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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天空之中忽然炸响一簇烟火，偌大的花身席卷了整个眼界，虞云寰抬眸，却听到耳畔宏远的声音道：“盛事结束，请诸位如何来便如何去吧。”

“走吧。”

涟舟将马车牵了过来，接过虞云寰的东西放上马车，便打算驱车而行。

只是这般举止终究被耽搁了，有人叩响了她们的门，长长短短不一，不及人声回应，那人便开了锁进来了。

“殿下。”来人是一个身高八尺有余的男子，一身健硕，席着一衫粗布麻衣，腰间悬着一柄小刀，两枚铜钱，就那般弯腰进了门。

“何事？”涟舟微顿，瞧了一眼车内，道。

“城内已布下天罗地网，只待殿下您离开。”那人略微一顿，似是觉有外人在，不好言辞，可是瞧涟舟毫无避讳之模样，不由垂首道。

“知道了，你走吧。”涟舟点点头，便上了马车，马车悠悠，就越过人向着院外而去。

“殿下，多加小心。”知晓劝阻无意义，那人就连话也不曾说，他就站在身后，注视着马车慢慢穿墙而过，渐渐消失了踪影。

大路之上皆是离开而忙碌的人，持剑的，坐兽的，等船的，诸多……涟舟就那般任马车悠悠，未曾现着急之色。

“大哥，稍候。”忽然之间，前行的马车被人拉住了马缰，有一个压抑着极低又微微泄露出他少许憎恨情绪的声音缓缓开口。

然后……

虞云寰瞧见马车的门被打开，露出大路上的景，密密麻麻的人潮不知道何时已经空了，徒留三两个人而站，呈三角形包裹。

而那个说话的男子则站在马儿一畔，他的手中握着缰绳，就那般探着身子望来。

涟莫。

“何事？”如此也不见涟舟慌乱，他顺势懒散的靠在车畔，抬眸瞧了一眼暗处，便将眸放在涟莫的身上，他的神情是那般清淡，幽幽开口。

“不知大哥前来，多有怠慢，这不，我得了消息便来送一送您。”涟莫眸心之中有痛划过，可是他隐藏的极深，那一双眸瞧着涟舟，想要如他一般淡静冷清，可是最终却失败了，他只是缓缓的扯上笑，拉起缰绳，令马儿悠悠，慢慢说道。

“大哥，你知道卓酌，死了吗？就在今早。”

马儿愈走愈快，可涟莫的气息仍是如常，仿佛是他牵着马儿游荡闲散，渐渐，瞧见了大海的蔚蓝，于远处的山形成一幅画，他才渐渐停下了脚步，扣上了马缰，道。

“卓酌？死了？”

一瞬间有气息暴乱，冲击着虞云寰的心肝，她屏住呼吸，瞧着涟舟变得很难看的脸，心底有说不出的怜惜。

可是她没有表现出来，她就那般坐在车内，静静的瞧着他，久到好像那一秒他就会出手时，他的脸上又扬起了笑，他微微倾身，探出车外，一手扣着门框，一手按在了涟莫的身畔，就那般俯首瞧着涟莫，缓缓的笑了。

“涟莫，你想瞧见我怎样的表现？是怒极发狂，还是退而不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