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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五章 在一起(二)

“啊――我想起来了,里头有几味至刚至烈的药,难道和雷灵力相冲?哎呀呀,这事弄的。扈暖是冰灵根,给她的补药对你们是毒药了,哎呀呀,失误了。”水心:“没事,适应过来就好。扈珠珠,你别大惊小怪丢老子的脸。”扈珠珠疼得毛都掉了:“害死老子了害死老子了,疼疼疼疼疼――”扈轻诧异,真那么疼?走过来一捞,捞起一把毛来。“啊啊啊,扈珠珠,你掉毛了。”尖叫。扈珠珠:“老子被你们害死了。”扈轻已经丢下他,跑到扈花花身边,也去捞,果然也捞了一把毛。吓死了。赶紧往水面一探,把扈花花从水底捞上来:“花花,你没事吧?你别吓妈妈。”扈花花滚烫,小眼神却迷离得全是享受:“我没事,很舒服。”扈轻默默的放下他,把手指上挂的毛撸下来搭到桶沿上。秃就秃吧,孩子还小,还能长出来。真是奇怪,一样的配方一样的温度,怎么人没事妖兽反而掉毛呢?难道是促进他们换毛?扈轻到扈暖身边,盯着她的脑袋瞧。扈暖整个人泡在药汁里,除了脑袋。盯了半天,没忍住,掬了一把药汁淋在她脑袋上。扈暖转过眼泪冲刷的脸,疼的说不出话:妈妈,你干嘛?扈轻呵呵:“帮你洗洗头。”心虚的转头,对上扈琢麻木又震惊的目光。扈轻咳咳:“这里我盯着,你去忙吧。”扈琢心里好奇啊,扈暖会不会脱发呀?姐她怎么那么调皮呢?扈轻瞪眼,赶紧走!扈琢只能抓心挠肝的离开。扈轻赶紧去看扈暖后脑勺,扈暖的头发事先盘了起来,她装着给她整理发丝,悄悄的拽了拽,嗯,很好,长得很牢。松下一口气。难以想象扈暖发现自己变成光头会怎样的惊天动地。只是小半天功夫,水心从容的站起,手臂一撑,跳了出来,将身上弄干净,穿上外袍。扈轻过去探了探药汁,里头药效已经尽数被吸收,挑了挑眉。水心道:“这种东西我幼时没少泡。不过你这方子不错,我以前用的那些,已经对我无用了。下次再弄。”扈轻:“我把方子给你你自己弄,好多钱呢。”回到扈暖这边问她:“还疼不疼?”扈暖已经适应过来:“能忍受了。”“那就游一游,潜个水。”“.”妈妈总有各种法子对付她。等扈暖把头皮也泡透,药力全吸收到身体里,扈轻把她抱到卧室里,直接放出一块在树莲根下得的天然灵石,很大一块,正好放下她平躺好。这种灵石性温,有滋养身体和神魂的功效。引导扈暖按照炼体术的功法路径行走灵力。炼体术之所以能胜过修真界的体修功法,根源便在于它对人体经脉穴窍的开发。灵力从丹田出来往堵塞的地方一冲,扈暖几乎瞬间要疼昏过去。小脸一秒变成惨白,豆大的冷汗从额头冒出,她咬紧嘴唇。扈轻一下不忍心了,犹豫,商量:“要不,这次算了,咱们以后――”“不,就要现在。”扈暖的执拗劲上来:“妈妈,我能行。我年纪小,以后再冲开的话会更疼。”扈轻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心疼:“好,妈妈陪着你。”扈暖催动灵力冲击冲击冲击,终于将第一处冲开,灵力滋润下,新的经脉拓宽成形稳定,难以言喻的舒畅在四肢百骸游走。她笑起来,看向扈轻,扈轻给她鼓励一笑。灵力游走着,来到下一处难关,却是要将一处骨头以灵力打碎。扈暖死死咬着牙,嘴唇都被咬出血。扈轻背过身捂住了眼。扈暖侧头看她,眼神依赖眷恋越来越沉。她咬了下舌头,闭上眼,心中大喝一声:雪虐风暴!顿时丹田中灵力如狂风卷入,雪龙卷从丹田中一根根成形,浩荡旋转着冲出丹田,向着经脉以摧枯拉朽之势横扫而去。不就是开拓经脉嘛,不就是破开穴窍嘛,反正都是要疼的,与其一处一处凌迟受罪,不如痛快些一口气冲过去!绢布尖叫:“扈轻啊啊啊――她在作死啊啊啊――”扈轻猛的转身,扈暖通红的皮肤肿胀,下一秒皮肤裂开,细小血线从各处喷射。这个时候万万不能打断,扈轻掉着眼泪轻手轻脚而迅速的将她衣物全除下,几番犹豫,还是没有拿出冰灵晶来。扈暖丹田灵力充足,这个时候再吸灵力,只会把身体破败得不成样子。等她力竭,才能一丝一丝的缓慢补充。绢布:“她是不是走火入魔了?”此时的扈暖,不见平日的软萌呆傻,闭着眼眉宇沉静,又透着一股破釜沉舟之势。有点儿吓人。扈轻平静:“她经历过苦难。”怎么可能是傻白甜。绢布:“这样没事?”“没事。”绢布不说话了,此时的扈轻和扈暖气场略吓人,她们仿佛自成一方小天地,沉寂又坚韧,沉默又暴虐。不敢惹。这两个都有问题。扈轻指尖碰触扈暖的指尖,望着扈暖,眼眸深不见底。安静到凝滞的室内清晰回响着扈暖体内细小而密密麻麻的断裂声、喷溅声,那是经脉和肌肉在撕扯,骨头在断裂,穴窍在爆炸。扈轻平静到死寂的外表下一颗心在惶惶,忽然她不确定起来,不确定这个世界是不是真实,不确定她们能在这个世界呆多久,会不会哪天闭眼睁眼又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或者是回到末世,回到末世的话扈暖能不能跟她一起过去。二十年前,穿越重生的话题只存在于虚构文学中,那时自己对未来最长远的打算仅仅只是为自己购买五险一金和赚钱。谁能想到此时此刻的自己,要考虑的未来里竟然包含时空转换的大课题。何德何能。何等无助呀。她在心里与扈暖说:“亲爱的宝贝,对不起,妈妈不知道怎样才是正确,妈妈只能和你一起变强,妈妈只能为你做这些。”许是听到她的心声,扈暖睁开眼睛,她的脸上细小的毛细血管断裂,皮肤上蒙着一层血雾,她疼得说不出一句话,只能看着扈轻,用眼神安抚着她。妈妈,我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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