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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纨绔改造计划 七杯酒 10972 2021-08-21 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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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着春宫图研究了一回姿势, 沈晚照累的气喘吁吁, 用被子把自己裹的紧紧的, 坚决地拒绝了某人的撩拨:“一回就行了, 咱们明天都得当差呢!”

他把手伸进去不轻不重地捏了把, 颇是遗憾地叹道:“要是以后都不用当差, 只和夫人这般逍遥就好了。”

沈晚照不轻不重地给了他一脚以示鄙夷:“你越来越没当首辅的觉悟了。”

她说完扳着手指头细数:“福堂姐都有两个孩子了, 阿俭表哥成了亲,阿兰表姐也成了亲,明堂姐也成了亲。”

她说到沈明喜忍不住笑起来:“说到明堂姐我就想笑, 堂姐夫是个好的,就是她那婆婆不省心,不过也被我堂姐折腾的够惨。”

这里不得插一句, 秦夫人其实刚开始想趁着小两口新婚那几天, 好好地给新媳妇立一立规矩的,首先得每天早上辰时刚过就得来请安, 她本来以为这就算是上好的整治招数了, 没想到新媳妇是个上过战场经历过几天几夜不睡觉的。

辰时请安是吧?好啊没问题, 她每天早上卯时刚过(五点刚过)就来请安, 晚上她可以到子时都不睡觉!沈晚照听完都不敢置信, 竟然有人敢跟她堂姐比毅力,真乃神人也!

到最后熬不住的反而是她婆婆, 差点没累的昏过去,再也不提立规矩的事儿了, 你爱咋咋地吧, 可饶了我,让我好好地睡一觉吧。

斗智先不提,斗勇秦夫人可没有她明堂姐那个狠劲,所以只能含恨败北。

她一边想一边笑呵呵地跟首辅说了。大概是被沈朝的一番回忆唤起了精神,虽然身子乏了,但兴头仍在,一手撑着脑袋,盯着床上的璎珞出神:“一转眼家里人都成家立业了,我老觉着我还小呢。”

他笑着伸手抚过她一头青丝:“你确实还小,多玩几年也无妨。”

说完又语带戏谑:“不过听舅兄说,夫人自打小时候就人缘颇好了。”

沈晚照不自在地咳了声:“小孩子玩闹罢了,怎么能当真呢。”她反客为主:“难道你小时候桃花就少了?”

他笑而不言,转而问道:“你原来想过未来夫婿会是什么样的吗?”

沈晚照看了看他秀逸无双的俊脸,毫不犹豫地道:“你这样的。”首辅的胭脂简直是每一位颜狗的梦中情人有木有!

这话一说出来,他只觉着心里无比熨帖适意,正想说话,她就忽然感慨道:“要是我小时候遇见你就好了,如果我小时候遇见你,你也不用受这么多委屈了。”

温重光一怔,微微眯起眼,似乎在想起了某些相当久远的记忆,忽然披上松鹤纹的素白寝衣起了身,走到黄花梨木衣橱边开始翻箱倒柜起来。

沈晚照扒开床幔,惺忪着两只眼道:“你干嘛啊?”

他回首冲她笑一笑,却不答话,过了半晌终于翻出个不甚精致的小盒子,掀开盒子给她瞧,里面是一盏样式老旧,纸张泛黄的鲤鱼纸花灯。

她茫然道:“这是什么啊?”

他笑了笑:“你还记不记得岳丈曾经去晋中协助办过一年的案?”

沈岑风当过的差实在太多,几乎跑了大半个魏朝,带着一家几口到处跑,沈晚照想了好久才想起来,啊了声:“是啊,十多年前的事儿了,你那年也在晋中吗?”

他道:“自然,那年乞巧节,沈府制的花灯太多,家里人放不完,干脆在全城派了花灯,我当时也分到一盏,觉着样式还不错,一直留了这么些年。”

沈晚照不好意思地低声道:“都是我们家里放不完的...你还留着干什么?”

他长睫低垂,遮不住眼底的星光:“那时候有人肯给我东西,哪怕是不要了的,我也觉着欣喜。”

沈晚照听的眼底发酸,忍不住伸手搂住他:“我以后每年都陪你放花灯,好不好?”

他笑着亲了亲她发顶:“好啊。”

沈晚照搂着首辅和花灯,嗅着他身上的忍冬花香,不知不觉就沉沉睡了过去。

混沌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听见耳边一道稚嫩的嗓音轻轻唤她:“姑娘,姑娘您该起来了,今天是夫人寿宴呢。”

沈晚照揉着眼睛起了身,就见绿萝捧着衣裳站在她面前,她不由得怔了怔,这是绿萝没错,但这是七八岁的绿萝啊!这怎么回事啊这是!

绿萝见她不动,又轻轻唤了她几声,干脆直接给她换起衣裳来,沈晚照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冷不丁看见铜镜里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也是一般的睡眼惺忪,尼玛这是她五六岁时候的脸啊!!

难道老天爷让她玩一次穿越不够,还要再来一次重生吗TAT,但是她觉着人生好圆满啊,完全没什么缺憾需要弥补。对对对这是做梦,这肯定是在做梦。

说服自己之后沈晚照心安不少,被大丫鬟们拉着手去吃饭,饭桌上一家子正热热闹闹地说着话,包子版沈朝见她过来,想到昨天被冤枉打碎琉璃盏事件,故意吓唬她道:“爹你知不知道,先生说好些穷乡僻壤里的姑娘,现在还有裹小脚的习俗呢。”

玉瑶郡主拉着沈晚照入座,亲手给她乘了碗鱼圆汤,不信道:“胡说,魏朝都立国百余年了,哪里还有这样的事?”

沈朝拖着小奶音道:“娘你别不信,先生还说了,缠足就是用长布子把人的脚缠了一圈又一圈,缠的紧了都走不了路,脚稍微沾着地面就疼的眼泪汪汪。”

沈朝有时候毕竟恶趣味,沈晚照虽然知道他在故意吓唬自己,仍是忍不住把脚缩了缩,玉瑶郡主看不下去,一巴掌呼在沈朝后脑勺上:“好好吃饭,不许欺负你妹妹!”

沈朝一个没收住,脑袋差点栽到粥碗里。

沈晚照问道:“娘,这是什么年份,咱们现在在哪里啊?”

玉瑶郡主摸一摸女儿脑袋:“阿晚糊涂了,这是开元九年,咱们现在在晋中陪你爹爹办案啊。”

开元九年她才五岁...晋中...晋中?!首辅!

沈晚照瞬间激动了,(≧▽≦)/可以见到□□期的首辅啊,就是在梦里见一见她也高兴啊!

但她低头一看自己的小短胳膊小短腿,激动瞬间变成了郁闷/(ㄒoㄒ)/~~,五岁的娃独自出门找人不现实啊,除非梦里给她开个金手指,变出一张飞毯神马的。

她用意念想了会儿,最终飞毯还是没出现,只得黯然放弃了。

今天是玉瑶郡主寿宴,等丫鬟帮她收拾停当,打扮的美美哒去见客,沈晚照又激动起来,她家首辅会不会过来啊!

于是萌萝莉身怪阿姨心的沈晚照立即就要开启寻找首辅大作战,没想到被玉瑶郡主一伸胳膊就捞了回来,嗔道:“今天客人多,你乱跑什么呢,小心别跑丢了。”

在自己家也能跑丢?沈晚照在心里吐槽几句,等宾客来了立刻双眼放光地在少年堆儿里搜寻起来,重光重光你在哪呢,听见小仙女的召唤了吗?(≧▽≦)/

那个背影好像挺像的,转过来快转过来~~算了不是,就算是中二期的首辅也不可能有这么杀马特的造型...

那个发型好像有点像...尼玛也不是,首辅幼年期肯定也是萌正太,不可能这么歪瓜裂枣。-_-|||

沈晚照开启钛合金狗眼搜寻无果,悻悻然收回目光,打发走了几个丫鬟,神情郁郁的往院子里走,她估摸着以首辅的学霸人设也没空参加这种聚会,是不是在哪个地方看书呢?

她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忽然见一丛青竹边上站着位身形颀长的少年正和人说话,水洗过几遍的旧衣也难掩风姿,眉眼如画,名花倾国,乌发上,肩上松松落了几片花瓣,此情此景堪可入画。

有不少姑娘都用团扇遮着脸,或明或暗地望了过来,沈晚照已经昂着小脸直直地瞧了过去,

原本是诗画一般的场面,偏偏有人不开眼地要来打搅,有个相貌和江北川颇为相似,约莫十三四岁的锦衣少年行止跋扈,面带戾气,后面跟着几个狗腿子就冲少年首辅推推搡搡。

少年温重光蹙了蹙眉,秀致风流的面庞几分嫌恶,随即又转为了淡然

有人敢当着她的面欺负首辅,有没有把她放在眼里了!沈晚照一下子炸了毛,对着家里的护卫用一把小嫩嗓子厉声道:“把那边那个动手动脚的狗才给我拿下!欺负人欺负到咱们家来了,当咱们家没有主人呢!”

护卫应了个是,连忙上前把江家大少爷和几个狗腿子制住了,江家大少爷本来还想赶人,见是沈家的护卫,吓得一个激灵,只恨恨地瞪了一眼温重光,转身拂袖走了。

少年温重光神色如常,反正他这义兄就是个没脑子的,他半点不奇怪主家忍不住收拾他。

他转身欲走,忽然听见一把小嫩音:“你没事吧?”

少年温重光低下了头,就见一个只比他腰高了点,身穿鹅黄色罗裙的小姑娘站在他面前,小小年纪眉目已经颇见精致秀丽,日后想必是个倾城之姿的美人。

小姑娘满脸关切,让他心中讶异,她见他不说话,又重复问道:“你没事吧?”

温重光这才回神,温和笑道:“我没事。”

他声音都不自觉轻了几分,生怕惊到眼前玉娃娃似的小姑娘。

沈晚照脸带希冀:“你认得我吗?”我是你未来娘子啊,可以提前养成预定的哦~~

温重光一怔,不过晃神只是一瞬,他换了平日那副温雅中透着疏离的神色:“姑娘既能使唤的了沈府家丁,必然是沈府的主子,我猜是沈府的三姑娘。”

沈晚照知道他对不熟的人一贯就是这样不冷不热的,戒备多于亲近,不过她心里还是不大痛快,抬眼望着眼前稚气未脱的小少年,清了清嗓子道:“你是不是年前才中了案首啊。”

她记得他好像十一岁就中了案首了。

温重光微怔,下意识地颔首:“正是。”

沈晚照想到当年被他百般调戏,无力招架的惨况,顿时促狭之心大起,硬是拽着他进了周遭无人的小竹林,猥琐地嘿嘿笑了起来。

温重光:“...”

虽然眼前的小姑娘看起来没什么杀伤力,但是笑起来还挺吓人的...

沈晚照想着反正是做梦,梦里还不让人爽一把了,于是摆出霸道总裁的架势,扬着圆嘟嘟的小下巴道:“那好,等你以后中了解元就来我家提亲,我要嫁给你,你不许拒绝,不然要你好看!”

少年温重光:“???”

他觉得事情有点惊悚了。

沈晚照本来想来一个壁咚的,但是发现胳膊太短咚不上,只得退而求其次,努力站在台阶上单手挑起他下巴:“你为什么不说话?难道我配不上你吗?我长的不好看吗?”

温重光把她的小胖手轻轻推开,无奈笑道:“你我年岁相差太大,就算今年我中了解元,你也才六岁而已...”

沈晚照戏瘾上来了,继续霸道总裁范:“那你怎么把我的齿龄知道的这么清楚,嘴上说着不要,心里蛮诚实的吗!”

温重光:“...”

这谁家熊孩子还有没有人管了啊。

他只得往后退了几步,用手指点着沈晚照额头不让她近身,哄孩子似的柔声道:“哥哥还有事,没时间陪你玩家家酒,改天好吗?”

沈晚照:“...”

世界上最郁闷的事是什么?就是你伸长了胳膊也够不着你对象!

沈晚照的小肉胳膊扑腾了几下,不留神把他袖管捞起来一截,见他胳膊上长了密密麻麻的小红疹,惊道:“你这是怎么了?”

温重光神色淡了几分,放下袖子:“水土不服,身上有些不对。”

沈晚照顾不得跟他闹着玩,一把拽住他道:“这怎么能行,走走走,我带你去看大夫上药。”

他其实不大喜欢别人过分插手他的事,本想拒绝,见到她眼里的震惊担忧和伤心,拒绝的话就说不出来,任由她拉着到了自己院子。

沈家有自己专门的大夫,带了帖子过去片刻的功夫大夫就来了,这只是普通的疹子,算不得疑难杂症,跟沈晚照脑补的神马下.毒陷害相去十万八千里,大夫刷刷刷开好内服外敷的药方就飘然远去了。

外敷的药正好家里有,沈晚照毛遂自荐地举着药瓶:“我给你上药。”

少年温重光显然还没练出未来恁厚的脸皮,脸上难得红了红,竭力镇定道:“多谢姑娘费心,劳烦姑娘把方子给我,我回家配药自己敷。”

沈晚照十分鄙夷,尼玛你身上哪处我没见过,红毛啊红,装样给谁看呢。

她鄙夷了会儿,努力催眠自己这个温重光是少年版的,眨巴着大眼睛扯歪理:“可是我娘说要让客人宾至如归啊,你既然来了我们家,我怎么能让你自己动手呢?”

温重光:“...”这什么神逻辑...

沈晚照又扔下第二枚重磅炸.弹:“再说你是我未来夫婿,我当然要好好服侍你啦!”

温重光:“...”

有没有人啊,谁来救救他。

她仗着是在梦里就任意妄为,兴冲冲地扒拉着把他袖子捞起来,到了点膏药在白白嫩嫩的掌心开始抹药。

抹了一会儿忽然又板起小脸严肃道:“虽然我可以给你抹药,但是药却是要钱的,你得做点什么抵债才行。”

温重光:“...”你不是说我是你未来相公吗,为什么对未来相公也要钱?!

他觉得自己的三观坍塌了。

沈晚照一本正经地道:“看你读书人应该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那你就背两首诗经来给我听吧。”

温重光不知道沈家这位小姑奶奶还有多少怪招(对没错,不到一个时辰沈晚照在他心里已经晋升为姑奶奶了。),轻叹声问道:“姑娘想听什么?”

沈晚照大声道:“我要听关雎,要大声点,深情点哦!”

温重光:“...”

要是往常他早就甩袖走人了,今个儿不知道怎么了,他对着那张圆滚滚的包子脸发不出火来,而且还真的傻蛋一样的背起了那首关雎。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沈晚照摇头晃脑地听完,估摸着宴席也差不多散了,笑眯眯地先股掌,然后大声道:“你可是说了要追求人家哦,人家可是当真了,不许反悔哦!”

温重光:“...”

他觉得要么就是他疯了,要么就是这个世界疯了。

沈晚照看他被自己折腾到生无可恋甚至开始怀疑人生,终于开恩让下人送他出去,末了还补了一句:“后天是乞巧节,我要在长安桥上放花灯,你来不来啊?”

温重光垂眼,假装没听见。

沈晚照也不生气,调戏了首辅一番之后心情大好,喜滋滋地回屋睡觉去了。

不过为什么在梦里还会睡觉?梦中梦管他呢。

等到了乞巧节那天,温重光都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竟然挤出本就不多的月银买了盏花灯,不知不觉走到长安桥边张望,心里一直骂自己是不是犯了癔症,等了会儿又忍不住四下张望。

小姑娘在哪里呢?不会是存心骗他的吧?

他眉宇有些阴郁,忽然见沈家的轿子缓缓向长安桥行驶过来,车帘被打开,露出一张白白嫩嫩还带了婴儿肥的小脸,先是四下张望,见到他之后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盏花灯,冲他晃了晃。

温重光眉眼舒展,也举起手里的花灯冲她一晃。

就在这时惊变突起,长安桥中央忽然响起噼里啪啦的炮竹声,整个桥上都炸开了流光溢彩的火花,游人们惊得四下奔走,不住地拥挤踩踏,转眼沈家的轿子就像是投入人海的一粒石子,随着茫茫海浪私下颠簸。

温重光一惊,眼看着沈晚照整个人就要从轿子里掉出来,急忙翻过阑干,伸手要去抓她,手下却只抓住了她散落在半空中的小银钗,玉珠叮咚作响...

他怔怔地立在桥头,不知所措。

“啊!”

沈晚照惊叫了一声,一下子从梦中惊醒过来。

温重光睡觉素来很浅,听她这一声也醒了过来,见她额头冒汗,神态惶惶,伸手搂住她轻声问道:“阿晚,你怎么了?”

沈晚照惊魂未定,扑在他怀里嘤嘤嘤了:“我梦见我和你小时候了,我还约你出去看花灯呢,结果花灯没看成我就掉河里了。”

他听完也不由一怔,面上显出几分所有所思,一边轻拍着她的脊背安抚,一边轻声道:“真是巧了,我方才也做了个梦。”

他见沈晚照茫然瞧着他,低低笑了声:“我也梦见遇上了你,一开始你对我百般调戏,后来约我去看花灯,不慎落水,之后你被我救了出来,决定以身相许。不过那时候你身边追求者环绕,什么表兄表弟,故旧之子都来凑热闹了。”

沈晚照听的入神,下意识地问道:“然后呢?”

他笑叹:“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打败一众追求者,好容易娶你过门,正要洞房的时候,你那一声就把我喊醒了。”

沈晚照惊魂定了不少,闻言忍不住啐道:“你也是没个正经的,做梦都能想到这种事。”

他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做梦的时候不也梦见了我,还约我出去放花灯?”

沈晚照鄙夷道:“那能一样吗,能一样吗!”又狐疑道:“你真的做了那个梦了?别是为了安我的心糊弄我的吧?”

他从她怀里取出花灯放到一边:“这东西害你梦魇了,还是先放到一边妥当些。”

又亲了亲她的柔唇:“不管梦里梦外,你都是我的。”

沈晚照被这么一闹又困了,睡眼惺忪地看着他把纸花灯放在那小盒里,温重光也有些倦意,收拾停当之后就闭眼躺在她身侧。

两人都没注意到盒子的夹缝里,有只叮咚作响的小银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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