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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83章 第 83 章

第八十三章

“你怎么来了?”

简玉纱见到项天璟, 这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

项天璟拉着简玉纱的手,像伸手讨糖的小孩儿“想你了。”

简玉纱牵着他到罗汉床上坐下,虽然有点儿无奈, 却又已经习以为常“都这个时候了, 你还偷偷跑出来。”又上下打量他一眼,半笑半责怪“穿成这样子,被人瞧见了载入史册叫人笑话。”

项天璟不舍得松手,把玩着简玉纱骨节分明的手, 漫不经心说“随他们的便, 反正史官也没少写我的坏话, 左不过那些,早听腻了。”

简玉纱知道项天璟指的是哪些, 只是心疼他而已。

“怎么会想着找人上门提亲?我舅舅舅母都吓坏了。下次再见你的时候,我怕二老都不知道怎么跟你说话了。”

“这不是怕你不答应, 先来试试。吓到舅舅舅母是我的不是, 他们还和从前一样跟我说话就是。”

简玉纱笑了笑, 眼角眉梢都是少有的温柔。

项天璟沉溺在她莹亮的双眼里, 情不自禁靠在她肩头, 像太阳底下趴着的猫儿, “阿姐,大婚全程自有宫内与六部安排,但是有一样我完不成, 你不要责怪我。”

“什么事?”

“太后不会出席了,她说病了,没有一个月下不来床。”

一个月后, 简玉纱早都入主中宫, 掌皇后印。

于礼仪上来说, 还是有些不美满的。

且宫里宫外又会多了些非议之声。

纵使是天家之事,也管不住悠悠众口。

简玉纱淡淡道“无妨。不过是你继母而已。何况失礼的是她,又不是我。我并不会觉得丢人。”

项天璟闭上眼,嗅着她发间的清香,动情道“阿姐,你怎么比别人都香。”

简玉纱脸颊微红,推开他,项天璟木偶似的不动,保持着依偎着的姿势,脸上还挂着享受的表情,滑稽的很。简玉纱伸手戳了他一下,催促道“宫里的人要走了,你快点回去,莫等宫里的人发现了,真闹出笑话……”

项天璟眨了眨眼,简玉纱定定地看着他,他拗不过她,叹了口气,依依不舍说“那我走了。阿姐。”

简玉纱点点头,眼神仍旧在催他离开。

项天璟遮着脸走了,徒留一声“度日如年”的焦急叹息。

简玉纱没有这种感觉,她只觉得这件事顺应本心,顺其自然,有期待,没有急切。

大婚的进程,在项天璟的迫切要求下,半月之内就进入了尾声。

三月初的第一个良辰吉日,就是他们的成亲之日。

皇帝迎娶皇后,普天同庆,大赦天下。

柳氏也免去了死罪,只需要流放三千里外的苦寒之地便可。

简玉纱进宫那天,柳氏正好出京,闵恩衍独自前去送行,万人空巷,御道和街道上,堵满了人,水泄不通。

锣鼓喧天里,柳氏和闵恩衍话别,前者凄然衰老,后者失魂落魄,与满街的红黄两色,格格不入。

柳氏听着刺耳的喧闹声,拉紧闵恩衍的手问“恩衍,你妹妹怎么没来?”

闵恩衍垂头没说话,半晌才答“她小产了。”

在汪家小产,九死一生,汪家若有良心,留她一条性命苟延残喘,算得闵家祖宗保佑,若没有良心……闵宜婷的命数差不多就到了尽头。

柳氏愕然垂泪,像被抽了魂儿,十分后悔“当初要是听简氏的,不嫁到汪家……婷姐儿就不会这样了。都怪宝茹,都怪宝茹,都怪宝茹撺掇!”

事到如今,她还在责怪别人。

他们闵家人,就从没做错过事。

闵恩衍心里被绵绵密密的针扎着,比千刀万剐还难受。

话别时间不多了,柳氏连忙捡了最要紧的说“恩衍,娘只是流放,不是死刑。皇上能大赦一次,肯定还能大赦第二次。娘还年轻,娘还想回家。”

闵恩衍捂着脸,当着柳氏的面哭了“娘,你知道当今皇上娶了谁为皇后吗?”

柳氏茫然,她在狱中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事“不知道。”

闵恩衍痛不欲生“简玉纱。”

柳氏瞪大了眼,死活都想不到是这么个答案,她声音尖锐“弃妇也能当皇后?”

闵恩衍失神地摇摇头,也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简玉纱祖父的事情翻案之后,朝中拥护她的人太多了,立她为后虽然也有御史反对,但都被骂了个狗血淋头。若不是和离过一次,怕是一句反对的声音都没有。”

柳氏显然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可强烈的无力感,让她没有精力去咒怨简玉纱的幸运。

时间珍贵,柳氏暂时将简玉纱从她脑子里抛出去,给了闵恩衍一颗定心丸“从前你在幼官舍人营大放异彩,被评为优秀兵士第一名,往后定还有出头之日。娘会在路上好好护着自己的,你别再为娘的事分心了,好好上进,早日挣了军功,求皇上再次恩典,放娘回家。好儿子,娘信你有这个能力。”

想到一路上要受的罪,柳氏到底是怕了,死死地抓着闵恩衍的手,眼泪哗哗“恩衍啊,娘的命,就指望着你了。”

闵恩衍蹲在地上,大声痛哭。

柳氏不明白,她拍着儿子的肩膀叫他“恩衍?”

闵恩衍哇哇大哭着说“娘,得优秀兵士的,根本不是儿子,也是她。”

柳氏脑子懵了,完全听不懂闵恩衍在说什么。

闵恩衍哭着告诉柳氏“娘,简……她是不是曾经在祠堂里告诉过您,她就是我?‘她’没骗您,那时候,我莫名其妙进了她的身体,变成了她,她变成了我。那些事都是她做的,不是我。我、我、我……我在幼官舍人营,屁都不是!”

离开了简玉纱,闵恩衍才彻底知道自己什么样子。

别说陆宁通了,同班的兵士,任何一个叫得上名字的,早在多轮训练里扶摇直上,将他远远地甩在后面。

现在的他,比新入伍的兵士都差。

他的能力,他的身体,他的精神气,已经完完全全陷入了泥潭,再也拔不起来了。

晴天暖日。

柳氏回忆起怪异的种种,陡然嘶声痛哭。

她将踏上流放之路,而简玉纱将受百官与命妇朝见,从此母仪天下,名传千古。

她的人生,要么,痛快的死,要么,痛苦着死。

无望了。

母子二人就此永别。

帝后的婚礼流程十分顺利,太后虽然未出面,但礼部压根也没准备太后的冠服。

新婚之夜,帝后二人同床共枕。

次日早晨,项天璟直接宣布以后与皇后同住,下旨让人把他的东西都搬来。

项天璟约莫脑子是与常人不同,他下了搬寝殿的口谕之后,又给自己下了一道圣旨。

从今之后,简玉纱的寝殿,就是他的寝殿。

除非皇后赶他出去,否则绝不搬走。

简玉纱坐在椅子上发笑“哪有皇帝自己拟旨,自己下旨,自己宣旨,自己接旨的?”

项天璟卷起圣旨,放到简玉纱跟前,让她保管,“朕不就是么。”

简玉纱收起圣旨说“臣妾姑且看看皇上能不能做到,若做不到……”

项天璟凑过去好奇问“若做不到,皇后要怎么惩罚朕?”

周围宫人除了简玉纱的丫鬟,全都初见皇后,虽然眼睛不敢乱看,耳朵却都竖直了听。

他离得太近,简玉纱不习惯,指尖点在他触感稍硬的鼻尖,一点点推开,笑道“揍你。”

项天璟哈哈笑了笑。

简玉纱倒没觉得不妥,宫女儿小太监打了个寒颤,悄悄交换了眼神。

帝后二人的闲话,在寿全福进来的时刻才停止。

“皇上,皇后。”

项天璟表情淡了“怎么了?”

寿全福央求地看向简玉纱回话“太后召见。”

项天璟脸色渐冷,昨儿太后就发了脾气,说宫里上下都不将她当人看,听说还要去皇陵跟前哭。

新婚燕尔,谁喜欢继母这么搅和。

简玉纱握住项天璟的手,温声说“带我去瞧瞧。”

项天璟轻“嗯”了一声。

寿全福点好了人,随同帝后去太后宫中。

主子一走,坤宁宫的宫人们就有话说了。

皇后面前的皇上,完全跟变了个人似的,开朗平和。

有个压得住皇上的皇后,可真是他们三生有幸。

慈宁宫。

脾气已经发了三回,瓷器砸满了一地,伺候的宫人们都不敢捡,即便是太后身边的老人,也都离着些距离规劝。

太后虽有老态,却衣着鲜艳,面上显示肝火旺盛,不是稳重之人。

简玉纱进来一眼便给太后定了性,她扫了一眼满地的瓷片,与项天璟一样,低头行礼,并未跪。

太后坐在凤座上,精光毫不遮掩地打在简玉纱脸上,嘲讽地问项天璟“这就是你忤逆本宫要娶的女人?”

项天璟冷脸问太后“母后召朕过来,就为了让朕看这一地的瓷片?”

太后怒指二人“你们眼里究竟有没有本宫?!先帝遗愿你都忘干净了?阿卑,本宫养你几年,待你亲如己出,你就这样狼心狗肺?”

项天璟面不改色,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指责。

太后本就气项天璟每次在她面前都像个闷嘴葫芦,一点反应都没有,眼见简玉纱大气沉着地站在他身边,更气了。

抬起手,便将手边宫人上的第二杯茶,连同盖子一起砸了出去。

往日,项天璟是不会躲开的,太后若不是那么生气,堪堪砸在项天璟脚边,有时候气急了,便是从他脸上擦过去。

如今,有了简玉纱,她眼疾手快截下茶杯茶盖,稳稳地端在手里,抬起下巴不轻不重地盯了太后一眼,漫不经心说“损害龙体,便是太后也这个资格。”

项天璟乖乖溜溜地躲在简玉纱背后,紧紧地揪着她的衣角,怕极了。

太后震惊于简玉纱的身手,笨口拙舌“本宫是他母亲,砸、砸他怎么了!”

简玉纱挑眉勾唇,无所畏惧的笑,像坚硬的盾牌挡住了一切危险。

“哦,我是他的妻子,砸你又怎么了。”

转腕高举,用力抛砸,简玉纱手里杯子炸|药一样从她手里飞出去,瓷片落地成渣,四周迸裂。

“啊——来人,来人!”

水滴一样飞溅的碎瓷片,割伤了太后的胳膊和下巴,她花容失色,惊声尖叫,宫人从僵直到手忙脚乱,整个慈宁宫全乱套了。

简玉纱没事人一样牵着项天璟回坤宁宫。

项天璟不肯回家的孩子似的,被拽着一步步离开。

简玉纱拽不动了,等出了慈宁宫,回头看了一眼项天璟“怎么不走了。”

项天璟忽然抱住她,在她怀里撒娇“皇后,你太厉害了。”

简玉纱比他矮一头,一抬头唇便碰到了他的下巴,她挪开些许,仍有香气吐在他唇齿之间“她不过是欺负你……”欺负你心里还对亲情有一丝丝不舍而已。

项天璟抱紧了简玉纱,闭着眼,睫毛蝴蝶振翅一样颤“以后我就靠阿姐保护了。”

简玉纱抚着他的背笑了笑。

是夜,朗月高悬。

简玉纱在寝宫,项天璟在御书房。

寿全福从外面进御书房,禀道“皇上,太后病了。”

项天璟像是在谈马房和象房的畜生“治。”

片刻,他特地叮嘱“千万要治好,她欠朕的,朕余生的幸福就指着她还了。不过别让她太能蹦跶,真伤了皇后,就不值得了。”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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