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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嘛，秦姐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这条鱼今天就不给你了，天色不早秦姐你也早点回去包饺子吧！”

秦淮茹被抢白得面红耳赤，眼巴巴的看着何雨生提着两条大鱼进了屋子，眼泪在眼圈里直打转。

“你看看你，和雨生叫什么劲呢，他就一半大小子……”一看秦淮茹抹眼泪，傻柱心疼了，取出一包瓜子一包糖递给她，“拿着，给棒梗买的！”

“还是你对我好！”秦淮茹破涕为笑，附在他耳边嘀咕了两句，把傻柱高兴得咧开大嘴哈哈笑起来。

门口传来清脆的车铃声，何雨水也回来过年了，兄妹三人一起动手，不一会桌子上就摆满了丰盛的菜肴。

开席前，傻柱专程把聋老太太接过来，老人家坐在正位上，看着满桌子的菜肴，咧嘴一笑，“我老婆子老了老了，还能吃上这么好的嚼裹，真是有福气！”

“老太太，今天这顿饭呢，都是雨生花钱买的，你要想谢谢他，就敬他一杯吧！”

傻柱笑道。

“满上！”老太太也是敞亮人，把杯子往前一推，很有范的命令道。

“得嘞！”傻柱把杯子倒满，老太太举起来，话到嘴边，又迟疑了一下，“我这土埋脖颈的老太婆也不知哪世修来的福分，有你们三个好孩子给我做菜，陪我过年……”

老太太鼻子一酸，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三兄妹看着老太太，眼眶都有些湿了。

“臭小子，你搁那养鱼呐，喝啊！”老太太喝完，见何雨生盯着酒杯一言不发，拍了他一下，笑道。

“哈哈……”

屋子里充满了快乐的笑声。

窗外响起了稀稀拉拉的鞭炮声，何雨生起身，拿出一挂五百响的鞭，来到院子里，挂在晾衣绳上，划着一根火柴点燃。

噼噼啪啪的鞭炮声响彻整个四合院，给夜空增添了几分亮色。

“雨叔放炮喽！”

小槐花蹦蹦跳跳的跑出来，被雨水抱在怀里，眨着大眼睛，捂着耳朵看何雨生兄弟俩放二踢脚。

嗵嗵！

几朵灿烂的火花在半空绽开，难忘的六五年过去了，波云诡谲的六六年终于到来了！

按照老习俗，除夕夜要守岁，不能关灯，今晚无论多穷的人家，都要舍出那点电费钱，点上一整夜的灯。

当时没有电视，更没有春晚，大家只能围坐在灯下，嗑着瓜子花生，闲谈这一年来的收获。

聋老太太上了年岁，熬不得夜，傻柱把她送回后院睡觉去了。

“等我明年结婚了，这屋子就留给弟弟当婚房吧！”雨水很大方的让出了自己的屋子，傻柱倒是有些不乐意，“这个不用咱俩操心，雨生他能着呢，没几年就能当上领导，到时候厂子里就得给他分房，他八成看不上这破屋子了是吧！”

何雨生白了他一眼，摇摇头，“我倒是想把整个四合院都买下来，把什么一大爷二大爷统统赶走，然后再在大门上挂上一个牌匾，上写‘何府’，那不比过去的王爷都阔气？”

“你们俩就瞎吹吧！”雨水咯咯直笑，亲兄妹们一起聊天，她感觉心情格外好。

三更漏尽，雨水住在西屋，何雨生和傻柱挤在东屋凑合了一宿，第二天天一亮，傻柱就起床，叫过棒梗三兄妹，对他们面授机宜。

“回来！”

三兄妹刚要去行动，好好坑许大茂一笔，却被披着衣服走出门的何雨生叫了回来。

“你们几个小傻子，这么搞能赚到几个钱？都听我的！”

何雨生从屋子里拿出一挂五百响的鞭炮，递给棒梗，棒梗哆嗦着手，躲在傻柱身后，不敢去接。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

傻柱一皱眉，踢了棒梗一脚，催促道。

棒梗这才战战兢兢的把鞭炮接了。

“去大门口把鞭炮点了，然后拿着这个念！”何雨生似是早有准备，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写满字的纸，递给槐花，“去吧！”

“傻叔我们去拜年了！”

棒梗抱着鞭炮，领着妹妹们跑到大门口，不一会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响彻整个四合院，把睡着的没睡着的都折腾起来了。

“过新年，新年好，压岁钱，不能少，快快乐乐过春节，今年运气一定好！叔叔婶子们，赏点压岁钱，保你一家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到永远！”

棒梗领着两个妹妹，挨家挨户跪地磕头，念着何雨生给的顺口溜，先从三大爷家开始讨起。

阎埠贵外号阎老西，一看孩子们上门要压岁钱，伸手就去关房门，“出去出去！”

“阎老西，不是人，小眼镜，真抠门，一毛不拔铁公鸡，今年肯定要挨批！”

卧槽！

阎老西气得脸都绿了，这是哪个瘪犊子教的，怎么骂人还一套一套的！

“拿了钱赶紧滚！”

阎埠贵舍不得钱，但不舍也没办法，人家都开始咒上他了！

他抠抠搜搜从口袋里掏出三毛钱，给了几个孩子，像送瘟神一样把他们赶走了。

吁……

阎埠贵长出一口气，小兔崽子，不给钱就咒人，什么东西嘛！

一定又是傻柱教唆的！

不对，不对啊，傻柱大字不识一箩筐，怎么能编出顺口溜骂人呢？

对了，何雨生！

好小子！

“刘海中，头发中间分，大圆脸，不是讲究人，有钱不花等下崽，保管今年放屁都崩脚后跟……”

隔壁屋子里传出棒梗朗朗上口的打油诗，把二大爷骂得狗血淋头，二大爷抄起笤帚要打他们，被二大妈拦住了，掏了钱打发这几个要钱的小鬼。

一家一家要过去，不到十分钟，棒梗口袋里就塞满了毛票，把三个小家伙乐得直蹦高！

“许大茂，真怂包，结婚三年没娃抱，你别气，你别恼，开心给点压岁钱，保你许家有根苗，若是敢把我们打，断子绝孙命难逃……”

“给——老——子——滚！”

许大茂嗷的一声怒吼，把院子里的人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