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都市言情 一胎三宝:爹地,妈咪又跑路了!

446 她的爱比他更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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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打了个手势,暧昧的手势更像是一巴掌,扇到了厉承衍英俊贵气的脸上。

他心情冷酷,静静观察。

后来他果然发现,小奴隶偷偷进入了他的学生会,结识了几个他都不熟悉的干部,厉承衍只知道那几个干部就美洲多次奴隶贩卖进行举报,她不知道用了什么甜言蜜语,成功加入了组织活动里,并且一起策划了一场反对游行。

厉承衍刚好在那天为学生会举办活动,他在抢击中受伤,而是他贴身保镖的小奴隶,并没有保护好他,他只在昏迷前冷冷看了眼她大惊失色,朝他跑过来的身影。

厉承衍在那之后就变了,或者说,他只是变回了原来的模样。

青春期朦胧而隐秘的与她交织过的欲·望,只是他的行差踏错。

这种‘甜蜜’,她果然可以对任何一个男人使,只为达到她龌龊的目的。

女人不能相信,低贱的女奴隶更不能相信,她们像毒瘤,摧毁了他原本高贵的行为规范,高贵的爱好,引起自傲的自律,纯净傲然的血统,厉承衍在这场短暂的绯迷里,感受到他的男性尊严被碾压,与她的刻薄纠缠、与相互扼杀里,他的脾气和气度都越发暴躁,走向失控。

他捡回了原本的癖好,对淑女,白皙肌肤软弱少女的爱好。

幸好,只是行差踏错,在他提醒自己本该有的癖好,以及近乎泛滥交往各种贵族小姐们的风流日子里,他的审美重新回到了高点,看着那些年轻美好又贵气温柔的女孩,他感觉到他的掌控力和男性自尊都回来了。这些女孩将他英俊的外表奉为神祇,她们对他痴迷,而不是那个该死的奴隶,她对他嗤之以鼻,用他的恶毒来反之以恶毒,她从未对他真正屈服,温柔听话。

厉承衍恨她,越发恨,就越暗示自己,她外表丑陋,内心更丑陋,不值一提,真该随时杀了她。

可他不仅没有及时解决掉这个憎恶的女人,反反复复,纠缠多年,他再后来,甚至娶了她为妻。

当然这场婚姻,也是她为了反奴隶法典而进行的一场蓄谋。

他是知道她根本从不曾在乎过他的心思呢,还是不知道呢?

还是,他也只是将计就计,堪称顺水推舟蓄谋的,娶到了她,将她牢牢控制在身边,两年。

可能是恨到极点,他发现鞭打她,能够带给自己暂时的舒缓,她越不屈服,越在床头跟他眼神对峙,他越是打得厉害,直到,将她逼��得长发铺满枕头,她的手指抓着发尾,热汗满身,神情娇艳而恍惚,那时,她就颤抖的输了。

其实,他打的一点也不重。

那些力度,只是为了让她痛,而让他自己更舒适,也一不小心,更加沉迷。

后来还是离婚了。

他的谋反没有成功,而他看穿了她以正常拙劣的戏码,在她抽身之前,他必须高傲自负,保持完整的自尊,一脚踹开了她。

可是有些东西,忍不住的。就像秘密花园里的禁果一旦长出的藤蔓,阴暗而紧紧缠绕的藤蔓,在雨后潮湿里,疯狂的发芽。

他终究让她怀孕了。

这是个意外,厉承衍拿她不知道怎么办,更别说会在这个时候蓄意造出一个孩子。

他厌恶这个混合了低贱血统的孩子。

一开始他同意打掉,也让她住进了医院里。

后来,父亲厉蘅发现了,这个生命的存在,父亲生出了诡谲的心思,用它来做实验体。

得到消息的那一刻,厉承衍正高大矗立在她的病房,他冷眼看着她淡蜜而又充满弹性的身子,目光定到她平滑的小腹上,他的心就在那一瞬间,抽搐得厉害,致使他发现,他疯了,他想留下这个孩子,潜意识里竟然这样想。

所以他不允许她打孩子。

为了孩子的去路问题,她两次来总府找过他,放低姿态,恳求他。

他以父亲的命令为由,头痛欲裂,只想拖住她。

气急了,也鞭打她。

后来,就将她禁锢在江源区的别墅里,高级保安重重包围,让她插翅难逃。

他在觥筹交错认识许多贵族小姐,交往一个又一个,甚至去m国接了他的未婚妻贺浓浓,和贺浓浓谈情说爱时,他满以为自己能忘掉那个该死的女人,不再想她丑陋的肤色,冷硬不屈服的表情,处处与他冷嘲热讽的那张嫣唇。

可他,却仍然在与别人热恋,甚至与贺浓浓快要结婚之时,依旧每个周末跑到江源别墅,与她同睡一床。

要的次数很少,毕竟她怀孕了,她也不屈服,总与他打架。

只是厉承衍觉得,拥着她的身子安静的睡觉,呼吸着她夜间散发出的独特芬芳,那都是一丝丝让他心悦的事情。

好像罂粟,一遍一遍的诱惑着他每周末的来临。

他费了很大力气,下了一盘棋,阻止了父亲的计划。

可最终的结局,只是这样……

要失去她了吗?

她不是早就该死了吗?她毁了他引以为傲的大半辈子,矜贵的种种人生规范,如果没有这个奴隶的闯入,他现在是一个更合格的冷酷裁断者,高贵不染一丝赃污的挞伐者,成为父亲更骄傲的继承者。

她早该死了,连着她肚子里那个不该出生的劣等小东西。

可是,这么想一想,厉承衍感觉到,心脏不可抑制的抽疼。

他感觉到喉咙里太渴了,几乎就快要窒息。一双手掌,却近乎冰凉。

厉承衍靠着墙椅子,长腿垂落,紧握双手,嘴唇抿得越发静默,他想起一件事。

叶随原本不叫叶随,叫做叶影,管家随意给她取的名字,可有可无的影子,和她陪在他身边的使命,意义一致。

而他在去美洲学习的那两年,与她疯狂时,有一次他喝醉了,为她改了名字。

叶随,相随。当时的自己,喝醉之下是什么意思呢?

或许,睁只眼闭着眼不记杀母之仇不记她的低贱血统,他能让她一生相随。

原来,他对她动过心思的。

厉承衍双掌扶向冷冽的脸庞,低头,压着膝盖,男人笔直高大的身躯,弯曲了起来。

-

手术室的门在这一瞬间缓缓打开了。

推出来的担架车上躺着病人,车旁边是做手术的医生。

医生们走到尊贵的男人身边,等待许久,他好像陷入了发呆的状态,面庞上有一抹森白的茫然。

当矜贵的侧脸,缓缓抬起来,厉承衍直起身躯,笔挺的衬衫微微拉扯褶皱,他再度点燃一根烟,惊觉修长的手指麻木了。

再抬头看,竟然已经是阳光投射的白天,光亮顺着走廊的窗户,丝丝缕缕投射到男人紧抿的薄唇,深邃黑暗的眼底里。

他就这样发呆了一夜,十多个小时,脑子里回忆了一场如梦似幻的欢·爱纠缠。

此时他似乎捡回了冷静,英俊斯文的棱角满覆清冷,他目光遥远的看了一眼那架担架。

站起身来,他吐烟圈,嗓音哑得几乎剩下气音,却保持着他的矜贵傲慢,“怎么样?”

“太好了,厉公子,婴儿成功剖腹下来,590克,小家伙距离上一次产检短短几天还长了90克!只不过……他的小手指和小腿都被划上了,您无法想象它的大小,对了,您的公子是个男孩……”医生紧张的说着,同男人报喜,察觉到最后一个句子是个病句。

厉承衍的目光却只盯着担架车,冷凝邃暗,抽了一睁只烟的功夫,他才把脑子里的空白平复下来。

却只问,“没了?”

“厉公子?”

“还有没有别的消息,我是说大人。”厉承衍盯着担架车上白色的薄布,也不知道盖没盖过她的头。

医生紧捏了一把汗,愣了两秒,连忙笑着说,“母子平安的,只是大小都受了挺多苦。产妇目前还昏迷着,没有脱离生命危险的。”

厉承衍淡淡地点头,眉峰冷酷,他手里那根烟的烟蒂,全部因为抖动,烟灰掉落了。

他自己没发现,旁边的小护士看的惊奇。

“推进病房吧。”厉承衍最后,是疲惫地说。

他么有跟着进病房里面,高大的身体站在走廊出风口,纹丝不动,烟却接着又一根。

直到医生小心翼翼的靠近过来,提议他,“厉公子,说实话婴儿的状况并不乐观,小公子目前呆在保温箱里面,也许……他会熬不过24个小时,您是他的父亲,血脉相连会有感应,也许您该去看一看小家伙。”

厉承衍又点了点头,但他没有动。

阳光推进,东升西落,在这一天的黑暗来临时,昏迷中的叶随终于等到了床头边站了一个男人。

厉承衍冷酷的盯着她看,双手插着裤袋,他一直没有动。

眉头紧皱,眼底的情绪犹如沉迷下去不能苏醒的深渊,他兀自对她说了句,“你生下来的小东西太丑了。”

“和你一样,叶随。”

他们的孩子。一斤,只有他半个手掌大小,小手指和脚趾都像是没有分开,浑身红通通的,能看到里面的心脏。

他并不想去看,甚至下午看了一眼之后,他就回头走出去了。

他其实并不喜欢,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只是他堕落的一个证据。

他发现问题的关键,原来,他也不是舍不得那个小生命。

他舍不得的,只有她罢了。

“快点醒来,否则我就掐死你那个小玩意。”他放下恶毒的狠话。

叶随听不到的,她在深度昏迷中,但厉承衍并不知道,她在昏迷中的梦里,也是有话给他的。

她比这个男人,更早,更早的喜欢他,爱他,比他对她的爱,要多许多倍。

也许就在他一面厌恶小脏东西的她恨不得说话都离她一公里,把她丢进狗屋睡觉的同时,却又在她12岁差点被玩弄至死之前,不动声色的解救了她。

哦,他知道,是他对他的父亲说,让她去做保镖的。

厉承衍或许不知道,那对当时不出国就只有在官邸里呆着被那群流氓管家祸害的她拉说,是另一条生路。

他们在美洲关系也很紧张,可他再怎么辱骂训斥责罚她,下课归来时会给她带饭。

在她差点进入人贩子的圈套时,他掏出过抢。

在她胃病发作蜷缩在出租房里昏迷时,他抱着她去过医院。

那个冷冷的年轻的怀抱,强健的令人心安的心跳,她一直记得。她永远记得。

所以她很早就喜欢他了,一直就属于他,只要他来取索。

可她也无比的恨他,恨他的家族,恨c国整个贵族门第的暗奴制度。

爱与恨,不能相抵,反向而行,她很聪明,学会了这两种情绪的交替。

可她不教给这个陷入情绪折磨深渊里的男人,看着他明明爱她,却冷漠的折磨她,将她视为污迹时刻反省与自责又不断沉沦,叶随冷笑,等他自己将自己打败,对,她在等待。

似乎是,等来了这一刻。病弱却奇异瑰丽的女人,她的嘴角,平静的抿着。

手指微微有温热,是他的大手握了下来,他终将,将她握住,很情愿的,认命的,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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