着幼子夭折、不久又匆忙赶路上任,竟叫他夫妇二人都疏忽了爱女,叫她做下那般心结。

若非林如海方才爱惜张举人书画双绝,又知道他虽有几分格外爱夸耀人的毛病、却都不是无的放矢,且有几分“那狗子若果然有趣,或可稍皆爱妻烦闷”的心思,特特往大殿走了一遭,恰与谢祄解了这一围,由得小姑娘那般将心思闷在心里,恐怕免不了做下些许性情;万一日后再有什么大坎小坷的,恐怕就此厌世,也未可知。

林如海文风,自来最是推崇诗仙,便是如今不惑之龄、宦游多年,也始终不改。

但诗仙之诗如何惊才绝艳,《拟古》十二首如何荡气回肠,身为一个父亲,林如海也绝不乐意爱女做下“生者为过客,死者为归人”的心结,他不舍得她的人生“天地一逆旅”、更不舍她落得个“同悲万古尘”的下场。

——可叹他与夫人自以为将爱女视作珍宝,却偏偏将她疏忽至此。

——竟险些……

林如海单只是想想爱女落下心结移了性情之后的一二三种可能,就觉得呼吸困难。

对于解开爱女心结的谢祄,也越发感激。

按说,有这么一遭,越发显得谢祄是做小姑娘蒙师的绝佳人选,奈何林如海虽说为官多年,也有些许不与外人知的手段,心到底不够脏。

因着着实感激他开解爱女,林如海倒不舍得将他耽误做西席,竟是当场就命人取来笔墨,一挥而就,与他写下荐书并于亲戚故旧的书信数封:

“贾兄当日确有逾礼之举,官去得原也不冤。然当今圣烛高照,既只将贾兄罢官、却未夺功名,显也有容贾兄悔过的余地。我慕贾兄才学,如此耽于乡野未免可惜;又听贾兄确有悔过之意,不若就此且上京去,我那座师如今乃是礼部尚书,三省六部皆有同年,贾兄持此上门,万事总能周全。且又有我那荣国府的舅兄在——说来还与贾兄是同宗。”

却是要直接给谢祄谋官了。

有了甄三那一遭,谢祄越发觉得原身仅存的这进士功名不顶事,确实很有几分进取之心了,但要说起当官……

老实说,还真没啥信心。

偶尔嘴炮忽悠人或许能行,长长久久迎合上官、平衡下属、面对百姓的时候还要叫自己良心好歹过得去,可就真是太难了。

但叫谢祄无视林如海递过来的橄榄枝,也是万万不肯的。

谢祄接过那几封书信,却又放回桌上,也没急着道谢,倒打听起甄三之前有意买狗的人家,又闲话一番京中见闻,完了又问:

“若我这几年且不急着谋官,林兄可还知道有什么去处——

不求别的,只要没有甄三那样人便可。”

顿了一下,又道:

“我日后也会多加注意,不叫阿拉太招人眼。”

林如海心下一叹,如何怪得到阿拉招眼?不过甄家威势太过,又家风如此罢了。

按理说,林如海世禄之家,探花之才,便是林家宗族支庶不兴,林如海的姻亲同年都不在少数,京中故旧不少,外放为官的也可谓遍地开花,托人照看一二倒也不难。

甄家也不至于为一条狗折腾出江南。

只是……

林如海原就有心为爱女聘一蒙师,不过是因着着实感激谢祄,才舍了之前的念头罢了。

这会子见他暂时无心谋官,又将谢祄之前的那些闲话一琢磨,越发不舍得将人这般错过。

沉吟半晌,到底开口留人:

“我这小女也该启蒙了,不知贾兄可愿暂时屈就?”

和阿拉玩了好一会碰爪游戏,仍乐此不疲的小姑娘听到这话,立刻抬头看过来,笑得眉眼弯弯:

“我喜欢贾叔叔教我读书。”

又问:

“阿拉也能和我一起读书吗?”

林如海闻言大乐:

“你倒给自己找的好伴读!”

谢祄原就有几分意动,听闻林如海此言,也干脆点头:

“行,叔叔就教你俩读书。”

林如海听他应下,也是欢喜,又是连声“贾兄尽管放心。你只需每一二日安排半个时辰略微教导小女一二,平时尽管自在”,又是再次将那几封书信递了过来:

“贾兄哪日自在够了,原重归朝堂,也只管自去。如海自当竭力祝贾兄鹏程万里。”

因他情真意切,谢祄也不再推辞。张举人见这一番揭过,少不得又是恭喜谢祄,又赞林如海高义。

不久重又坐定,谢祄看着小姑娘被奶妈子抱着回屋的身影,仔仔细细回忆一番她的呼吸面色指尖血等细节变化,试探着问起:

“林姑娘瞧着怎么气色不怎么好?体力也着实差了点。近日可是才刚病过?用了什么药?如今又是如何调理的?”

“小女近日何曾病过?只是她生来便有些不足,从会吃饮食时便吃药,到今竟没有一日能断过汤药。得了她才这几年,我都不知道请了多少名医修方配药,只皆不见效——

说起来今日她的气色精神都已经是极好的了。”

林如海十分叹息,

“想来总是我命中无福。她弟弟已是那般,偏她又还这般,如今也只得用心将养罢了。”

谢祄虽没系统学过医学,甚至连大学都没正经上过,可他家老爷子当年可是中医国手,月月领着国家特级津贴,每每还要给中央新闻里列席甚至发言的大人物调养身子的那种。

谢祄再怎么没学医,平日多少耳濡目染。

再加上老爷子故去前,也很是卧床了几年。虽没甚大病,不过一个“老”字也是很折磨人的。

谢祄那几年,与阿拉一道,寸步不离的照看着,除了下死力气看了家里调养老年人身子的那些书籍藏方,因着老爷子那段日子多数不爱见人,谢祄体谅他老来不易,除了在他们兄弟两个身上用心,也就医术一个爱好,少不得为了和老爷子能搭得上话,又零零散散看了点书。

当然始终没啥行医经验的。

只是看那小姑娘模样,也不像心肺功能真有什么问题的,仿佛是有几分气血不足,偏又看不出还有多大缘故,能在这样的人家,还始终调养不起来的。

谢祄倒也不是对自己的医术有多大信心,只是心疼小姑娘,又想着自己好歹有点眼光在,或许能给点建议也不一定。

因此即便看出林如海灰心丧气,不愿多言,还是将小姑娘这些年看过的大夫怎么说、用了什么方子,乃至日常起居饮食睡眠各种如何,都细细问了。

林如海原有些懒怠多提这些,忽想起张举人提过赶考途中贾雨村赠药救命故事,但凡谢祄问及,皆细细答了,便有那想不起来的,也都叫人传话进去,请夫人细问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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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伴读伴读我的伴读……捏爪子

阿拉:……算了,这小草好歹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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