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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待恶人，和他们讲道理是没有用的，只有比他们更奸，更坏……”

两人走在狭窄的小巷里，看着路边斑驳破碎的青砖红瓦，聊着最近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感，感觉十分舒服。

路边，一大群学生正在往墙上帖大字报。

冉秋叶下意识的转过身去，不去看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

“天地晦盲，草木蕃殖，阴阳反背，上土下日！”何雨生叹了口气，冉秋叶双眼一亮，“想不到你对《推背图》还有研究？”

“嘘……”何雨生笑着摇摇头，“有些事情不太好说，但风雨过后才能见彩虹，不是吗？”

“也对，前进的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只要心怀希望，早晚有拨云见日的那天。”

“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何雨生领着冉秋叶去了黑市，用手中的粮票兑换了二十块钱，冉秋叶对他的骚操作吃惊不小，大眼睛不停打量四周，生怕被人发现。

“你知道你这么做是不对的吗？”冉秋叶看着他把两张大团结塞进口袋里，惊愕问道。

“其实，这个世界上并不只有黑白两种颜色，还有灰色。”何雨生摇头晃脑，故作高深，“黑与白的交界，就是灰色生存的地方，你看这条街都是灰蒙蒙的……”

“快走快走，等下被抓到了你再和人家说这套理论吧！”

冉秋叶骑上自行车，驮着何雨生，逃之夭夭！

两人来到东来顺，美美吃了一顿涮羊肉，又去西单逛了一下午，何雨生花了三块八毛钱给她买了双皮鞋，冉秋叶也没谦让，直接收了。

“冉秋叶同志，郑重通知你一下，你的下一个周日也被我预定了，请准时来四合院门口等我！”

“知道啦，你快点回去吧！”冉秋叶笑了笑，在他脑门上戳了一下，“搞得好像我被你承包了似的！”

何雨生也绷不住脸，笑了起来。

四合院里，一大爷坐在外面逗猫，二大爷耷拉个脸，见谁都没好脸色，三大爷阎埠贵戴着一副眼镜，鬼鬼祟祟的凑过来，“刚才门口和你说话的是冉老师不？”

“您老眼花了吧，冉老师怎么会出现在咱们院门口呢？”何雨生哈哈一笑，转身进了中院。

“难道是我看错了？”阎埠贵摘下眼镜擦了擦，一脸疑惑。

中院，小寡妇秦淮茹正坐在傻柱屋里，哭得和泪人一样，傻柱守在炉边烤火，不耐烦的嘟囔道，“你可别哭了，刚才我去联防队看了，人家说要好好煞煞你婆婆的刁蛮气性，关她两天就放出来了！”

“呜呜呜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小寡妇呜呜咽咽，听得傻柱心烦意乱。

“雨生你可算回来了，快点劝劝她吧，再哭下去眼睛都要哭瞎了！”傻柱一看弟弟进了门，立刻像抓到救星一样，扯着他的衣袖让他坐下，帮自己好好劝劝小寡妇。

“秦姐，其实这件事也未必是件坏事，你想啊你一个人要养活一家五口，担子多重啊，你婆婆今年才四十五吧，又不是七老八十走不动路了，为啥不出来干点活补贴家用呢？再怎么说棒梗是她贾家的根苗，她不心疼你也该心疼心疼孙子吧……”

何雨生一番话，把小寡妇的心给说活了，是啊，我每天累死累活养这一大家子，她老人家可倒好，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还真把自己当成老太君了！

现在都什么社会了！

看秦淮茹抿了下嘴唇，似乎是做出了决定，何雨生阴恻恻一笑，挑拨离间成功！

秦家一向不喜欢里挑外撅吗？这回小爷我有样学样，先把你家挑个鸡犬不宁！

到时候的场面……

想想都令人愉悦啊！

两天后，贾张氏被联防队送了回来，耷拉着脑袋，也没了以往嚣张跋扈的劲头，回到屋子里往炕上一躺，闷头大睡。

睡醒了就吃，吃饱了就睡，把小寡妇吓得心惊肉跳，这老太太不会受了什么刺激，精神失常了吧！

“我要出去干活！”贾张氏忽然坐直了身子，扯着脖子喊道，把小寡妇惊了一跳！

“您老好好在家呆着吧，只要无灾无病我就烧高香了！”秦淮茹心中窃喜，脸上却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劝说道。

“不行，我有手有脚，还能出力，干嘛每天呆在家里受那帮鳖孙子的白眼？我要去街道工厂干活，给我大孙子买好吃的！”

“您老下定决心了？”秦淮茹见她态度坚决，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

不行，这老太太最善出尔反尔，我得拿话将死她，让她以后想不干都不行！

小寡妇出手，精明又狠毒。

“对，我要是不去，我特么是这个！”

老太太比划了一下中指，秦淮茹满意笑了，“那咱们可说好了，干归干，你可别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干了几天嫌累又跑回来了，让邻居们笑话。”

“谁说话不算话，谁是表子养的！”贾张氏没识破秦淮茹的计谋，被她三言两语，把话说得死死的！

得，这回贾张氏算是上了贼船，想不干都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